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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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胄與趙辰的交情并不深,他哪里能看出來這書信上的字跡到底是不是趙辰的。
連皇帝都沒有說話,那必定是皇帝也沒有看出來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戴胄只知道,昨日李泰讓忘憂包子鋪里的那些個伙計在書信上摁下了手印。
至于書信的內容是什么,戴胄是毫不知情。
現在想來,那些書信應該就是眼前呈給皇帝的所謂“暗通吐蕃”的信件。
“陛下,趙辰為我大唐社稷付出了不少心血,他怎么會暗通吐蕃?”
“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請陛下明察。”戴胄不知道該怎么反駁李泰。
但是他相信,趙辰一定不會跟吐蕃有任何的關系。
李泰這擺明了就是要把趙辰置于死地。
為了對付趙辰,李泰的手段可是下作的很。
“戴少卿的意思是,趙辰不會暗通吐蕃,那便是本宮在陷害他趙辰?”
“微沉不敢!”戴胄趕緊辯解道。
“父皇,此事是真是假,一審便知。”
“父皇,兒臣請父皇準許,在朝會上親審此案,百官親眼所證,忠奸好壞,必定無所遁形。”李泰與皇帝說道。
他今日來這里,就是想讓皇帝在朝會上審理此案。
百官面前,皇帝想要徇私的可能性極少。
而且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趙辰將會受到的懲戒必定更為嚴重。
叛國通敵,便算是皇帝憂心饒趙辰一命,百官們也不會應允。
如此一來,趙辰必死無疑。
李泰如今最大的念頭便是要徹底弄死趙辰,否則自己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倒霉。
皇帝坐在上首,眉頭緊皺。
他已經感覺到事情有些脫離自己的掌控了。
叛國通敵,皇帝是不相信趙辰會這樣做的。
只是眼前證據確鑿,他也沒有任何辦法否決李泰的要求。
“陛下,臣覺著……”
“戴少卿,證據確鑿,你還在為那趙辰狡辯,難道此事你也有參與?”李泰打斷戴胄的話,面露不善之色。
“臣不敢。”戴胄嘆息一聲,便是不再言語。
“父皇,此事人證物證俱在,已經不簡簡單單是包子吃死人的事情。”
“此事事關我大唐社稷安危,還請父皇忍痛割愛。”李泰與皇帝朗聲道,臉上盡是正義之色。
甘泉殿陷入安靜之中。
周圍負責伺候的太監連呼吸聲都小心的屏住。
看著皇帝有些陰翳的眼神,他們也知道,此事讓皇帝很是不快。
“既然證據確鑿,那便以太子所言,初八早朝,便專注審理此案。”良久之后,皇帝才緩緩說了一句。
算是同意李泰的請求。
李泰心里大喜過望,忙道:“父皇,趙辰與此案關聯重大,應當立即將其拿下,以免他聞風而逃。”
皇帝看了眼李泰,揮揮手,并未再說一句話。
李泰走了,雖然皇帝沒有同意說把趙辰給羈押起來。
但皇帝同意在朝會上審理此案,李泰還是很高興的。
這一次,李泰有信心徹底拿下趙辰。
甘泉殿內,皇帝看著戴胄,什么話也不說。
“陛下,臣告退了!”戴胄見皇帝沒有話問自己,便想著離開這里。
這個消息,還是要傳出去給趙辰知道。
雖然自己與趙辰有過節,但是趙辰確實為大唐百姓做了不少事。
戴胄不忍心看趙辰被人陷害了還蒙在鼓里。
“戴卿,你覺著,趙辰會叛國通敵嗎?”皇帝開口,喊住了轉身就要走的戴胄。
戴胄回過身來,望著皇帝,便見皇帝也望著自己。
“回稟陛下,臣覺著,若說趙辰會通敵叛國,那么我大唐人人皆可通敵叛國。”
“臣與趙辰是有過節的,但是臣深知,趙辰絕對不會叛國通敵。”
“否則我大唐百姓哪能吃的這么飽?”戴胄與皇帝拱手道。
戴胄覺著,不說別的,若是沒有趙辰,大唐的百姓不知道要餓死多少。
雖然趙辰說那些水稻種子并不是出自他的手。
但不管真實情況如何,趙辰真要是叛國通敵,還會將此等寶物拿出來?
可明知道這是李泰在故意陷害趙辰,戴胄也不敢往這邊說。
便是戴胄也是極為好奇。
兩位太子都針對著趙辰,作為一代明君的子嗣,肚量竟是如此的小?
想著趙辰在大理寺天牢讓那些個伙計、掌柜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他身上的魄力。
戴胄突然覺著,若是趙辰跟李泰換個身份,日后這大唐必定又會是另一番景象。
“陛下……”
“嗯,你先回去吧。”戴胄正想再說些什么,卻是見皇帝與自己揮手。
戴胄不知道皇帝是何想法,心里暗嘆一聲,拱手轉身離開。
貞觀十一年正月初四。
關于趙辰通敵叛國的謠言愈演愈烈。
原本只是以為忘憂包子鋪的包子吃死了人,背后卻是牽扯出了此等大事。
長安城的百姓紛紛怒不可遏。
不少被怒火迷失了理智的百姓,在憂心人的唆使下,開始沖擊趙辰手下的那些產業。
雖然并未造成實質上的什么損失,但經營也是不可能繼續下去。
一天之內,長安城趙辰手下所有產業全部關停。
百姓對趙辰的各種謾罵聲不絕于耳。
便是趙府之外,也時不時有憤怒的百姓往圍墻里面丟著爛菜葉。
李若霜與武珝去了衛國公府,趙府便只剩下趙辰與福伯,再便是一些仆人。
李恪偷摸著從后門溜了進來。
腦袋上還夾著一些撕爛的菜葉子。
“特么的,外面那些人跟瘋了一樣,差點沒給老子埋了!”李恪看到趙辰就開口抱怨著。
他剛才小心翼翼的從后門進來,才剛打開門,身后就涌來一群百姓。
手里的爛菜葉更是鋪天蓋地而來。
“我這里現在可是是非之地,你來不是自尋苦吃嘛!”趙辰笑道,給李恪倒了杯熱茶。
李恪接過茶,也沒飲,而是說道:“先生,現在外面都說你叛國通敵,人證物證確鑿,這可怎么辦?”
“大理寺的戴少卿昨夜與我說,朝會一開,便會在太極殿審理此案。”趙辰微笑說道。
“戴胄說的?”李恪愣了一下,繼而道:“我們不是為難過他嗎,還讓他丟了面子,他會跟你說這個事情?”
趙辰笑笑,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現在什么都不用辦,等初八朝會一開,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決。”
“可以解決?”
“現在可是人證物證俱在,初八朝會一開,你的罪就被定死了。”
“我們還怎么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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