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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口服之欲VS相思之苦


更新時間:2021年11月17日  作者:酌顏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酌顏 | 皎皎入懷 


作者:酌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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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安寂下來,顯帝一斂帝王之威,對著赫連恕一臉關切擔憂地道,“朕聽說迎月傷著了?傷得可厲害?”

“陛下放心。郡主是受了些輕傷,不過并無大礙,只需好生將養幾日就好。”赫連恕拱手應道。

顯帝長舒一口氣,“如此就好!朕也算可以安心了。本來迎月受傷,朕該讓你多陪著她些,只是眼下還有許多事要多多仰仗愛卿你,所以,怕是還要讓你辛苦幾日了。”

“陛下哪里的話,都是臣該做的,不敢言苦。有什么事,陛下盡管吩咐就是。”

赫連恕從紫陽宮離開時,已是暮色四合,橘色的霞光籠罩著整個獵宮,照在殿宇金黃色的琉璃瓦上,泛出一種別樣的輝煌。

到宮門前時,剛好瞧見隨駕來了禁苑的兩位閣老和幾位文武重臣被甘內侍引著急匆匆往殿內而去。赫連恕避讓到一旁,與他們錯身而過,才又若無其事離開。

這些文武重臣入殿后約莫一個時辰,墨啜翰也被派人請進了殿去。

說了什么,沒有人知道,只是待得人從殿中散去時,已是夜深時,據說翰特勤從紫陽宮離開時,臉色甚是難看,襯著那滿臉的青紫,很是精彩。讓聽說,卻無緣得見的人都引以為憾。

整個緝事衛和紫衣衛、禁軍都因為這件事情進行了大清洗,當中還牽連了不少朝臣,一手掌控的還是那位心狠手辣的大佞臣,緝事衛的赫連都督。一時間,彈劾他以權謀私,借機鏟除異己的奏章紛紛遞往龍案,卻是無一例外地留中不發,顯帝以實際行動表明了他對赫連恕的支持。

眾朝臣漸漸消停了,因為明白赫連恕此番行動背后,真正授意的乃是顯帝。只是私底下罵這位赫連都督的人可是不少,甚至有人在背地里說起什么“大魏有赫連,離亡國怕不遠”這樣的傳言,可赫連恕卻仍是沒有半點兒收斂,鐵血手腕,雷厲風行。不過有賴于此,事態很快平息下來,聽說,北羯與大魏已是開始和談。

在徐皎看來,這和談便也就是后世的談判,還說不得要經過多少回呢。何況,刺殺之事,看似大魏占了理,定然會提些對大魏有利的條件,可也要北羯肯認吶,依徐皎看,事情還有得磨呢。

不過這些也與她沒有多大關系就是了。因著那日受傷,她倒是因禍得福,從禁苑回到鳳安城之后,再不能帶著傷去招待匐雅郡主,得以日日在家中養傷,也順帶很是幸福地看著兩個被太后派來的宮女替她繡著嫁妝,掐著手指頭算著她和赫連恕的婚期。

在滿城的風聲鶴唳和赫連都督那惡名更甚之中,時間悄然就走到了五月。

今年的夏天,格外的熱。徐皎已是穿著輕紗所制的裙衫,可每到日頭高升,就還是一身的汗,可如今這樣的境況,又不能去城外的莊子避暑。好在每日里也不必出門,可卻也是扇不離手,整個人更好似脫了水一般,有些蔫兒菜。

每日都要到了夜里轉涼時,人才能稍稍好受些。

這一日也是一樣,日頭落下,又起了風,這暑氣才散了些。徐皎躺在軟榻上,手邊矮幾上切好的西瓜吃完了,她撐起身子看了看,見著不遠處的高幾上還放著半個,都是用井水湃過的,最是爽口解暑。奈何,趙夫人說如今叫做寒瓜的西瓜太過寒涼,吃多了的話會不好,所以不讓她多吃。偏偏她身邊這幾個侍婢,平日里也很是忠心聽話的,這回卻站在了趙夫人這邊,個個都不讓她吃,還把她當賊一樣防著,明知道她就好吃這口,居然每日都只給她片個薄薄的幾片,根本都不夠塞牙縫的。

徐皎瞄著高幾上那半個西瓜,聽著外頭的動靜,干脆自己躡手躡腳爬了起來,趿拉了鞋子,小心地一蹦一蹦地朝著那高幾跳了過去,眼看著就要伸手夠到那半個西瓜了,她一雙眼睛都亮了起來。

誰知,就在這時,她腳下一個騰空,竟是被人直接抱了起來,然后,那半個西瓜就離她越來越遠了。

她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扭頭就見著了抱起她那人一張不茍言笑的俊臉,卻是立刻歡喜地笑了開來,“你今日怎么有空來看我了?忙完了嗎?”

“我再不來,你怕是都要一只腳跳著上房揭瓦了。”赫連恕冷聲說著,同時已經走到了軟榻邊,將她往榻上一放,他則一個俯身,兩只手就撐在了她的身側,微微瞇著眼緊盯著她道,“我之前怎么與你說的你都忘了?你要再不老實養傷,我真要將你直接捆起來了。離我們成親的日子可不遠了,你難道想瘸著一只腳與我拜堂不成?”

徐皎的腳踝雖然沒有傷著骨頭,但卻也扭傷得不輕,赫連恕這個治跌打損傷的大夫既然敢下手給她醫治,也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的。奈何,卻有個不怎么聽話的傷患。

那日在獵宮,赫連恕前腳被顯帝派人叫走,后腳負雪他們被送了回來,傷得不輕,徐皎一時心急,就趕忙去看了,一個不慎,居然又扭了一下。這便是二次扭傷了,能不嚴重嗎?

