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克杰所做錯事,絕不止這一件!”
既然何秋月誠心求助,李子樹便也給出了建議,并對何秋月給出了友情提示。
何秋月眼前一亮,若有所思。
對王克杰,她從心底里厭惡,憎恨,但她必須尊重秦泰民的意見。
王克杰雖說是私生子,卻畢竟是在秦泰民與她認識之前便有了的。
并且,還是在秦泰民并不知情的情況下,王春嬌獨自生下,并撫養長大的孩子。
秦泰民這個年紀了,突然知道自己還有個親生的大兒子,不禁勾起了那一段青澀的初戀回憶,增加了對王春嬌的愧疚之情。
現在,猛然得知王春嬌終生未嫁,且已經病逝,這種愧疚感自然而然進一步增強,并轉移到了王克杰身上。
這個時候,想讓秦泰民親手葬送這個剛剛見面的兒子,根本就不可能。
何秋月不想因為王克杰而與秦泰民發生沖突,卻怕自己沖動壞事,這才到李子樹這里尋求指點。
“子樹,多謝你了,我聽你的,就把王克杰放回米國去,省的見到他心煩!”
盡管不知道李子樹如何能夠讓回到米國的王克杰得到應有的懲罰,但何秋月現在非常信任李子樹,對他的提議有種莫名的盲目自信。
她整理了一下儀容,深吸一口氣,昂首走向那輛超級豪華的房車。
李子樹對這種豪門認親的戲碼沒有絲毫興趣,在確認秦泰民的人完全有能力掌控全場之后,他便回到莫知秋乘坐的房車內。
事態有了變化,這四個人也沒必要非得留在國內接受處罰,還是放他們去禍害王克杰去比較好。
“莫大師,恭喜你能得償所愿,我同意你放你自由,并回到米國。”
莫知秋大喜過望,完全放下玄學大師的面子,點頭躬身,連聲道謝。
只是,在低頭的瞬間,眼神之中才會流露出仇恨怨毒的目光。
這次栽了大跟頭,他一定要想辦法找回面子。
不然,今后他將在玄學界中顏面盡失,難以抬頭。
李子樹表情淡然,目光掃過莫知秋,賀玄松四人,淡淡說道:“莫大師,你說捐出全部資產,可還算數?”
我算數尼瑪呀!
莫知秋心里破天荒的冒出罵人的話,雖沒有說出口,卻也覺得痛快了一些。
“當然算數!”心里破口大罵,莫知秋嘴上卻完全是一副服帖的模樣。
李子樹不置可否,淡然的目光看向另外三人:“我的房子是你們四個人共同破壞的,你們三個就沒有什么表示嘛?”
古川親眼看到莫知秋屈服的全過程,咽了口吐沫,干脆的說道:“我出三百萬!”
這叫什么事啊!
本是來求財的,卻沒想到被人狠狠修理了一頓,竟然還要賠償人家的損失,怎么一個“慘”字了得。
個子矮小的哈杜亞卻是個倔脾氣,頭一扭,根本就沒有理會李子樹的意愿。
賀玄松此時雖然清醒過來,卻依舊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模樣。
他身負重傷,只被隨意裹上了紗布,靠李子樹的銀針止血,似乎根本就沒有得到及時治療。
他不清楚后面發生的事情,只知道他現在很慘,傷口劇痛,仇恨似海深啊!
若不是身體實在不能動,他都有心再跟李子樹拼個你死我活。
這兩人沉默以抵抗,一副頑抗到底,一分錢不賠的樣子。
李子樹也不在意,淡淡一笑,道:“那就這樣吧!莫大師和古川先生,記得將承諾的賠償送過來!”
房車內的所有人不禁同時一愣,這,這樣也行?
莫知秋老謀深算,點了點頭之后,便作低頭沉思狀,不知道在想什么。
古川卻懊悔的想要將身上的肥肉扯下一塊來,并狠抽自己的嘴巴!
多了一句嘴,搶了一回答,扔出去三百萬。
另兩人則面露譏諷,冷冷的看著李子樹,竟然有些挑釁的感覺。
“唉!我這個人,對信守承諾并愿意改正錯誤的人,總是會網開一面的!”李子樹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不過,就像對待孩子,在他犯錯之后,要提前約束并規范他的行為,避免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我也應該為你們棄惡從善,改過自新提供一些幫助!”
李子樹淡淡說完,從腰帶上拈出銀針,做了些處理之后,走到莫知秋面前。
莫知秋再次有了強烈的不詳預感,他甚至想要轉身就逃,哪怕被關進監獄,也不想跟李子樹繼續打交道。
可惜,他此時沒有抗拒李子樹的能力。
甚至,沒有說不的權力和勇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子樹走到他面前,和煦的微笑在他眼中卻如同惡魔。
“LI大師,我一定信守承諾,棄惡從善,改過自新,你若不相信,我可以寫下承諾書,不,我可以寫下委托書,委托LI大師全權處理我的資產!你放過我吧!”
