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轟鳴聲中，姜塵腦后，那原本虛幻無比的第九道功德金輪，此刻徹底的成形，垂下璀璨的金光。
九道功德金輪，這說明，姜塵積累的功德，已經足以將他推上先天道尊的境界。
今后就算壽元將近的時候，依舊沒能突破到先天道尊的境界，那也無需擔心了，只要將吞噬身后的九道功德金輪，立地就能證就先天道尊。
至此開始，姜塵所面臨的最大危機，壽元危機，徹底成了過去式。
“好！很好！”
“自此開始，我無憂矣！”
感知到第九道功德金輪的出現，姜塵的臉上難掩興奮之意。
雖然他自信自己能夠突破至先天道尊的境界，但他到底還沒有突破。此刻第九道功德金輪的出現，才算是讓他吃了個定心丸，再無后顧之憂。
第九道功德金輪的成形，姜塵并不例外，就算沒有今日之事。再過百年，第九道功德金輪也會自然而然的成形，西牛賀州的事，只是加速了這一過程。
畢竟，蒼山每存在一日，姜塵身上的功德就會增加一分。日積月累之下，也是一筆不小的功德。
很快的，姜塵就從功德金輪的身上收回視線，開始感知大愿望術的變化。現在，大愿望術才是最重要的，與它相比，其余的都是次要的。
沉下心神，姜塵立即感覺到了不同，一股極為厚重的力量，不知何時，突然加持在了他的身上。
這股力量，厚重、深邃，擁有著一切美好的祝福與期望，異常的偉大，好似能鎮壓一切。
這是眾生之力，或者說，是人道之力。
莫名的，姜塵悟了，他知道大愿望術的盡頭是什么了，是掌握人道之力。
立下大宏愿，即可掌握蒼生愿力，擁有降服一切之偉力。
而將立下的宏愿完成，即可化蒼生愿力為人道之力，主宰萬靈，降服一切外物，鎮壓一切生靈。
天道、地道、人道，這是洪荒最強的三種力量。圣人之所以強橫，就是混元大羅金仙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就是因為圣人掌握了天道之力。
后土坐鎮幽冥界，連圣人不敢輕易招惹，則是因為她掌握了地道之力。
而如今，通過大愿望術，姜塵觸及到了幾分人道的玄妙。若能將其掌握，雖是無法媲美圣人，但也有了幾分抗衡準圣的本錢。
靈山之上，姜塵放出神念與人道之力融合，全身心的投入其中，以感悟人道的玄妙。
暢游在人道的海洋中，姜塵全然忘記了時間。等西牛賀州的眾生，不再回饋人道之力，使得姜塵從感悟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年之后了。
“人道之力，果然玄妙！”
半響之后，姜塵方才意猶未盡的感嘆道。
十年時間，相對于浩如煙海的人道而言，還是太短了，姜塵根本就沒有領悟多少，就從頓悟之中清醒了過來。
混沌界域，天道對姜塵的饋贈，此刻在人道的面前，完全失去了作用。
否則的話，借助混沌界域的特殊性，姜塵也不至于只有一點收獲，而是已經對人道有著幾分了解了。
想想也是，天道人道一樣偉大，天道的力量對人道的力量不起作用，也是正常之事。
“已經十年了嗎？”
“時間過得可真快，算算時間，我在西牛賀州逗留的也夠久了，是時候該離去了，古祖還在太陽星上等著我呢！”
姜塵想要的答案，已經得到了。
完成宏愿，確實能提升大愿望術的威力，直接將蒼生愿力轉化成人道之力，強的可不是一分半點，而是本質上的變化。
既然目的已成，那這西牛賀州，也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了，是該前往天庭辦正事去了。那太陽星主的神位，還等著姜塵去繼承呢。
不過，在離開西牛賀州之前，姜塵還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掃清如來佛祖等人留下的后手。
靈山五大如來，過去佛、未來佛，藥師如來，大日如來，如來佛祖五佛，執掌靈山無數年，底蘊深不可測，豈會就這么簡簡單單的隕落了，肯定有無數后手留下。
而他們留下的后手，姜塵也知道在哪里，但他一直沒有去動，也沒有去想。
這么做的目的，一是怕會打草驚蛇。二嘛，就比較現實了。
如今玄門大神通者已經離開南瞻部洲，姜塵覺得，以自己的實力，冒然前去對付如來佛祖等人的后手，未必就是他們的對手，很有可能會遭遇危險。
所以，姜塵想了想，就當忘了這件事。
可如今，在西牛賀州眾生的反饋之下，大愿望術發生蛻變，從蒼生愿力蛻變成了人道之力，威力大增。
