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笙簫默小說小說:、、、、、、、、、、、、
“第四紀元的棺槨,通常會把死者信仰的神明的圣徽刻在側面,以此祈求死后的靈魂能夠被神明庇佑看到了嗎?那些棺槨上是舊神寒冬少女的圣徽。第四紀元中葉,法圖人的信仰居然不是雪山或者蛇,而是這一位。”
而隨著越發靠近陵墓的最深處,墓道的墻壁上也終于出現了一些可以辨識的壁畫。
壁畫中描繪的內容是一群人從遙遠的地方乘船而來,并在海面上遭遇了一個恐怖的怪物。那怪物將數艘大船拉入了海底,但最后剩余的人們還是成功戰勝了它,并抵達了明顯是法圖蒙斯特島的海島。
希維說道:
“這里說的,會不會是法圖人遷徙到本地的故事?法圖人不是自己也說,自己最晚在第五紀元初期就已經生活在這里了嗎?已知預言家協會在第四紀元末搬到如今的總部位置時,就已經遭遇過法圖人了,那么法圖人第四紀中期到來也很正常。”
這是合理的推測,但這樣一來也就意味著,遷徙而來的法圖人在確立雪山或者蛇的信仰之前,他們原本真的是冬日之神的信徒。再結合艾斯伯格小姐和克萊爾都說這陵墓中的裝飾與自身部族有關,那么一個有趣的結論便已經到了眼前。
壁畫的后續則是坐船遷徙而來的人們在島嶼上定居了下來,并且很快便繁衍出了更多的成員。壁畫內容到此為止,看上去這是一個成功的拓荒故事。
而在這些壁畫的盡頭,緊閉的主墓室大門在等待著一行人的到來。貝拉說這間墓室就是繼續向著“墜星獸”前進的通道,而陵墓的主墓室中也必定有著他們想要尋找的答案。
依然由夏德來開門,隨后凡妮莎和艾斯伯格小姐跟著他進入其中,確定沒問題了才讓其他人也跟進來。
主墓室出乎意料的大,但也出乎意料的空。差不多二分之一圣德蘭廣場面積的房間里,只有正對著大門的墻壁盡頭擺放著一具石棺,石棺的大小和樣式與一路走來大家遇到的那些并沒有區別。
而除了那口石棺以外這里連壁畫都沒有,甚至墻壁都是凹凸不平的巖石。
不過在那口石棺面對大門方向的前方,還擺著一把看起來非常古舊的石頭靠背椅。椅子幾乎靠在石棺上,左右兩側各擺放著一只半人高的燭臺。在所有人都進入這里以后,燭臺上的蠟燭亮起了幽藍色的光芒,而在那片光芒中,一陣沒有來由的狂暴風雪襲擊了這間海底地下的暗室。
飛來的雪花們,又迅速在那把椅子上構造出了一個身體透明的人影。
對方身上穿著某種傳統的衣著,而頭上戴著的牛角帽又讓夏德想到了哈拉爾德長老。艾斯伯格女士與克萊爾都感覺對方的打扮很熟悉,卻也都不認識對方。
“幽靈?”
夏德皺眉問道,坐在椅子上睜開了眼睛的人影是個中年人,他站起身后向著右側虛握,于是飄落的雪花又在他的手中構造出了一只冰藍色的長柄錘虛影,這種奇特的武器外鄉人還從未見到有人使用過。
“不,我的靈魂早已走向了那冰冷的終點。至于我是什么,你身邊的兩位女士應該都能看明白。”
他沒有張嘴,但所有人都能聽到他的聲音。他使用的語言顯然屬于古老的第四紀元,但這句話很快被重復了第二遍,此時語言已經變作了卡森里克通用語。
只是,艾斯伯格小姐和克萊爾給出的答案卻不同。
“你把自己融入到雪花的記憶中了?”
“你讓圣山記錄了你的回響?”
戴著牛角帽的中年人比夏德還要高,他頗為感慨的看著兩位女術士:
“當初在雪山頂端的神廟立下契約,雪山庇佑遠渡而來的我們讓我們在雪山腳下扎根,而我們則會幫助雪山做些事情。我是第一代法圖人長老,在此看守道路,只有遇到同族人時才會現身。
沒想到最終出現的同族,一個來自于我們回不去的故鄉,一個是我們的后裔。”
這番話算是徹底證實了大家剛才的猜想,凡妮莎忍不住問道:
“你是說,法圖人其實來自于極北大冰蓋?”
