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鶴看著雷鳴遠去后,不僅松了一口氣,果然老狗教的有道理,越是大方面見雷鳴,雷鳴的疑心就越小,玩的一手絕妙心理戰!
扁鶴重新回到大殿,蕭陽和老狗已經等候多時,趕緊把扁鶴的丹爐,還有妖帝,扁鶴統統帶進秘境,當蕭陽和老狗再次進入秘境之時,老朱再次傻了,剛剛也是連床帶人帶進秘境,這時又是連人帶床,不過這次不是個病美人,而是一個病老頭!
其實妖帝不是老,而是身受重傷,且又無人照顧,早就骨瘦如柴,瘦弱干癟,再加上氣血虧空,看起來是個病老頭也說的過去!
雪青主動問道:“這就是妖帝?怎么成了這幅鬼模樣?堂堂妖域的主宰,怎么如同病癆鬼一般可憐?”
老狗嘆了一口氣:“按照蕭陽的話說,皇家無父子,堂堂妖域主宰又如何?他兒子想篡位了唄!”
這時猛犸和夔熊也走了過來,看到妖帝這幅模樣,眾人心里都難免替妖帝感到一絲悲傷,堂堂一域主宰,居然被自己兒子折騰成這個樣子,也是替妖帝覺得不值!
蕭陽趕緊拉著扁鶴到雪青面前:“這是我姐,名叫雪青,她前些日子與帝級強者對戰,身上的傷肯定未曾痊愈,還勞煩扁大師為我姐診治一番!”
老朱一聽到扁鶴就是“傳說”中的十品大丹師,也是熱情地向扁鶴自我介紹一番:“您就是扁大師?我是蕭陽的姐夫,雪青的道侶,叫我老朱便好,我可是終于把你盼來了!你來了就好了,我的難言之隱便有望治好了!”
扁鶴看到這么多的生面孔,一臉懵逼,除了雪青他好像有過一面之緣,剩下的他全都不認識,看到老朱這稀拉嘩啦地自我介紹,就差沒給扁鶴跪下了,扁鶴趕緊回道!
“雪姑娘,老朱,你們好!老朽扁鶴,在此給二位行禮了,我先給雪姑娘診治一番吧,至于這位老朱,你的難言之隱,我稍后再為你診治!”
扁仁這時也好奇問道:“這位朱前輩如此激動,他有何難言之隱?晚輩不才,也是七品丹師,可以為主前輩診治一番,如果我診斷不好,可以讓我爺爺再次診治!”
老狗這時說道:“你這朱大哥的毛病就是不持久,不知你這七品丹師能否給他煉制一枚丹藥,解決他這難言之隱的毛病?”
扁仁和蕭陽當場愣住!“不持久”又是什么鬼?老狗這話一出,在場眾人都愣住,連雪青都怪怪地看著老朱,仿佛在說,原來你還有這毛病,我說最近你不太行...
老朱當場沖著老狗怒吼:“黃帥!我是血脈出了問題,不是我那方面出了問題!你不要污蔑我!你這是對我赤裸裸地藐視!”
雪青趕緊出來說道:“行了!老朱是持久力不行,但不是那方面的持久力,你們可千萬別多想,老朱血脈先天不足,所以一但進入戰斗,最多一刻鐘便會因為血氣虧空而竭力,老黃,你差不多就行了,老是調戲我家老朱,過分了!”
老狗當即拿出一株八品靈藥,是當初在逍遙谷內贏下的血參!只見老狗把血參丟到扁仁手中,然后說道:“我調戲他是我不對,這株八品血參就當是我的一番心意了,希望老朱能徹底解決血脈不足的問題,這株血參,僅次于九品長生藥,覺得是大補!”
扁鶴看了一眼扁仁手中的血參后,也順勢給老朱搭了一下脈,然后直接告訴扁仁:“開爐,煉丹!十品丹藥,琥珀大陽丹!”
老朱激動地握住扁鶴雙手:“感謝扁大師出手相救!不知這什么琥珀大陽丹是否能解決我的血脈的問題?”
