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個時辰過去,任狂才停止了灌輸刀氣,蕭陽也非常虛弱地被任狂放了下來,蕭陽的根骨經過根根寸斷,再被任狂重鑄,蕭陽疼的已經雙眼無神,口吐白沫,被任狂放下的瞬間,如同沒有骨頭的蚯蚓一般,軟綿綿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老狗看到蕭陽要死不活地躺在地上,趕緊問道:“任前輩,我們是否能過去看看蕭陽的狀況?還有,蕭陽您可曾完事了?”
任狂心情大好:“哈哈哈,完事了,完事了,你們可以扶他回去了,這幾天給他吃點大補之藥便是,老子心情大好,趕緊吩咐下去,給老子殺只豬,宰頭牛烤來吃!還有,梧桐果釀的圣酒,也請給我多多益善,我要是吃的不開心,喝的不開心,我可要殺人的!”
鳳盛天剛想反駁一些什么,鳳火火直接按住了鳳盛天,并私下傳音道:“此人雖然是老祖宗留下的底蘊,但任狂并非對我族保留很大的善意,所以盛天爺爺,您最好忍耐一下,他要什么,我們便給什么便是,他可是能斬殺帝級強者的殺神,我族現在的情況,可經不起他的折騰!”
鳳盛天點了點頭,吩咐屬下帶領族人收拾狼狽不堪的場地,然后帶領長老們向賓客們一一告罪道歉,這本應該是鳳凰一族長臉的盛典,最終成為一場鬧劇,而鳳天翔一族的族人,除了鳳熾一人逃離,其他人紛紛鋃鐺入獄!
三天過后,蕭陽吃了許多大補之藥后,終于恢復如初,此時房內只有蕭陽和老狗,老狗在喂下蕭陽一碗湯藥后,不禁好奇的問了起來!
“我說兄弟,這任前輩到底什么來頭?從氣息上來看,并不比你那劍魔師爺弱啊!這樣的另類成道者怎么會對你如此的好?還叫你龜兒子?難道你真是他老人家的私生子?”
蕭陽喝完湯藥后,擦了一下嘴角的藥漬,趕緊舉起手來,讓老狗打住!
“狗哥!這任前輩呢,是我和火火拿著信物,前往鳳凰一族的禁地請的救兵,在沒見到他前,我和火火都單純地以為,禁地之內是火火老祖宗留下的什么底蘊,或者是鳳凰一族有著什么不出世的強者,但讓我和火火萬萬沒想到的是,居然禁地之內,關著任狂這一大奇葩!”
蕭陽無奈說道,任狂既愛刁難人,也愛占他的便宜,看得出來,雖然任狂對蕭陽很好,蕭陽好像有點成受不了任狂對他的偏愛!
老狗繼續問道:“奇葩?這任狂前輩除了狂妄一些,我沒發覺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啊,早說了,他對你可是真的好!你昏迷的這三天,他每天都會親自來看望你的身體情況,而且對你的關心,仿佛你真的就是他的親子一般!”
蕭陽再次打斷老狗的說話:“得得得!說到這我更可氣!我那日和火火為了請他出山擊退玄冥子,出示那枚信物玉佩,可是你知道他怎么說嘛?”
老狗好奇問道:“他怎么說?”
“他說,他和鳳凰一族有著不共戴天之仇!鳳凰一族有此劫難管他何事?他巴不得鳳凰一族死更多的人的!于是我們便苦苦哀求他,請他看在信物的份上,出山救人,他依舊不把信物放在眼里,突然提出一個荒唐的條件,才肯出山救人!”
老狗下意識地說道:“這個條件就是讓你和火火姑娘結為夫妻?”
蕭陽愣了一下,然后回道:“狗哥就是狗哥,果然能掐會算!沒錯!這個大奇葩要我和火火當他的面以天道誓言發誓,結為夫妻,你說他奇葩嗎?還有更過分的呢!”
老狗不解問道:“是不是他強行認你為干兒子這件事?但我聽任前輩說,好像是你主動開口說要給他當兒子,還要給他養老送終的!”
