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樹淡然自若的表情,多少帶給秦泰民父子和何秋月一些信心,他們一家現在對李子樹極為信任。
只要是李子樹認為沒有問題的事情,那他們幾乎就不會因此而擔憂。
觀察了一會兒,李子樹從口袋取出一枚“鎮魔符”,將這枚指甲蓋大小的符篆激發,暫時控制住灰煞鬼神降,使何秋月能夠堅持更長的時間。
“秦先生,何女士,請不用擔心,明天傍晚之前,我一定會幫何女士徹底解除病痛,恢復如初!”
“但請在這一天時間之內,盡量減少外出,更不要和任何陌生人接觸,避免承受不必要的損失!”
李子樹交代了幾句之后,轉身離開名人醫院,他覺得情況有些不太對,似乎想要對付他的人,遠不止是金還猜等人。
經過推算,他在金還猜等人,以及金還猜請來的降頭師之外,又發現另一股神秘勢力潛藏在暗處,準備對他發起致命一擊。
局面詭異,他絕不能讓對方繼續牽著鼻子走。
秦家父子對李子樹就這樣離開卻有些面面相覷,得到了李子樹的承諾,他們心中雖然踏實了一些,但何秋月這么快的時間便惡化如此,還是讓他們放心不下。
秦政通緊皺眉頭,伸手拍了拍小妹秦月軒的肩頭,詢問道:“月軒,你帶張芳嵐去東明島看病,到底是什么情況?張芳嵐的病與老媽的真的一模一樣?”
秦月軒目送李子樹離開,心中竟然多少放松了一些,如果李子樹用“搓澡式”治療何秋月,她還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聽了秦政通的詢問,她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老媽和芳嵐的情況一模一樣,都是被人下了降頭,只不過,芳嵐的情況比老媽要嚴重得多!”
“而且,被下了降頭的還不止芳嵐和老媽,還有一個叫做付可心的姑娘,她和芳嵐,都已經被LI大師解除了降頭,恢復健康了。”
“降頭?”秦泰民和秦政通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秦政通眉頭皺得更緊,立刻追問道:“難道降頭這種東西竟然真的存在?”
秦月軒看了看病床上陷入沉睡的何秋月,重重的點了點頭,道:“真的存在,不然怎么會連盧院長都束手無策,連最基本的診斷都無能為力。”
“既然李子樹已經替張芳嵐還有那個付可心解除了降頭,為什么剛剛不出手,要讓老媽等到明天?”秦政通對李子樹的做法有些不滿的抱怨道。
秦月軒欲言又止,粉白如玉的皮膚突然升起紅暈,微跺玉足,辯駁道:“不要多想,李大哥有他的難處!主要是他”
說到關鍵處,秦月軒粉面漲紅,當著自己的父兄,實在有些說不出口。
秦政通挑了挑眉稍,催促道:“主要是什么?他有什么難處?”
秦泰民神色異樣的看了看秦月軒,自己的女兒對LI大師的稱呼好像比以前親昵了很多。
可轉念一想,好像也并沒有什么。
女兒的閨蜜張芳嵐是李子樹的前女友,如同親妹子一般的何涵韻又是李子樹的現女友,年輕人在一起,親昵一些也正常。
不過,這是在討論病情討論解除被莫名下的降頭,怎么月軒的臉這么紅?
“月軒,到底是怎么回事?跟你老爸和大哥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秦月軒知道,如果她不說些什么,只怕這爺倆兒會更擔心,只好咬著牙,紅著臉說道:“李大哥看病的方式不適合給老媽看病。”
“是要是要全程脫光衣服的而且哎!反正你們接受不了那種治療方式,所以,只能等李大哥找到其他辦法為老媽解除降頭了。”
秦家父子再次面面相覷,解除降頭竟然要用這種方式?
那還是等等吧!
李子樹也說了,肯定有其他辦法的。
天色漸漸昏暗下來,陰云如同堆積在一起的棉花糖,擋住了陽光,并越來越厚。
炎熱的天氣中,一縷涼爽的風開始四處游走,好像是在召集同伴一樣,無數縷涼風匯聚在一起,吹動綠樹紅花,撼動高樓大廈。
“轟隆!”
一道刺目的亮光從天而降,劃破天際,伴隨雷聲轟鳴。
似乎是開啟了什么開關一樣,頃刻之間,大雨傾盆而下。
街上人來人往的人群好像不約而同一般,轉眼之間消失得干干凈凈,只是偶爾有車燈閃耀的小汽車在雨幕中緩慢前行。
李子樹并沒有離開名人醫院多遠的距離,他站在附近一座高樓的樓頂,閉目而立,任大雨沖刷他的身體。
而不遠處,三個身穿蒙面緊身衣的家伙同樣站立在大雨之中,呈三角形包圍住李子樹,三柄寒光閃爍的長刀在風雨中散發出森然的殺意。
東島人!
忍術師!
