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那年春
卷一那年春
阮經天陡然覺得腦袋仿佛被從天而降的一記悶錘給狠狠的錘了一家伙。
他腦子頓時就暈乎乎的,甚至兩只眼睛看見的都是小星星。
阮小二也不例外,他就像喝醉了酒一樣就向阮經天靠了過去。
阮經天又不會武功,再加上平時被那酒色早已掏空了身子,他也軟了下去。
季星兒抱著季月兒也有近兩百來斤啊。
她最后的那一口真氣已經渙散,當真是實打實的落下來的。
還不是頭上腳下,她是躺著下來的!
原本應該砸到更多的人,可其余的人發現了不對,他們蹲了下去,這力量就實打實的由阮經天和阮小二給分擔了。
二人受了這一記重擊,他們的兩眼冒著星星卻沒有倒下去——人山人海的,沒地方給他們倒啊。
季星兒就覺得腰有些痛,她落在了地上,放下了姐姐,才發現姐姐被嚇得冷汗淋漓花容失色。
許小閑當然也看見了。
他搖了搖頭,季星兒這技術……哎,造成這樣的空難也在情理之中。
回去之后可得告訴季月兒一聲,萬萬不可讓季星兒帶著飛。
她馬力不夠,駕駛技術還不行,帶不動的!
阮經天這時候使勁的甩了甩腦袋,將眼前的那些小星星給甩了出去,又推了阮小二一把,睜開眼陡然發現面前站著兩個俏生生的美人兒!
這……
阮經天倒吸了一口涼氣,他那眼珠子就轉不動了。
季月兒和季星兒雖然蒙著面巾,但依然罩不住她們光彩四溢的那靚麗色彩呀!
阮經天閱女無數,但像眼前這樣清麗脫俗的女子,他實在是沒有見到過。
這一時之間他忘記了自己的脖子還在痛,更忘記了找季月兒姐妹兩算賬。
他咽了一口唾沫,拱了拱手:“兩位小娘子,在下阮氏大少爺阮經天……”
“鏘……!”的一聲,季星兒手里的劍出鞘一尺,她瞪了阮經天一眼:“你閉嘴!看發布會呢!”
阮經天嚇了一跳,他果然閉上了嘴,覺得這小娘子太過潑辣,不過本少爺真的很喜歡呀!
不是,你們砸到了本少爺還這么兇的?
就在阮經天想要和這兩個小娘子講講道理的時候,許小閑又舉起了那紙筒子說話了:
“百花蚊香天下無雙,百花紙業,伴你美好生活每一天!這里是百花紙業新品發布會的現場!”
“接下來,本少爺就將發布今兒的第一件新品!”
第一件?
這么說還有第二件?
阮經天的注意力瞬間就被許小閑的這句話給吸引了過去,他眉間一蹙,這許小閑當真是個妖孽啊,這廝若是真又造出了什么新品來,他完全可以避開阮氏的手紙的沖擊!
他這是另辟了蹊徑突圍而出!
等章氏再造出他的那新品來,他已經賺得盆滿缽滿了。
這還圍堵個屁啊!
他那百花造紙作坊會活得好好的,但阮氏和章氏就會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了。
且聽聽他究竟弄出了什么新玩意兒來!
“人存于事有兩件事是非做不可的。其一是入恭,百花紙業去歲發布的手紙,解決了所有人入恭的問題。”
“那么另外一件非做不可的事是啥?是吃!”
“人是鐵飯是鋼,兩頓不吃就會餓的心里慌!所以人要活下去,吃就是必須每一天甚至每一頓都要做的事。”
“入恭一天一次,這吃飯一天卻得三次!”
“所以吃比入恭就更重要!”
“咱們今兒這里是紙品的發布會,諸位可能就覺得奇怪了,這紙和吃有什么關系?”
許小閑頓了頓,又道:“百花紙業致力于解決大家日常的生活問題,致力于給大家帶來便捷、健康和美好的生活。”
“大家在飯后用什么東西擦嘴?用手絹!”
“這手絹在每次擦嘴之后都會洗一次的么?我現在問問大家,你們都是多久才洗一次手絹?”
下面的百姓們又竊竊私語了起來,許小閑指了指一名女子,“來,請這位小姐回答一下。”
那姑娘頓時激動得滿臉通紅,“我、我三天洗一次手絹!”
“很好,那么這位大叔呢?”
“我?我沒手絹,用衣袖擦嘴,五天換洗一次。”
人群大笑,許小閑也點了點頭,“嗯,這也很好。”
他雙手虛按,人群的聲音漸漸小了,但所有人愈發的好奇了——這吃飯擦嘴用手絹和他的紙有什么關系呢?
唐無妄和云皇后也不明白呀,季月兒的眼睛樂成了月牙兒,她當然知道那紙了,只是許郎現在這樣說出來,不但吊足了所有人胃口,還為那紙的推出鋪平了道路。
他,果然厲害!
娘親恐怕這些天就要回來了。
我們終于可以成親了!
就在少女春心兒蕩起雙槳的時候,許小閑又大聲說道:“諸位應該知道我許小閑是華神醫的弟子!”
“華神醫將他那一身的醫術都傳給了本少爺,本少爺利用這一身醫術治好了自己的病,也發現了一個天大的問題!”
這時候街巷的遠處停下了一輛馬車,馬車里正好下來了一個白發飄飄的老者。
他正是華神醫。
他聽見了許小閑的這句話,頓時就驚呆了——
我怎么都不知道我收了你許小閑為弟子呢?
這小子還當真膽大包天,居然頂著老子的名頭去招搖撞騙!
等等,他說他治好了自己的病?
他還發現了一個天大的問題?
華神醫向人群里擠了進去,便聽見許小閑又說道:
“這個問題就是,病從口入!”
“人所有的病,絕大部分是從嘴里進去的。我不知道你們發現了沒有,全天下所有的病人,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他們都吃過飯也喝過水!他們吃下去的是飯,同時也吃下去了那要命的病!”
這話嚇了所有人一大跳。
這么說來飯還不能吃了?
不吃豈不是會被餓死?
華神醫總覺得許小閑這句話有點問題,但他又沒弄明白這問題何在。
他仔細的一想,這話好像也沒有問題,確實所以病死的人都吃過飯也喝過水。
這小子說病從口入倒是真的,看他現在紅光滿面的模樣,難道他真的將自己給治好了?
不行,呆會見了皇上之后得再去許小閑那府上,他不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是老夫的弟子么?那老夫正好瞧瞧他那病究竟是不是好了。
若是真的好了……認了他這弟子,老夫似乎又可以在京都吹上好一陣子。
只是這是紙品發布會,他扯這些有用沒用的想要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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