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涵韻道:“爺爺,你這預測范圍也太廣了吧!根本沒辦法查呀!”
何秋生卻一拍手掌,道:“不廣,國外地方雖然大,有資格繼承秦家財產,沾親帶故的人卻不多,一個個排查過去不就行了。”
“咱家近些年雖然興旺,國外卻沒什么親戚,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除非把我們一大家子都殺了,否則,哪里輪得到他們繼承財產!”何秋月思索了一下道。
秦泰民明顯是贊同何秋月的意見,秦家在秦泰民之前,不過是普通人家,直到現在,親族中也沒有幾個跑到國外去,能夠作為他的繼承人的,更是一個都沒有。
這時,窗外突然有人插話:“何老先生推測的不錯,幕后真兇應該來自國外。”
病房內的人大驚,辨認出李子樹聲音的何涵韻第一個反應過來,嬌呼道:“子樹,你怎么在窗子外邊?”
“喀啦!”
一扇窗戶被輕松卸下,李子樹翻身進了病房,隨手把卸下的窗子放在一邊,微笑說道:“深夜來訪,打擾了!”
屋內的人神態各異,但多數驚喜居多。
何涵韻立刻跳了起來,走到李子樹身邊,看了看柜子后面的窗子,道:“這里是十一樓,你不要命了!”
雖然與屋內其他人一樣,何涵韻也吃驚于李子樹是如何攀附在十一樓之外的外墻上的。
但一開口,卻好像是一個小妻子在用嗔怪的語氣責備冒險的丈夫。
何老先生既驚且喜,驚的是李子樹竟然好像影視劇中飛檐走壁的超人或大俠一樣從數十米高的窗外出現。
喜的是,他第一次得到了李子樹的認可。
何秋月從心底里感激李子樹,盡管吃驚于李子樹的出場方式,還是立刻起身迎接:“LI大師是我們請不來的貴客,一點兒都不打擾。”
秦泰民吃力的起身,想要從病床上下來,親自迎接救他兩次的救命恩人。
李子樹不擅客套,卻也連忙阻攔,道:“秦先生不要起來了,不必如此客氣。”
免不了一番擾攘,但眾人都刻意的放低聲音。
病房外就有泰民實業集團公司的安保人員和警方的人二十四小時保護,讓他們,尤其是警方的人知道李子樹從十一樓的窗外進來,多少還是會引起一番騷亂。
各自就坐之后,何老先生急不可耐,興奮的詢問道:“LI大師,我是根據你的能量論進行推斷,幕后真兇目前必然在遠離海陽市的地方,但具體在什么方向,卻還有些難以決斷,還請大師指點。”
李子樹笑了笑,淡淡說道:“何老先生,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哦!”
“不過,這人應該是秦先生的至親后代,并且心懷恨念,只要秦先生身死,他必然有資格獲得遺產!”
“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人應該是秦先生遺留在外的子嗣!”
一言既出,滿室皆驚。
私生子!
李子樹雖然沒有直言,但每個人心頭浮現的就是這三個字。
這意味著,在秦泰民與何秋月幸福的家庭背后,還有一個女人,糾纏在他們之間,并給秦泰民生下了孩子。
何秋月猛然回頭,死死的盯住秦泰民,顫聲說道:“泰民,你......你怎么能這樣!”
經歷過先前的事情,李子樹已經成功在何秋月面前樹立起了權威的形象。
盡管李子樹的推測關系重大,但何秋月幾乎沒有任何質疑,立刻選擇相信并開始質問秦泰民。
秦泰民一口老血險些沒噴出來,胸口又開始劇烈疼痛起來。
他自從認識了何秋月,就從來沒有對別的女人有過非分之想,怎么可能有什么私生子。
“大師,冤枉啊!秋月,我自從認識你之后,眼里心里就再也沒有別的女人,也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絕不可能有什么私生子!”
秦政通和秦月軒面面相覷,對于這種情況,他們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該勸母親何秋月相信父親,還是質問秦泰民,到底有沒有私生子。
何老先生對這個話題也有些措手不及,呆坐一旁,卻是有些若有所思。
不過,可以看出,不光是何秋月,病房內的所有人幾乎在心中都對秦泰民開始有所質疑。
一方面當然是因為李子樹在他們的心中,實在是權威,他的話,在他們心中幾乎可以等同于事實。
另一方面當然是根據世俗常理進行推斷的結果。
秦泰民可不是一般男人,而是身家百億的成功企業家。
并且,秦泰民生得相貌堂堂,即便年過五十,也是個帥氣精神的成功男人。
這樣的秦泰民,對于女人來說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就算是明知道他早就已經結婚生子,前赴后繼主動撲上來的年輕女人,絕不在少數。
秦泰民簡直有些欲哭無淚,恨不得賭咒發誓,以自證清白。
李子樹微微搖頭,難道判斷有誤?
