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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姐眼睜睜的看著云澈避她如蛇蝎般,快步離開了蘭桂坊,郁悶的嘆了一口氣,扭著纖腰去找遲夜白。
推開門,就見遲夜白拿著瓶子正在往喉嚨里灌酒。
那模樣,頗有幾分醉生夢死的架勢。
花姐進了臥房,將酒瓶從遲夜白手里奪了下來,勸道:“爺,您最近幾日到底是怎么了?這遲家給您安排的姻緣,雖推脫不得,但不是已經延后了嗎?
你何必醉酒澆仇,走一步算一步吧。”
遲夜白將空了的瓶子擱在桌面上,“你不懂。”
他站起身,晃晃悠悠的往床沿邊走去,撲倒在床上,喃喃道:“你不會懂的。”
花姐見他醉的不輕,拉過被子替他蓋上,整理好了臥房,才退出門外。
楚云瑤回了溫家,溫庭筠和南煙都快要急死了,看到楚云瑤完好無損的回來,總算舒了一口氣。
南煙一邊替楚云瑤換回女裝,一邊問:“事情都辦妥了嗎?今晚就留在這里住一晚吧,我怕寶兒擔心,派人去通知她,說你今晚留宿在云來閣。”
楚云瑤累得慌,又被遲夜白的一席話給驚住了,便同意留下來休息。
肩膀處被老頭打傷,還疼的厲害,待南煙離開,她關了門,褪下衣衫,看到肩膀處那一大片的淤青紅腫,咬著牙涂抹了藥膏后,鉆進被窩里睡著了。
后腦勺還隱隱作痛,冷靜下來后,楚云瑤才察覺有些不對勁。
遲夜白這種人生性愛干凈,怎么會容許她連身上的臟衣服都不換,就睡在他的床上?
莫不是清楚了她的女兒身,才沒有給她換衣服的吧?
仔細一想,又有些不對,遲夜白這種人,一旦知道了她是女兒身,不可能淡定成這樣,一定會用云澈這個身份威脅她。
這么好的把柄,遲夜白這種唯利是圖的商人不可能不好好把握。
思來想去,楚云瑤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楚云瑤索性不想了,閉上眼睛休息。
第二日一大早,楚云瑤怕寶兒擔心,辭別溫庭筠和南煙,坐著馬車回了少帥府。
剛一進門,就被堵在了大廳里。
楚云瑤沒料到督軍會帶著宮肅這么早過來,詫異的用眼神詢問管家,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管家苦著一張臉,站在墨中天身后,輕輕搖了搖頭,示意楚云瑤不要多話。
楚云瑤尷尬的站在原地,離開也不是,接待也不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得道:“不知道父帥和宮二公子會這個時候過來,有失遠迎。”
墨中天冷眼盯著楚云瑤:“你這個時候才從外面回來,昨晚在哪里?”
楚云瑤以為督軍知道自己夜不歸宿了,不得不硬著頭皮回答:“昨晚云來閣清賬,盤庫存,忙的太晚,就留在云來閣休息了。”
話音剛落。
“砰”的一聲,杯子在她腳邊炸開了花,碎片飛散。
墨中天砸了手里的杯子,很顯然是被楚云瑤一席話給氣到了。
楚云瑤跳起來,退后了兩步,避開這些碎片,低垂著腦袋一聲不吭。
公公要挑刺,無論她怎么回答,都不可能合乎他老人家的心意。
他老人家心胸寬廣,這事就過了,心胸狹隘,氣死了就氣死了吧,她大不了背一個不孝的罵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