扁鶴似乎有點接受不了老朱的“熱情”,趕緊掙脫開來,然后回道:“那是當然,只要你服下這枚丹藥,消化藥力,自然藥到病除,你這血脈不足的問題,是打娘胎就留下的毛病,頑疾自然猛藥攻!不過這枚丹藥服下之后,會有點副作用,你可要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老朱激動地回道:“能解決我的血脈問題,管他什么副作用呢!等一下!你說有副作用?會不會傷害我的身體?”
只見扁鶴神神秘秘地附耳說道:“這副作用就是,因為是大補之藥,同時也是虎狼之藥,所以副作用就是,你會燥火難忍,一柱擎天,不過幸好你有道侶,多行房幾次,便可發泄邪火,燥熱自然解除!”
老朱聽完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臉上的表情也是極其豐富,最后更是一臉興奮,更有一種癡狂的表情!
雪青看著老朱這么豐富的表情,于是不禁好奇問道:“這扁大師可是說了,服下丹藥后,可是有副作用的!你不僅不擔心,怎么還流露出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到底是什么副作用?會不會傷及你的本源?”
老朱故作正經地說道:“這個副作用是有點傷身體,但還不到傷及本源的地步,這是病人的隱私,我私下再告訴你,你先讓扁鶴大師診治,你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你的身體可不能馬虎!”
雪青看到老朱岔開話題,并不遠說出副作用,雖然雪青好奇,但也是尊重老朱的面子,畢竟這可能算是老朱的隱私,老朱要是愿意告訴她,肯定不會瞞著她的!
雪青對一旁的扁鶴說道:“那就麻煩扁大師為我診治了,我之前就有舊傷,舊傷未曾痊愈,我又和帝級強者交戰,背上共有兩處被帝兵所傷的傷痕,麻煩扁大師為我診治了!”
扁鶴趕緊回道:“治病救人,本就是醫者本分,作為丹師,我更是義不容辭,由于是雪姑娘的后輩受了傷,老朽也只能說聲對不住了,這也算是雪姑娘的私密部位!”
雪青倒是被扁鶴的短短一番話給深深折服,于是雪青倒也不墨跡,背對著眾人,然后讓老朱為其剪開后背的衣服,老朱拿出剪刀,小心翼翼地剪開雪青后背的衣衫,當老朱裁剪完畢,雪青露出白皙的后背的同時,更是暴露出好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蕭陽看到這些傷痕,差點沒當場流淚:“我說大姐!你受了這么眼中的傷勢,你怎么一聲不吭,哪怕在梧桐山上,戰斗結束后,你也只是默默地回道秘境,難道你是怕我知道你的傷勢嗎?”
雪青看到蕭陽這著急的樣子,淡淡回道:“你是我少主弟弟,姐姐我自然要為你遮風擋雨,征戰九域,姐姐是受了傷,但又死不了,你上梧桐山乃是為了尋求救命的重寶,我既然一時半會死不了,自然是不能輕易大亂你的計劃,再說了,鳳凰一族那幾個雜毛鳥,也沒有高階丹師,我告訴你我的傷勢如何,你又能如何,現在由扁大師為我醫治,你無需擔憂!”
蕭陽竟然哽咽了,雪青雖然和他沒有了“愛情”,但依然對他有十足的親情,好一句我要為你遮風擋雨,好一句我要為你征戰天下,蕭陽此時覺得有點愧對雪青,心里沖滿了愧疚,每次有戰斗時,雪青永遠是沖在最前面,為蕭陽而戰,而現在雪青受了這么嚴重的傷,蕭陽是最后一個知道!
蕭陽是不敢面對雪青了,只能問扁鶴道:“這可是我的親大姐,扁大師,我大姐的傷勢如何?”
扁鶴檢查完雪青的傷勢后回道:“幸好蕭小友你及時讓我診治雪姑娘的傷勢,這明顯是兩把帝兵形成的傷勢,雖然此時雪姑娘從外表上看起來,只是受了一些外傷,但實則是兩把帝兵獨有的法則之力,已經慢慢在侵蝕雪姑娘的身體,此傷勢再拖上十天半個月,那么妖帝的下場,就是雪姑娘的下場!”
蕭陽一聽,這還得了!妖帝那半死不活的情況,他可是知道,并且參與了治療,現在是把妖帝的性命救了回來,但人已經折磨的不成人樣,最重要的,妖帝已經傷及本源,就算身體完全康復,估計本源受損,這一世他的境界也就寸步難進了!