三個望氣境的忍術師!
“殺!”
一聲輕喝之后,三個忍術師倏然消失在原地,似乎融入了漫天的風雨之中。
若是普通人,哪怕是在視線良好的大晴天,在被殺死之前,也絕對發現不了忍術師的存在。
可李子樹并不是普通人,那三名忍術師消失在原地的同時,李子樹也有了動作。
而且,他的速度,比那三個忍術師還要快!
在間不容發的一剎那,他竟然毫發無傷的從三柄長刀的圍攻中,輕松脫離。
李子樹毫不停留,如同在大雨之中穿行的飛鳥,足不沾地一般低飛到樓頂邊緣,猛然滑翔而起,飛躍到不遠處的另一座樓的樓頂。
三名忍術師就是專門來圍堵李子樹的,怎么可能任他離開,雙手持刀,刀鋒指向斜下方,在后面緊追不舍。
四人先后離開,樓頂的小房子后面轉出兩個人,一男一女,各自撐著一把雨傘,站在雨幕之中看著幾人消失的方向。
“晴夜,此人實力強勁,僅憑秋一郎三人,恐怕未必能夠拿下,我去吧!你盡快回到峰上先生身邊去,以免被他看出端倪!”男人三十幾歲模樣,比站在一起的千島晴夜高不了什么,聲音異常陰森。
千島晴夜微微搖頭,她今天可是將自己新近挑選的長刀剛剛開了鋒刃,正要試試鋒芒。
她一臉的躍躍欲試,道:“英圭先生,我也要跟去,只要抓活的,沒有傷害李子樹的性命,相信峰上先生也不會指責我們!快走吧!”
風雨越發大了起來,陰云密布,似乎夜晚已經提前到來。
李子樹多少有些心焦,追上來這三個家伙竟然非常有默契,速度不慢,卻絕沒有人冒進,三人共同進退。
對付其中一人,哪怕是空手對長刀,李子樹也有絕對的信心,可以瞬間將對方打倒,甚至打死。
可是,這三人沒有給他半分機會,李子樹即便解決了其中一個,也必然會在另外兩人的長刀之下受傷。
望氣境之間的對決,尤其是在以寡擊眾的情況下,受傷幾乎就意味著死亡。
猛然間,李子樹若有所覺,雨幕之中,還有殺意撲面而來。
他一咬牙,右手舉在胸前,捻起早就握在手心的符篆,猛然站住回手一彈。
“颶風過境!”
風雨中,一陣狂風突兀而起,帶著可以撕碎一切的氣勢吹向后面的三名忍術師。
與此同時,李子樹也潛藏在風中,悄然而至。
“風起層層浪!”
他的身體好像猛然又漲大一截,一下子化作兩米多高的巨人,一只蒲扇大的手掌,如同長鞭抽向距離他最近的忍術師。
三名忍術師一邊追擊,一邊心驚。
竟然有人能夠在他們三人的追擊下還能游刃有余?
僅從這一點上,他們三個人便已經意識到,李子樹絕不是他們之中任何一人所能匹敵。
也正是因為明白了這一點,他們三人才不管李子樹如何引誘,都絕不分開,避免被李子樹各個擊破。
李子樹站住,他們三人本能的也要停下腳步。
可李子樹沒有給他們更多的反應時間,一抬手,驟起狂風,風中似乎藏有刀芒,讓他們不得不運轉法力阻擋。
只這么遲滯的短短一剎那,李子樹便到了。
“殺!”
首當其沖的忍術師大喝一聲,手中長刀熒光一閃,反撩向上,以攻為守。
“嘭!”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刀撩空不算,李子樹的手掌似乎突然之間長了一截,狠狠的抽在他的臉上。
鞭子一般抽出來的手掌,打在他的臉上,卻像是鞭子頭上拴了個榔頭,他只覺得臉上一下就失去了知覺,身體不由自主向后翻轉倒去。
“啊!”
即將倒地,他才感覺到巨大的疼痛感襲擾而來,好像已經被這一下打爛了腦袋。
“殺!”
與此同時,另兩名忍術師的長刀幾乎就比倒地的忍術師慢了零點零一秒,在李子樹的手掌抽中忍術師的腦袋時,砍向李子樹的手臂。
他們接到的任務是生擒李子樹,而并不是殺死。
但任務的要求并沒有附加條件,只要活著,缺胳膊斷腿,應該也不成問題。
這兩人的速度不可謂不快,若是一般的搏擊冠軍,必然會飲恨刀下,恐怕連誰是兇手,都一無所知。
可李子樹的速度更快,鞭子抽中,立刻便回彈,而他剛剛突然漲大的身體也像個被拉高的彈簧回彈歸位一般。
甚至,從一個兩米多高的巨人一下子又成了只有一米二三的孩童。
幾下合力,李子樹堪堪在長刀鋒芒砍下之際,收回了手臂。
三人合圍之勢,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