“法圖人是我們為自己取的新的名字,至于極北大冰蓋那是你們這個時代的說法吧?我們將故鄉稱為‘世界之北’,那里是寒冬與冰雪的國度。
戰亂打擾了故鄉的安寧,面對可能滅亡整個部族的災難,部族決定主動分裂。一部分人繼續留在故鄉與災難和戰爭抗爭,一部分人則按照雪花指引的方向來到了這里,并在遭遇了大敵后登陸了那座島嶼。”
他打量著這里的所有人:
“真是沒想到,不僅我們的后裔長久的生存在了雪山腳下,原來故鄉的親人們也將自己傳承了下去。”
“所以,艾斯伯格小姐和克萊爾她們,其實是第四紀元時的同族?”
夏德心中有些訝異的想著,然后想到了史黛拉的故事:
“這樣說來,史黛拉和法圖人不也是她因觸碰圣物而被趕出部族后,在臨冬堡市遇到了法圖人出身的克萊爾,并被克萊爾指引著踏上了冰雪的道途.怎么有種宿命感?”
而那位在古老時代留下了力量的法圖人當然不知道現代的事情:
“我在這里看守的道路通向海底更深處,那里沉睡著來自星星的野獸。它是命運的化身,亦是它的力量讓逃離了家鄉的我們遠離了戰亂和追擊。我們在海上遇到了它,五分之一的族人因它而死,但也是因為它我們才找到了那座并不顯眼的島嶼。
登島后,雪花指引我們來到了山頂見到了古神神廟,我們亦在神廟中獲得了鎮壓那顆星星、那團命運的力量。隨后便建立了這處陵墓用來看守道路,并等待能夠真正解決這件事的人出現。”
他晃動了手中的長柄錘:
“我這里有那頭命運野獸的信息。擊敗我,我讓你們繼續前進并且告訴你們信息。來吧,讓我看看后裔們現在還有怎樣的力量。不論是誰出場,我都會保持相似的力量水平。”
他這顯然不是在向夏德發出邀請,外鄉人無論出身到底是什么,都絕對不是法圖人或者極北部落民的后裔。
艾斯伯格小姐立刻就要上前,卻被夏德攔住:
“讓史黛拉來。”
她于是明白了夏德的用意,于是看向了白頭發的姑娘。
克萊爾對史黛拉和自己還有那么遙遠的聯系其實也很詫異,但她還是輕聲對史黛拉說道:
“去吧。”
史黛拉輕輕點頭,然后越過大家走向了面前空曠的場地。六環命環在蒸汽霧中顯現了出來,第四紀元的人是絕對不可能見過命環的,但手持長柄錘的中年人并沒有提出任何問題,而是也走向了史黛拉。
原本已經平息的風雪此刻又在這片巨大的空間中吹起,在艾米莉亞好奇的以慢速視角追尋雪花們的來源時,史黛拉和古代法圖人長老已經同時進入了場地。
魔女學徒輕聲念咒后立刻隱去了自己的身形,而手持長柄錘的男人根本沒有費心去尋找。雙手握錘猛擊地面,在轟隆的巨響聲中巨大的符文儀式基陣以錘頭觸地的位置為中心張開。
那儀式基陣一閃而過,但其覆蓋區域的所有雪花卻都在此刻向著同樣的位置聚集。
雪花如同刀片一樣穿過了那道透明的身影,史黛拉驚呼一聲后被迫現形。右手一揮,凝雪成冰擋下了那些狂暴的雪花,而雪花滑落的軌跡又讓她看到了自己應該做出的反應。
右手的冰盾向前揮動,在咚的一聲悶響聲中擋下了那柄飛來的錘子。雖然冰盾也因此碎裂,但至少她完好無損的擋下了這一擊,對方真的在使用與她同等的力量。
被擋下的錘頭重新飛回到了中年長老的手中,史黛拉知曉即使是同等力量下,以自己的學習程度也不會是對方這種人生閱歷豐富的人的對手,因此沒有再去躲閃或者防御,而是主動進行了反擊。
她呼喚周圍的飛雪暫時受到自己的控制,在頭頂上方構成了五把細劍。左手扣住了隨身攜帶的寶石以后,她讓那些雪劍一同飛向自己的對手。
長柄錘揮動擊碎了那些飛雪,史黛拉便趁機激活了自己制作的那枚寶石:
“奇術寒冰之握。”
將力量儲存在寶石中激活使用時不必額外消耗靈,但如果愿意額外消耗靈甚至可以增強奇術的威力。
她向前伸出的右手前方驟然出現了虛影,隨后寒冰形態的巨手向著持錘的中年人握去。在其再次揮動錘頭粉碎了史黛拉奇術的同時,他腳下驟然升起的寒意化作了第二只巨手將其握在了掌心。
趁著奇術生效,史黛拉急忙調動身后命環,借助這一個月以來在島上的感悟與收獲,此刻她甚至隱約感覺自己正在與胸口那團寒意共鳴:
“奇術寒冰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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