蕭陽趕緊回道:“需要什么靈藥,扁大師您說!我的九品長生藥你想用多少用多少,我只有一個要求,我把老姐治好,不能留下一絲隱患!”
扁鶴看到蕭陽這緊張的模樣,也是能理解蕭陽的心情,這就是親情,蕭陽是人族,但雪青是妖族,扁鶴怎么可能分辨不出二人并非是親姐弟!但蕭陽此時緊張的情緒完全地就在表達,他和雪青是超越了血濃于水的感情!
“蕭小友無需過渡擔憂,你的姐姐雖然傷勢不輕,但貴在她境界高深,也沒到動用九品長生藥的地步,不過我的治療方式得提前告知你們一下,雪姑娘的后背,已經被法則之力侵蝕,所以我必須用我的丹刀,切割傷痕周邊的爛肉,然后還要用丹刀刮去受損的骨骼,這樣才能把帝兵的法則之力完全剝離出來,最后敷上我特制的膏藥,不出七天,便能痊愈!”
蕭陽直接嚇了一跳:“我大姐又不是中毒,你切割腐爛的血肉我不阻攔您老,這刮骨又是為何?已經到了刮骨療傷的地步了?這樣我大姐得遭多大的罪啊!又沒別的醫治辦法?”
扁鶴搖了搖頭:“沒想到蕭小友還知道刮骨療毒一說,是的,雪姑娘是沒有中毒,但帝兵上的法則之力正在通過雪姑娘后背的傷痕,正在逐步侵蝕血姑娘的血肉,骨骼,若再不及時醫治,就會闖進雪姑娘的全身,比如靈海,心脈,最后便是直沖元神,法則之力雖然不是毒,但有時候比劇毒來的還要兇猛,你莫忘了,妖帝體內的帶著法則之力的劍意,不就是把妖帝折騰成了這個樣子么!”
蕭陽還想繼續問扁鶴有沒有第二種讓雪青少遭點罪的醫治辦法,但這是雪青說話了,打斷了蕭陽的“關心”!
“少主弟弟你莫在說了,既然扁鶴大師已經說了割肉刮骨的療法,那就證明這是最好治療我的方法,你又不是丹師,就不要質疑扁鶴大師的診斷了,區區這點血肉之苦,我雪青扛得住!”
雪青都發話了,蕭陽也只能退到一旁,扁鶴也沒有墨跡,直接釋放大量丹氣,然后凝結成一把鋒利的丹刀!
扁鶴來到雪青身旁,還不忘叮囑一句:“那就請雪姑娘忍耐,老夫要動刀了!”
雪青點了點頭,然后大方地等待扁鶴動刀,只見扁鶴毫不猶豫地看準了一塊浮腫的腐肉,那已經是傷口潰爛,而造成含有膿血的腐肉,只見扁鶴右手凝聚的丹刀,藥香味濃郁,但同時又是鋒利無比,直接切割在了那塊巴掌大的腐肉之上!
“滋滋”兩聲,膿血當場爆射出來,這膿血還充滿了腐臭的味道,而雪青臉色也是有了一點變化,這時削肉之痛,哪怕是雪青這斬道境七重天的強者,也不是隨便能忍耐的下來,但雪青只是臉上微微變色,足以看出雪青的忍耐力和定力之強了!
隨著膿血的排出,扁鶴沒有絲毫猶豫,一個發力,直接把巴掌般大的腐肉,連皮帶肉,直接切割下來,暗黑色的膿血是排干凈了,但鮮紅的鮮血如離弦之箭一般,直接噴涌而出,蕭陽剛想大聲叫道,只見扁鶴拿出一瓶藥粉,慢慢地倒在雪青的上口之上!
真還別說,這藥粉一接觸到上口,發出“滋”的一聲,然后冒出一股青煙,上口以肉眼科技的速度,快速止血,雖然沒有愈合,但鮮血不再冒出,而雪青此時眉頭緊皺,額頭上更是爆出黃豆般大小的汗珠!