李子樹淡淡微笑:“不必了,我這個人最怕麻煩,還是你自己辦理就好!現在,你最好放輕松,一下下就好!”
“別......LI大師,你要相信我......啊!”
銀針熒光閃爍,從李子樹的手中飛出,準確的刺入莫知秋的身體,打斷了莫知秋求情的話語。
隨即,銀針不斷飛出,一眨眼的功夫便在莫知秋身上頭上插了三十幾根。
這時,莫知秋終于明白他的不祥預感從何而來,也知道李子樹到底有什么手段,敢于放虎歸山。
一時之間,他甚至有種萬念俱灰,恨不得馬上死去的沖動。
他被封印了。
準確的說,他莫知秋,從現在開始,就是一個普通人了,再也不是什么望氣境的大師了。
李子樹微微點頭,淡淡說道:“還好!手法還不算生疏!莫大師,我這套反天罡三十六針,你覺得如何?”
我屮艸芔茻!
莫知秋咬牙切齒,一萬頭草泥馬幾乎就要脫口而出。
他胸口劇烈起伏,好不容易平復了一些,抱著一線希望,顫聲哀求道:“LI大師,這......這反天罡三十六針一旦施針,可有破解之法?”
李子樹隨手從莫知秋身上頭頂拔出銀針,很隨意的回答道:“當然,有鎖便有鑰匙。”
“LI大師,我要怎樣做,你才可以為我破解反天罡三十六針?”
“剛剛不都已經說好了嘛?信守承諾并愿意改正錯誤,彌補曾經傷害過的人,并求得原諒!”
“當然,對于你來說,還需要使你曾經為虎作倀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等你全部做到之后,隨時可以來找我!”
“多謝LI大師,我一定信守承諾,從此棄惡揚善,你看我的表現......”
古川,賀玄松和哈杜亞一頭霧水,不清楚老奸巨猾的莫知秋怎么變得如此“下賤”,竟然在李子樹面前連一點兒望氣境玄學大師的面子都不要了。
不就是三十幾根銀針嘛!
至于嚇得像是尿了褲子一樣嗎!
可隨即,古川便也被三十多根銀針插在了身上和頭上,頓時明白了莫知秋為什么那么“下賤”。
古月幾乎沒有半分猶豫,立刻開始“下賤”的表演。
他身上的肥肉幾乎都顫抖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LI大師,我知道錯了,我一定知錯就改,回去我就籌錢送過來......”
人都是這樣,一旦習慣了擁有高高在上的實力,財富,權力,就再也不愿意失去。
為了能夠重新獲得這一切,但凡還有一點兒希望,他們都會極力爭取。
賀玄松和哈杜亞終于動容,知道自己也絕不會被放過,開始極力掙扎起來。
可他們全盛的時候都不是李子樹的對手,現在的所有掙扎都是徒勞,被李子樹輕輕松松施展反天罡三十六針封印了三十六竅穴和天眼。
這下,兩人都傻眼了。
怎么辦?
李子樹依舊云淡風輕,好像剛剛只是做了一點點微不足道的事情。
他收了自己的銀針,對著四人友好的點點頭,道:“等下你們就可以走了,祝你們好運!”
說完,他向一旁的南州先生和孔虎招手道:“南州先生,孔老兄,等下我們搭涵韻的車回去吧!”
南州先生如夢初醒,剛剛的一切,他都開啟天眼看得分明,心中更是對李子樹扁扁的服氣。
他抓起導盲棍,連忙說道:“好的!孔虎,扶我下車,我們跟在LI大師身邊。”
賀玄松瞪大眼睛,這是人干的事兒嘛?
給我一通扎,廢了我的望氣境修為,一句話都不交代,就這樣走了?
他的嘴唇抖了抖,一看李子樹馬上就要下車,終于按捺不住,大聲喊道:“李子樹,不,LI大師,我也知道錯了!我也愿意拿出三百萬,你別走啊!你說句話......”
哈杜亞在這四個人中表現的最有骨氣,沒有說一句軟話,臉色依舊黝黑,單腿站立起來,一聲不吭的跟著下了車。
“噗通!”
下了車之后,哈杜亞二話沒說,跪倒在地上,以頭杵地,大聲說道:“尊敬的LI大師,請為我指條明路!”
李子樹停下腳步,轉回頭,微笑說道:“我最后再說一遍,信守承諾并改正錯誤,彌補曾經傷害過的人,并求得原諒!等你們全部做到之后,隨時可以來找我!”
四個人,情況不同,處理方式卻完全一樣。
而且,沒有任何監督措施,如何去做,完全由他們自主。
可李子樹卻沒有絲毫擔憂,他們四個現在都是普通人,即便想要繼續作惡,也有心無力。
甚至,他們曾經的對手,在得知他們變成普通人之后,恐怕大概率不會放過他們。
想重新掌控曾經的力量,唯有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