他淡淡說道:“秦先生,這可是關系到你的身家性命,就在剛剛,這間病房的對面,就有職業殺手趴伏窺伺,隨時準備再給你致命一槍。”
此言一出,又是滿室皆驚。
何秋生甚至立刻蹲下身子,凝神戒備。
李子樹接著說道:“我本想擒下他,也好順藤摸瓜,至少能夠有些線索。可惜,那殺手見無法逃脫,已經咬毒自盡了。尸體和槍,還在對面樓頂,如果有人詢問,不要提起我,我不喜歡麻煩。”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可隨即,幾人又都吃驚的看向李子樹,驚為神人。
職業殺手,而且手中有槍,竟然在李子樹面前連逃脫都無法做到,只能咬毒自盡!
只有何涵韻暗自得意,心道:“區區職業殺手算得什么,你們是沒看到我的子樹大展神威!就算是自稱海陽公主的韓火鳳,都能打得屎尿齊流!”
秦泰民定了定神,開口道謝:“多謝LI大師仗義出手,又救了我們一命!秋月,咱們多次得到大師的幫助,一定要再備厚禮,感謝大師。”
“你看看,大師都喜歡什么,馬上準備一下,起碼價值不能低于迎客居......”
何秋月冷冷的瞪了秦泰民一眼,道:“不要岔開話題!LI大師的恩情,我當然會準備厚禮酬謝。”
“但是,現在是什么時候,殺手緊追不舍,都追殺到醫院來了,你還不說實話嘛!”
“如果,如果那孩子真的是你的孩子,給他些錢財又如何,非要弄到骨肉相殘的地步嘛!”
秦泰民恨不得指天發誓,卻在這時,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什么,脫口而出道:“難道是她?”
本來還算冷靜的何秋月一聽,立刻發飆,上前抓住秦泰民的衣領,尖聲說道:“是誰!到底是誰?”
李子樹有些瞠目結舌,見識了何秋月的另一面。
一直以來,何秋月在他面前,都是現代女強人和傳統賢惠妻子的代表,沒想到竟然也有如此潑辣的一面。
秦泰民趕緊抓住何秋月的雙手,解釋道:“秋月,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你還有什么好說的!私生子都弄出來了......”
“秋月,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以解釋!”
“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你休想再花言巧語,蒙混過關!我......”
“那女人是我的初戀!我秦泰民這一輩子只跟兩個女人發生過關系,秋月,我發誓,那時候,我還年幼無知!”
“你說謊!你初戀的事情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你跟她還有個孩子!”
“我也不知道!我對天發誓,在這之前,我連想都沒想過,我和王春嬌會有孩子!”
“那你現在怎么知道了!”
“我的秋月啊!這不是LI大師推斷出來的嘛!我這輩子沒有過別的女人,如果在你之外有人生下我的孩子,唯一的可能,就是王春嬌。”
何秋月的情緒終于平穩了下來,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泰民,不好意思的對李子樹笑了笑,道:“讓LI大師見笑了!”
李子樹擺了擺手,道:“沒關系,有所收獲就好。”
隨后,李子樹微笑看向秦泰民,道:“秦先生,王春嬌現在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嘛?”
秦泰民小心翼翼的看了看何秋月的臉色,見她并沒有發飆的跡象,這才說道:“LI大師,三十多年了,我跟王春嬌相識相戀的時候還是個高中生。”
“那時候,正要面臨高考,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就要決定今后的人生。我因為家庭方面的因素,不得不主動向王春嬌提出分手。”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王春嬌沒有參加高考,從此消失在我的生活當中,我再也沒有見到過她。”
“后來,我在參加同學會的時候,曾經聽同學提起過,王春嬌去了米國讀書,但誰都沒有她的聯系方式。”
“所以,我跟王春嬌是不是有個孩子,想要害我殺我的到底誰,我真的不知道。”
李子樹點了點頭,微笑說道:“既然不知道對方在哪,只能引蛇出洞了,秦先生,現在你應該病重難治,一命嗚呼。”
秦泰民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也點頭說道:“是啊!也只有我死了,他才會來。”
何秋月臉色鄭重,目光中滿是關切,道:“LI大師,那......孩子布置天煞絕陽陣,可是想連政通也一并殺死,這段時間,政通是不是會相當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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