蕭陽聽完后,氣不打一處來,給自己扇了一個大嘴巴子,然后說道:“事實是,這貨到了戰場,然后席地而坐,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還跟我聊起了人生,問我家里幾口人,拜沒拜入宗門,可曾有師傅等等!我當時非常著急大姐和沐瑤姐,我就說了,我有宗門,有老師,就是沒有家人!然后他居然就順著嘴說了一句什么,枉我一個活了多少歲月的帝級強者,居然沒有個一男半女,與我很像,都是孤寡之人!
我就順了他的話往下說,你趕緊給我斬了玄冥子那個狗賊,我給你當兒子,我給你養老送終,就這樣,我就莫名其妙認賊作父了!”
老狗無奈地拍了拍蕭陽肩膀,仿佛在說,是你自己說出口的,還真的怪不了任狂,老狗剛想開口安慰一下蕭陽,這時任狂氣沖沖地闖進蕭陽的房間,并且大聲質問道!
“好你個龜兒子,老子不僅給你挑選了個圣女當婆娘,你還敢說認賊作父,我做了義父丟你人了?我可是另類成道者,只要我說我想收干兒子,九域的天劫們不得排隊到天涯海角?你還敢嫌棄老子,你可知道,狗不嫌家貧,兒不嫌爹窮嗎?我不僅不窮,還給你討了那么漂亮的婆娘,你還在嫌棄什么!”任狂氣沖沖地質問蕭陽!
蕭陽被一通連懟,是把蕭陽這個最強王者懟的一點脾氣沒有,是的,要是沒有這個奇葩的“義父”,就算自己喜歡鳳火火,但也不知道何時才能發展到婚嫁的程度,沒有這個“義父”自己早死在玄冥子的手下,蕭陽瞬間覺得這是他有生以來最不占理的一次!
老狗趕緊當和事佬說道:“任前輩息怒,蕭陽分明是年輕不知干爹香,不不!應該是這么說才對,蕭陽是年輕氣盛,不知道任前輩的良苦用心,您放心,蕭陽只是一時半會接受不了多了個親人,他肯定還不曾適應罷了!”
任狂瞬間拍手叫好,然后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老狗,似乎老狗說的話,很符合任狂的心意,任狂惡狠狠地說道:“你個瓜娃子,有時間學學你兄弟,他做人比你通透,榆木腦袋只會讓你吃虧!”
蕭陽像個受氣的小姑娘一般,對著任狂說道:“要你管!”
任狂也懶得搭理蕭陽,突然任狂皺了一下眉頭,放出威壓,死死鎖定住老狗,然后質問老狗說道:“我好像認識你!不對!我好像被你的陣法困住過!你到底是何人?你說你是風水大宗師,那就等于說你是高品階的陣法師!”
任狂的突然發怒,瞬間把蕭陽嚇住了,蕭陽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身,然后沖到老狗面前,伸出雙手,護住老狗,并且死死盯住任狂說道!
“你在發什么神經?你與我狗哥分明是第一次見面,我狗哥何時用陣法困住你?你不要時不時就發瘋,這樣只會讓我更反感你,我也不可能認你為父,誰會愿意認一個瘋子做義父!”
任狂哈哈大笑:“我不可能認錯人,五千年前,我還不曾被困在梧桐山,我在圣域尋找機緣時,遇到一會勢力,其中有五個帝級強者和一個強大的陣師,那五個帝級強者全是天閹,但那十品大陣師倒是真才實學,剎那之間呼風喚雨,布置各種殺陣,把我重重困住,最后被其搶了一株九品長生藥!而那神秘陣師,與你這個兄弟的氣息很像!我不會感應錯的!”
老狗知道任狂說得是誰了,老狗拍了拍蕭陽的肩膀,表示讓他安心,然后走到任狂面前:“任前輩,我的確也是活了差不多一世之人,但我也就前進才出世,并且和蕭陽結為生死兄弟,從這一點,蕭陽并沒有騙你,從時間上,我們就不可能相遇,但你說的那與我氣息很像的十品大陣師,我倒是知道你說的是誰!”
任狂死死盯住老狗,并且殺氣放出,咬牙切齒地問道:“是誰?”