這個時候，姜塵有了底氣，覺得自己又可以了，遂決定在離開西牛賀州之前，將如來佛祖等人的后手拔除掉。
“我佛慈悲，諸佛既然已經隕落，那就一直隕落下去吧，莫要再出現了。西牛賀州的眾生，不該再繼續承受你們的荼毒了。”
悲天憫人的嘆了一聲佛號，姜塵邁步向前，朝虛空深處走去。
如來佛祖等人留下的后手，在靈山也不在靈山。
說是在靈山，則是因為他們后手所在的地方，與靈山重疊。
說是不在靈山，則是因為他們后手所在的地方，不在現實之中。
是的，不在現實！
如來佛祖等人留下的后手，不在現實，而是存于虛無世界之中。
佛門發現虛無世界的歷史，遠比姜塵早得多。他們對虛無世界的謀劃，也遠在姜塵之前。
姜塵此來西牛賀州，除了煉制佛獄之外，第二個目的，就是探明佛門在虛無世界的謀劃，看看他們到底做到了什么程度。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姜塵還沒來得及行動，靈山諸佛就無了。
將靈山的事情處理好之后，姜塵也曾試著查看虛無世界的情況。可無論姜塵用何手段，都是難以發覺任何有關虛無世界的訊息。
就好似西牛賀州，并未虛無世界存在一般。
可這怎么可能，但凡有生靈存在的地方，都必然有虛無世界誕生。
除非這里的生靈，全都是沒有七情六欲的生物，不念不想，沒有任何念頭外泄。唯有如此，虛無世界才不會誕生。
然而，西牛賀州的生靈并不是這樣的生靈，他們有血有肉，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感情極為的豐富。
這都是姜塵親眼所見的。
西方肯定有虛無世界誕生，可姜塵卻找不到它存在的痕跡，這說明，有人故意將西方的虛無世界隱藏了起來？
是誰干的？
除了如來佛祖等人，姜塵也想不到別人。
那時，姜塵就知道，虛無世界一定有問題，或者說，如來佛祖等人的后手就藏于其中。
姜塵猜到了，但那又如何？
他的實力只是媲美先天道尊，又不是媲美準圣，所以，就算發現了如來佛祖等人的后手，他也不敢冒然前往，生怕折在里面。
既然打不過，那當做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才是最穩妥的。但這總歸是件未懸的心事，所以，姜塵一擁有了足夠的實力，就想起了這件事。
論及對虛無世界的了解，佛門雖然發現的早，但肯定是不如姜塵的。不然的話，開創神道的也就不會是姜塵，而是佛門了。
發現的早，也不一定代表著強。
在愿力這方面，姜塵是最強的，沒有之一。
所以，當他鐵了心的要找虛無世界的話，縱使佛門五大如來有著準圣的修為，他們留下的手段，也是難以逃過姜塵的感知。
“果然，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古人誠不欺我！”
在虛空繞了一圈，姜塵又重新來到了靈山腳下。因為他發現，西方虛無世界的入口，就在靈山腳下。
它與靈山，共用一個大門。
“真是夠可以的！”
姜塵也被如來佛祖給秀到了，一般人還真想不到入口在這里。難怪他在虛空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虛無世界的入口。
深深的看了一眼靈山大門，姜塵施展大愿望術，以人道之力覆蓋全身，一步邁出，向大門里面走去。
這一步邁出，瞬間有了不同，周圍的虛空開始飛快的變化起來，一陣光怪陸離的景色過后，姜塵的視野恢復了正常。
姜塵的正前方，依舊是佛光籠罩的靈山，看著與外界并無任何的區別。但是，現實的靈山，里面并無諸佛的身影。
而此刻，姜塵眼前的靈山，一如往昔，佛祖端坐蓮臺之上講道，下面無數佛陀、菩薩、羅漢聆聽佛言。
此情此景，就好似靈山之變并未發生一般。
姜塵的突然出現，引起了靈山諸佛的注意，然后，當他們看到來人是姜塵后，紛紛露出怒容，大聲的呵斥道：
“姜塵！”
“你這妖魔，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出現在這里？”
“你與玄門勾結，滅我佛門正統，天上地下，都將再無你的容身之所。”
“我等還沒去找你，你就主動找了過來，自己送死，怨不得他人。”
“姜塵，你還不束手就擒，向我佛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