錢小鈺:、、、、、、、、、
墨凌淵不悅的盯了宮肅和安浩宇一眼,淡聲道:“客隨主便,夫人言之有理,這府里本就是夫人做主,一切全憑夫人定奪。”
他攬著她的肩膀,嗓音溫軟了幾分:“如果覺得掃興,該如何處理就如何處理,你的所有決定便是為夫的所有決定。”
一句話,令程心琪心如死灰。
這是當著程心琪的面,對著楚云瑤表決心,切斷了程心琪所有的退路。
那么她從前為了墨凌淵所做的一切,還有什么意義?
她就如一個跳梁小丑一般,在他們面前蹦跶,讓所有人看她的笑話。
程心琪洶涌的眼淚突然就止住了。
原來人在最絕望的時候,是哭不出來的。
不知是氣溫太過嚴寒,還是寒風太過刺骨,她只覺得冷,寒意從膝蓋滲進了骨頭縫里,渾身哆嗦著。
楚云瑤在她面前蹲下來,嗓音薄涼:“程心琪,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你最好給我一個收留你的理由,否則,哪怕你一頭撞死在這里,我也會讓人將你的尸體抬出去的。”
三番兩次刁難她,還覬覦她的男人,她才沒這么圣母想要收留這種人呢。
雖然看著怪可憐的,可一個成年人,落到這步田地,不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嗎?
程心琪抬起頭,眼神空洞的看著楚云瑤。
楚云瑤伸手,將她領口處的衣衫整理好,輕聲細語的開口:“寶兒剛才說的話,你都聽到了?本小姐從來就不是個容易被道德綁架的人。
也從不稀罕什么好名聲,這個理由,你最好是考慮清楚了,什么時候想清楚,說出來令我滿意了,本小姐便讓你留下來。
還有,就算留下來,也只能留一個晚上,明日一大早,你從哪里來的請你滾回到哪里去,本小姐不想因為你而礙自己的眼。”
程心琪垂著腦袋,長發披散著垂落在臉頰邊,牙齒死死的咬著下唇,咬的血肉模糊。
楚云瑤也失了耐心,站起身,對著寶兒道:“不是想看煙花嗎,快去放呀,愣在這里干什么?”
寶兒聞言,撇了撇嘴,手肘戳了下墨凌薇:“大小姐,幫我把煙花搬過去吧。”
安浩宇一聽,趕緊抬腳跟上,“我來幫你。”
穆清見安浩宇追著寶兒去了,也趕緊跟過去......
宮肅也抬腳,往墨凌薇離開的方向走去。
人群四散開了,楚云瑤攏了攏身上的披風,耐心全無:“既然想不出來,就算了,滾出去吧!”
程心琪猛地抬頭,聲嘶力竭的喊:“就當墨凌淵欠我的,一次性還清了,如何?”
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既尖銳又憤恨,飽含委屈和不甘,嚇得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
楚云瑤抬眸看了墨凌淵一眼:“你覺得如何?”
墨凌淵眸底泛著涼意:“該對程大小姐說的,本帥早就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在本帥眼里,該還的債,本帥也早已還清了。
這個理由,不如何!”
郎心似鐵,太過無情。
程心琪以為她在清楚墨凌淵不想收留自己的那一刻早已心如死灰了,可沒想到竟然還有更殘忍的言語從這個男人嘴里吐出來。
她堂堂程家大小姐,豈是他能用那些許諾給程家的榮華富貴和身外之物能償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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