老狗嘆了一口氣:“我的孽徒,仙盟強者,紀梵!他天賦不弱于我,現在應該估計快突破十一品陣師,圣陣師了!”
任狂哈哈大笑:“又是仙盟,搶我機緣,端我老巢,這個仇我記下了,龜兒子,身體恢復的怎么樣?”
蕭陽說道:“生龍活虎!”
“那就隨為父前往惡人谷,見見你其他幾位伯父和叔叔!”任狂開心說道!
蕭陽一臉懵逼地問道:“任前輩,什么是惡人谷?惡人谷又在哪?”
“惡人谷,自然是容納天下惡人之地,是個三不管的地帶,惡人谷一開始只是個海域中的一個荒島,但一些十惡不做的大惡人被九域各種勢力通緝,然后走投無路,便逃離海域,上到這個寬廣的島嶼棲息,海域遼闊,各大勢力自然不愿茫茫大海撈針一般的追蹤,所以久而久之,海域的一個荒島,就成了現在的惡人谷!而你爹我,就是九域通緝榜上排行第三的大惡人,任狂是也!”
蕭陽不以為然地說道:“就你還想做我義父,你才排第三,又不是第一,等你什么時候成為了第一大惡人,再回來找我哈!”
蕭陽使用了激將法,但任狂豈會看不出蕭陽這點笑小心思,哈哈大笑道:“你還看不起我來了,我雖然排行第三,但我戰力絕對是在十大惡人中頂尖的存在,我們的排行不是用境界和戰力來排行的,所以你要我成為第一大惡人,簡直不要太過容易,說吧,你是讓我去搶了哪個圣地的圣女,還是去殺了某個圣主,只要你說,我立馬前去,這樣我的排名就會水漲船高,上升到第一位,也不是不可能!”
蕭陽聽完徹底傻了,看來自己的激將法不但沒用,而且還激起了任狂的兇性,這還得了,蕭陽趕緊說道!
“任前輩打住!打住!我可不想我的一句玩笑話,然你只身犯險,你可以和我說說惡人谷的情況嗎?還有你們十大惡人既然不是以境界和戰力排名,那你們是用什么來排行的,我想了解一下惡人谷的情況!”
任狂哈哈大笑解釋道:“龜兒子聽好了啊!惡人谷,是基于一個海盜而建立,是九域作惡之人的避難所,這不難理解,惡人谷像我這一類的高手,不下十人,所以就算圣地級別的勢力打上惡人谷,惡人谷也會利用地利和戰力去抵抗,所以惡人谷可以說是不弱于一個圣地級別的勢力!”
蕭陽點了點頭,惡人谷不是一個勢力,只是一個惡人們的避難所,但發展至今,已經成為一方巨無霸般的存在,比之圣地勢力,也不逞多讓!
蕭陽再次追問道:“那你們十大惡人是怎么分排行的呢?任前輩你的又是靠什么躋身惡人榜第三的呢?”
任狂自信說道:“我們惡人榜當然是從追殺令的賞金榜,和我們犯下的大惡之事來分排行的!后五名我就不說了,惡人榜老五!是一個人族大修,帝級境界,出身不知道是哪個勢力的高手,為愛叛出師門,帶著愛人一路逃竄,他境界高深,自然是殺出重圍,但是他的愛人就在逃亡的路上被殺害,于是他一氣之下,只身闖蕩海域,尋得各種機緣,終于在突破帝級境界時,殺回宗門,雞犬不留,而且是把連帶追殺過他的宗門也一并滅了,總共滅了五個大小不等的宗門,手上人命過數萬人!”
蕭陽和老狗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口水,這才第五已經是沾染過數萬人的生命,那其他惡人是否會...
任狂拿起身旁的茶杯,喝了一杯茶水后,看到兩人難看的臉色不禁調侃道:“還想繼續聽嗎?”
蕭陽回道:“這才哪到哪呀,任前輩請你繼續說!”
任狂繼續說道:“惡人榜老四,出身邪宗,具體哪個宗門不祥,斬道境九重天強者!為了修煉邪功至大成,不知道去了多少個地方,淫盡天下妻女,下到世俗女子,中到皇朝公主,上至圣地圣女,他從不挑食,被他吸干女子元陰的數量不少于十萬人!切記!吸干女子元陰也就等于殺死該女子,那么等同于他手上沾染了十萬女子的性命!”
