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自在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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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卻還沒完,她又對胡氏道:“我是老夫人請來的大夫,我的去留,是老夫人說了算。至于你,我聽老夫人說,你一嫁過來就鳩占鵲巢占了公主府,當時宋老夫人就說了,定國公府與你無關,你到底哪來的臉皮和勇氣,以女主人的身份趕大夫走?你把你的婆母,放在眼里了嗎?”
女子夜不歸宿和大夫外出就診,那名聲是大大的不一樣的。
胡氏就是想把人趕出去,順便蕩婦羞辱一下如意,讓人如意身敗名裂才好。
所以他堅決不能承認如意是大夫。
可是就在這時,宋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沐春在馨兒的陪同下過來了。
沐春道:“老夫人特意讓奴婢來看看,發生了什么事這么吵?”
胡氏不知道為什么很害怕宋來夫人,自然說沒什么事。
沐春道:“為什么事為什么會有外男進來?”
好在這里是客房,還不算真正的女眷后院。
胡氏只得耐心解釋。:“這是人家李小姐的父親,親生父親來接人,我們總不能不放人吧?”
“原來李小姐那個薄情寡恩的父親啊?”沐春數落胡氏:“奴婢托大說夫人幾句,小姐是老夫人請來的貴客,哪怕是小姐的父親,在沒有小姐允許的情況下,夫人也不應該把人放進來?這還有沒有一點對貴客尊重?夫人常常這么待客嗎?”
好家伙,這是托大嗎?這是托了好大。
胡氏氣的差點倒仰,顫抖著嘴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沐春回頭就說李臨泉:“李大人好像是個讀書人,可讀書人的禮義廉恥大人怎么一點都沒學會?”
“對親生女兒不養不問,沒用了就趕出府讓其自生自滅,這是做人所為嗎?”
李臨泉一臉尷尬,解釋道:“這是誤會,一定是別人胡說的。我這不是來接她了嗎?”
沐春可能是顧忌到如意以后還要回去,話沒說死:“奴婢倒是希望是誤會。不過大人今日接不走人了,小姐在給我們家老夫人看病,老夫人的身體剛有起色,小姐還要留下來繼續調理,您請回吧。”
見白玉珠欲言又止,沐春一團笑臉道:“白小姐是大家閨秀,怎么能貴腳踩賤地,到我們公子的地盤上來了啊?您方才說的那句話奴婢真是喜歡,我們這邊也沒有什么姑娘家陪著您,只有大公子一個獨來獨往,經常有小姐過來對人家名聲不好,是吧?您是這么說的吧?”
可是她卻沒這么做。
這是羞辱。
沐春就像個小蘿卜,又辣又脆,直接就把李臨泉,胡氏、白玉珠都給數落了一通。
三個人灰溜溜的走了。
人走后沐春才對如意行禮,熱情的道:“在我們家讓小姐受委屈,真是對不住小姐。”
如意頷首:“多謝。”
海棠感激道:“多謝姐姐仗義執言,不然我們小姐還不知道要吃什么虧呢。”
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屁股決定一切。
方才沐春說的那些道理難道李臨泉等人不懂不知道嗎?
他們都懂,可是如意一無所有,說八百句也只是放屁。
沒人關心你說什么,人們只關心這話是誰說的。
沐春背后是宋來夫人,說什么都是對的。
海棠說完,自己暗自嘆氣。
沐春倒是不居功,笑道:“這沒什么,小姐治好了老夫人病,小姐是我們這邊的恩人,我們怎么可能讓小姐受委屈呢?也對虧馨兒去叫我,不然老夫人還被蒙在鼓里呢。”
海棠又去謝馨兒。
沐春突然打斷海棠,她叫著馨兒道:“這位妹妹你有沒有覺得很眼熟?”
馨兒笑道:“是啊,我一見海棠妹妹就覺得很眼熟,可是不記得在那里見過。”
沐春笑道:“想起來了,不就是白小姐的母親?郡主娘娘啊,眼睛鼻子真的很像。”
馨兒點頭道:“是啊,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像。”
馨兒不在老夫人院子里伺候,見郡主的時候少,所以沒想起來,沐春一眼就看出來了。
海棠被他們說的發愣,今天已經是三個人說她長得像了,真的那么像嗎?
海棠苦笑道:“那也是同面不同命,我是孤兒,從小就被家人遺棄了。”
沐春和馨兒都說可惜。
明明是道謝的,最后成了說家常。
等三人反應過來才發現他們已經冷落如意和阿福有一會了。
沐春笑著說:“看我們把小姐給忘了,小姐不用擔心,李大人再來您就讓馨兒去叫奴婢,奴婢不會讓您吃虧的。”
如意莞爾:“好!”
又道:“他再來,也不用怕他了。”
果然李臨泉又來了。
不過這次他沒有大呼小叫,而是先問了海棠和阿福:“小姐這回總沒睡覺把?”
阿福和海棠一個伸手一個打簾子:“我們小姐允許大人進去了,大人里面去。”
李臨泉臉沉下去,這個不是好歹東西,他才是爹,竟然還要她允許。
帶著這種不服氣的情緒,李臨泉到了小花廳,看如意坐在羅漢榻上發呆,盡管長相一流,并不是凌然討厭,可李臨泉還是很生氣。
他做到如意對面,沒好氣的道:“讓一個婢女侮辱你的父親你滿意了?我告訴你,我現在給你臺階下,讓你跟我回家,如果你不識抬舉我今后只真的給你趕出家門。”
“原來縣主是假的啊!”如意笑了笑。
她也是第一天才知道,父女之間也要是抬舉。
她繼續道:“既然你說道是抬舉,那我就跟你識抬舉。我曾經強調過,想趕我走,你們最好想清楚了,趕我走,就不要再來求我。當初我說這些話的時候你們一定在心里取消我不自量力吧?現在好了,出爾反爾,你說你們知道被人抬舉嗎?你們太不識抬舉了。”
“你這丫頭,我是你爹。”
李臨泉差點跳起來,臉上的胡須都飛起來,真是氣急了。
如意陡然間一變臉,威嚴十足道:“李二老爺,你最好給我搞清楚,現在是你要求我還是我要求你,如果只會跟我擺父親的譜,什么力都不出,只讓一個女人懷孕你就想當爹,那我勸你省省吧。我要給宋老夫人治病,恕不遠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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