蕭陽心疼不已,而一旁的老朱更是老淚縱橫,但老朱不敢說話,他深知雪青脾氣,要是老朱現在發話了,雪青必罵他娘們唧唧,沒有點男兒氣概!
而扁鵲沒有停手,繼續切割下一個膿包,派出膿血,一刻鐘過后,雪青的整塊后背,幾乎都被扁鶴切割一遍,整塊后背都是血肉模糊,鮮血直流,雖然在此期間,扁鶴一直不停地給雪青換藥,但一刀接著一刀,在管用的藥粉,也止不住鮮血流出!
到了這個地步,蕭陽甚至都不敢直視雪青的后背,而是問道:“扁鶴大師,好了沒有?您再切下去,我姐后背上真沒用血肉給你切割了!”
扁鶴此時也是大汗淋漓,聽到蕭陽的詢問,也是松了一口大氣:“腐肉已經切割完畢,接下來就是刮骨了,這個過程過于血腥,我建議老朱和蕭小友就別看了,有我在,雪姑娘性命無憂,但過程嘛,確實會很痛苦!”
蕭陽拉著老朱,果斷地飛離原地,蕭陽不敢看,老朱更不敢看!他們剛升至半空,還不算徹底走遠,雪青出發出一聲慘叫“啊!”
這一聲慘叫蕭陽和老朱聽得真真切切!老朱的手抖不禁抖了一下子!
“少主弟弟,要不我們回去吧!你也聽到了,你老姐這一聲慘叫,把我的心都叫碎了!”
蕭陽死死拉住老朱的手:“不是我們不愛老姐,我們回去也是添亂,等扁大師治療完畢吧!我們若是回去,老姐估計會忍著不叫,讓她叫出來更好一點,她需要發泄!”
蕭陽話剛說完,又是一道慘叫聲發出,蕭陽只好帶著老朱飛的更遠,直到徹底聽不到雪青的慘叫聲后,蕭陽才和老朱降落!
只見蕭陽拿出為數不多的猴兒酒,給老朱也開了一壇:“姐夫,喝吧!我們現在沒有辦法面對正慘遭劇痛的老姐,我們幫不上忙,就必去幫倒忙了!”
老朱也是極其無奈地看著雪青的方向,雖然根本看不到,但緊張的心不曾放下,突然看到蕭陽分他一壇子酒,老朱也是無奈地坐下,與蕭陽借酒澆愁起來!
但他們兩個應該忘了,借酒澆愁愁更愁!兩個男人沒有多話,只是自顧地喝著自己的猴兒酒!
“姐夫,我有時候恨我很無能,我區區元嬰中期,但卻做了這秘境中的少主,自己境界低下,而只能靠像大姐一般的大擎保護,為我征戰,我覺得我好無能,好沒用!”蕭陽懊惱地說道!
朱無視怎么也比蕭陽成熟,知道蕭陽因為雪青的受傷,心里有愧,于是主動安慰蕭陽道!
“我雖然不是最早一批跟隨你的大擎,但我打心里服你,我跟隨你雖然有一大半原因是因為你的老姐,但隨著我和你接觸久了,我才發現,你境界雖低,但重感情,講義氣,不然秘境中這么多的強者,他們怎么會心甘情愿地跟隨于你!”
蕭陽甩著自己沉重的腦袋說道:“有時候我多么希望向你和我老姐一般,也是個斬道境強者,甚至是帝級強者,這樣我就不會一直在你們的保護下成長,我就可以反過來保護你們,就像你們為我遮風擋雨,為我四處征戰一般,可惜我做不到!我是個廢物,我才元嬰中期!”
老朱瞬間覺得蕭陽不對勁,蕭陽要是再這么消沉,自責,道心很容易出問題!于是老朱鼓勵蕭陽說道!
“少主弟弟,我知道你渴望力量,渴望成長,但修煉之事不是一日而就,今日我們因為欽佩你的為人和氣度,而跟隨于你,他日你成長起來,也可以保護我們!你不要給自己太多的自責,你姐受傷,不是她的本愿,只是她不該瞞你而已!所以你要看清楚你前方的道路,那里有你想保護的所有人,包括你姐,還有我!”
蕭陽猛地灌了自己一口酒,然后躺在地上,要看天際,前方的道路,那里有你想保護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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