老狗和蕭陽倒吸一口冷氣!要說排行老五殺人數萬,是為了心愛之人復仇,聽著也就沒有那么滲人,但這個老五,淫盡天下妻女,而且殺害女子十萬余人,那真的就是當之無愧的大惡人了!
蕭陽也是聽得頭皮發麻,但還是強忍著惡心問道:“那不知道任前輩又是殺了多少人,才能居于第三位?”
任狂哈哈大笑:“我殺的人比較少,可能都沒有老五殺得人多!”
老狗一臉迷惑地問道:“那任前輩是?”
任狂回道:“我雖然殺得人少,不代表我犯下的惡事不嚴重,到了我這個境界,一般的人我還不愿意殺,殺雞殺狗的沒有什么挑戰性,幾千年前吧,我把昆侖山的圣主給斬了!這一人便把我推上了惡人榜前三了!”
蕭陽愣了一下,然后忐忑問道:“你把圣地圣主斬了,他一人性命足以比百萬人的性命金貴!難怪!您老為何把圣地的圣主斬了?”
任狂被問起是何原因,突然老臉一紅地說道:“我想要昆侖圣地中的九品長生藥突破境界,但那老圣主說可以,但是要和他比武論道,把他贏了才能送我一枚昆侖圣果,我與他比斗時,這老小子不知羞恥,居然祭出昆侖最強大的帝兵,想讓我屈服,為昆侖圣地效力一世,我這暴脾氣我能忍他?一個不小心就把他斬了!”
蕭陽瘋狂吐槽說道:“什么叫一個不小心!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就是居于昆侖圣果,然后殺人越貨!我說的對不對?”
任狂似乎被蕭陽說中了一般,臉色更紅了!“你個龜兒子,還管道老子頭上,想挨揍啊!”
蕭陽趕緊認慫,躲在老狗身后,老狗苦笑不得,讓任狂繼續:“任前輩別老是嚇唬蕭陽,這樣他更不認你這義父了!”
任狂無奈說道:“聽好了,惡人榜第二,我二哥,九品靈根,絕對的修煉天才,與我一般,另類成道者,我二哥出身世俗,是個孤兒,被人族聯盟大軍中的一位元帥領養,被帶在身邊親自調教,從小就在軍營中長大,深得老帥真傳,不管是功法還是兵法,我二哥早早就展現出過人的天資,擁有大帝之姿,碾壓同時代的天驕,若是當年天道印記,我二哥可能就很可能稱帝了!”
說到這里,蕭陽不禁打斷了任狂,疑惑問道:“出身如此根正苗紅,為何會成為十大惡人第二?”
任狂無奈笑道:“為了一個魔族女子!我二哥因為是孤兒,從小除了老帥,別無其他親人,打小就是努力修行,然后聽從老帥的命令,久而久之,我二哥雖然天賦異稟,也越來越游戲,明眼人都知道,老帥是想把我二哥當成接班人來培養!但直到一次我二哥接到一個任務,是只身深入魔域,打探魔族軍情,我二哥遇上了魔族的公主,兩人相見,相知,相愛,生子!只是可惜了!”
蕭陽催促道:“別說話說一半啊!可惜了什么?”
“可惜天不遂人愿,我二哥在魔域因為和魔族公主相愛生子,在魔域一待就是四年,老帥和軍部的將領都以為我二哥死在了魔域,直到我二哥在某一天攜帶妻兒回到軍部,向老帥闡述實情,老帥一怒之下,控制住了我二哥,然后把魔族公主和我二哥三歲的兒子,抓到我二哥面前,并親手殺死了她們,這也導致我二哥當即入魔,突破老帥的封印,并且大開殺戒,除了老帥,整個老帥統領的軍部,無一人生還,并且我二哥臨走前還與老帥說了一句,既養我,何必有毀我?”
聽完之后蕭陽和老狗差點沒有當場落淚,又是一場人間悲劇,哪有那么多的先天惡人,無非是被逼上絕路的可憐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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