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塵,你把升靈丹分給師妹和師弟每人一粒,那本功法就先給可染師弟,至于這對霹靂子,暫且放在為師這里,如果仙門大會能用得上,為師自然會給你們。”
姜塵連連點頭道:“好。”
寧瑯心里笑罵了一句憨貨,起身說道:“可染,仙門大會魚龍混雜,為了避免暴露身份,你就不要跟去了,呆在渺渺峰潛行修煉。”
江可染同樣起身,恭恭敬敬拱手道:“是,師父。”
用完粥飯,姜塵把升靈丹每人分了一粒后,三人都回到了各自的竹屋里修煉去了。
夜里。
寧瑯反鎖房門,掩上窗戶。
從懷里掏出了那日在藏寶閣取出的五品清魂丹。
丹藥從一品到九品,品階越高就越珍稀,下三品都是一般的丹藥,中三品便是算不錯的丹藥,而上三品,據說都是丹藥煉成后能引來天地異象,乃是無法用靈晶衡量的寶物。
能從藏寶閣里找出一枚五品丹藥,寧瑯就已經很知足了。
這枚丹藥之所以沒有被拿走,想必也是因為它的藥效并不引人注目,只是清洗魂力雜質,溫養靈魂而已。
但對于寧瑯來說,這枚丹藥卻很有用。
因為魂力能決定精神感知力的范圍,打個比方來說,一個人坐在屋子里,能感知方圓一里地之內的情況,那遇到危險時就能提前一步離開,但如果他能感知道方圓十里地之內情況,那遇到危險時就能提前十步離開。
亂世之中,保命最重要。
反正有系統在身,怎么都能修煉到頭,但若是中途掛了,那可就真沒了。
所以寧瑯那日才沒有任何猶豫地就把這清魂丹拿了出來。
“咚咚咚。”
門外響起了甘棠媚生生地聲音:“師父”
“為師今夜有事,回自己房間睡。”
“好吧。”聲音中似有些可惜。
寧瑯默念大黃庭經,待體內靈氣‘靜’下來后,才把玉瓶里面的清魂丹倒在掌心,吞服進了腹中,就像是吃了一顆冰塊一樣,寧瑯明顯能感受到丹藥從喉嚨下去直墜于胃部,一股寒氣彌漫全身。
如果有人在旁邊的話,能很清楚的看到寧瑯的皮膚表面在散發著淡淡的寒氣。
這種感覺很奇妙。
雖然身體就像是凍僵了,但寧瑯卻不覺得難受,反而有種夏天泡在冷水中的舒暢感覺。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股寒氣逐漸散去。
“哈。”
寧瑯哈出了一口寒氣,茫茫然睜開了眼睛。
“結束了嗎?”寧瑯喃喃一句,重新閉上眼睛,放出了神識……
果然!
在清魂丹的溫養下,寧瑯的感知范圍比之前大了不少,而且就連很細小的風吹草動也能感知的到。
寧瑯嘴角揚起:“這波不虧啊。”
兩日后,高千壽造訪渺渺峰。
寧瑯將他迎進了屋子,還沒開口說話,高千壽就主動掏出一瓶丹藥放在桌上道:“這是我這幾日剛煉制出的二品回氣丹,雖說只能恢復靈氣,但去正陽宮的路上還是用得上的。”
自姜塵和甘棠在上武峰一戰成名后,高千壽也不敢再胡亂猜忌了,聽到宗主安排自己和寧瑯同行,他反而還有些高興,畢竟有接觸的機會,那就有可能和寧瑯化干波為玉帛。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寧瑯早已看破人心,不過既然人家主動求和,那寧瑯也不至于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以后還要在浩氣宗待下去,多一個表面朋友,總比對一個仇人要好。
“哪里哪里。”高千壽擺擺手,欣慰笑道:“你想好什么時候出發去正陽宮了嗎?”
寧瑯這才問道:“去正陽宮要幾日時間?”
“如果一路凌空,最快五天就能到。”
寧瑯心里有了分寸,點點頭道:“離仙門大會還有十天的時間,路上五天時間,空出兩天時間熟悉環境,我看不如三日后出發,如何?”
見寧瑯并不排斥自己,而且還詢問自己的意見,高千壽立馬笑道:“宗主既然這次讓你帶隊,參加仙門大會的弟子又都是你徒弟,那時間自然是聽從你的安排。”
寧瑯笑了笑,沒有接話。
高千壽起身道:“既然如此,那三日后,我們在山門口匯合,一同前往正陽宮。”
“好。”
兩日后。
服用升靈丹后的姜塵順利突破到了開河境巔峰,而甘棠離開河境上品也只差一步。
寧瑯深知此行兇險,下山前一夜,將姜塵和甘棠都叫進了屋子里交待一路上要注意的事情,最后說道:“明日一早,我們就出發去正陽宮,路上大概要花五天時間,你們待會回去就收拾東西。”
“是。”
“一路上你們要謹言慎行,特別是你,甘棠。”
姜塵的性格憨厚,一般是不會惹事的。
只有甘棠,姜塵放心不下。
聽到寧瑯的話,甘棠精致的小臉皺了起來,搖動著身體嬌嗔著喊了一聲:“師父”
“好了,其他的事以后再說,今夜你們就別修煉了,回去好好睡一覺。”
“嗯。”
姜塵施禮告退,甘棠則還留在原地。
寧瑯拿她沒辦法,擺擺手道:“拿自己的被褥來。”
“好”
次日清晨。
除了大長老邱云澤和五長老趙建沒來之外,其他四位長老都和宗主梅清河一起在山門口等待著寧瑯。
一盞茶的時間后。
從渺渺峰的方向,凌空而來三道人影。
修士修煉到了開河境就能凌空而行,只是境界越低,凌空的時間越短,消耗的靈氣也越多。
高千壽正是想到了這一點,幾日前才送了一瓶回氣丹給寧瑯。
“怎么都來了?”寧瑯不解問道。
梅清河笑道:“仙門大會事關我浩氣宗聲譽問題,在你們離去之前,我自然是要勉勵你們幾句。”
“用不著那么麻煩。”
寧瑯回道:“仙門大會前三甲獎勵豐厚,姜塵和甘棠要是有實力奪得前三甲,我自然會讓他們努力,但提前說好,想讓我徒弟為宗門賣命,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聽到這話,姜塵和甘棠心里又是一陣暖意。
可幾位長老聽得卻都不是滋味。
按道理來講。
就算你不愿為宗門賣命,嘴上說兩句又不會怎樣,何必把事情說的這么直白。
可梅清河聽到這話,卻只覺得寧瑯說話真誠,遠比嘴里夸夸其談的人要好。
“盡你們最大的努力就好,我可從來沒要過你們為宗門賣命吧?”梅清河微笑道。
寧瑯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就這樣吧,反正最多一個月就會回來。”
“嗯。”
寧瑯朝李鴻日幾人拱手道:“多謝相送,改日再會。”
李鴻日、余震、錢大海三人都有些意外,最后也都拱了拱手。
“四長老,我們走吧。”
“嗯。”
一行四人,凌空而起,不過半柱香的時間,身影就消失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