赫連恕從紫陽宮出來后,就徑自回了靈泉殿,回來后見著徐皎腫得好似個包子的腳脖子時,立時就是黑了臉。之后的幾日就成了鐵面無情的牢頭子,還帶著她身邊的人都成了牢頭,將她看得牢牢的,這些時日,哪怕是從獵宮回了景府,她還是被看得牢牢的,每日里只能待在床上,榻上,再加上天氣又熱,她都覺得自己快要發霉了。

這自然不是她頭一回偷偷動作了,可就是那么倒霉,竟被人逮了個正著。雖然吧,好些時日沒有見他,她心里也是想得很,可剛好被牢頭逮著她在越獄,那就又另當別論了。

“那怎么可能呢?這些時日赫連都督你貴人事忙,你是不知道,我這身強體健著呢,再說了,人又年輕,就這么點兒小傷,這些時日早好得差不多了。不過我念著你的吩咐,所以還是小心著呢,你方才沒有瞧見,我都是跳著過去的,保證不會再碰到傷處。”徐皎舉起手作發誓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定定注視著赫連恕,神態再誠懇不過了。

赫連恕雖然忙得沒能過來看她,但她的傷勢卻是時時有人向他匯報的,自然也知道她說的是真的,她的傷勢確實好得差不多了,于是他的神色便也跟著和緩了些,“雖是好得差不多了,但在沒有徹底痊愈之前還是要小心。傷筋動骨一百天這話你該聽過的,這樣的傷可大可小,若是不好生將養,落下什么病根兒,往后可有得你受的。你要拿什么東西,叫個人幫你拿就行,何必非要自己去?”

赫連恕說著這些話時,徐皎很是給面子地連連點頭,迭聲應著“是是是”、“赫連都督說得對”,乖巧得緊,再聽著這最后一句時,眼兒突然就是亮了。

她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眼底掠過一抹狡黠,可憐兮兮地仰頭對他道,“我就是口渴,想去拿那高幾上的寒瓜,既然你來了,你就幫我拿一下唄。”

赫連恕見她一雙眼睛巴巴兒將自己看著,轉頭看了看高幾上那半個寒瓜,站起身來,朝著那高幾走了過去,就在徐皎要控制不住眼里冒出來的得逞笑意時,赫連恕卻是拐了個彎兒,走到了桌邊,倒了一杯茶水,回頭遞給徐皎道,“口渴了就喝茶吧!茶更解渴。”

徐皎臉色有些發僵地看著他,赫連恕卻仍是一副不茍言笑的表情,“來時,伯母專門與我說了,你貪涼,就愛偷偷吃那寒瓜,讓我看著你些。”

徐皎真沒想到還有這一茬,她登時再裝不下去了,撅嘴哭唧唧道,“我就是想吃點兒寒瓜而已,你們也不讓,你現在就克扣我的吃食,往后我若嫁了你,那還得了?”

赫連恕往她處一個俯身,與她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四目相對,鼻息交融,“少來胡攪蠻纏這一套,伯母可說了,這寒了身子可關系著往后的子嗣,我能不克扣你吃食嗎?”眼看著徐皎難得的僵住了臉色,赫連恕挑眉將那杯茶水放到了徐皎手邊的矮幾上,站起身來,走到高幾邊將那半個寒瓜拿了起來,“這個沒收了。”說著便是拿著寒瓜走了。

徐皎憤憤哼了一聲,端起那杯茶一飲而盡,將一腔的不滿也飲盡了。

等到赫連恕再回來時,她已經又是一臉笑瞇瞇的了,抬手拍了拍身邊的空位,赫連恕坐過去時,她便是往他懷里一撲,嘆了一聲道,“舍了口服之欲,解一解相思之苦也是好的。”

赫連恕垂眼看她,眼中盡是笑意,抬手輕輕順著她的發道,“這幾日悶壞了吧?后日我休沐,宅子修葺得差不多了,那日接你和伯母一起過去看看。”

徐皎聽罷,卻是從他懷里驟然仰起臉來,早前徐皌對她說的話她沒有隱瞞,都對他說了。所以,他是她所想的那個意思嗎?

赫連恕雙目沉定,抬起手輕輕碰了碰她的頭頂,“李家已是向陛下遞了請辭的折子,陛下已是準了。最遲下旬,李煥就要回盧西去了,你阿姐定然是要跟著一起去的。她不能為你送嫁想必已是遺憾,總得讓她瞧瞧你嫁我后要住的地方,讓她瞧見我對你的用心,能夠放心些才好。”

“陛下同意了?那這回李煥能夠如愿離開了吧?”徐皎也不知道惠明公主是如何運作的,還真讓她做到了。

“李煥是走了,可卻是她拿自己和一雙兒女的留下換來的,陛下沒什么損失。”赫連恕嗓音平冷道。

徐皎瞄了瞄他一雙沉冷的黑眸,到底沒有再多言,轉而問起別的,“我聽說這回紫衣衛可是被赫連都督掀了個底朝天,查辦了不少的人,旁人都說你這是想借機打壓紫衣衛,好讓緝事衛一家獨大呢。”

“紫衣衛當日拿下的幾位刺客,都下了詔獄,可不等審訊,就全都死在了詔獄里。這說明什么?”赫連恕刀鋒般的眉毛輕挑。

徐皎心口一跳,這個她倒是沒有聽說過。“說明紫衣衛內有內鬼?”

“是啊!所以,陛下能容得下這個嗎?我可什么都沒有做,不過是聽陛下旨意行事罷了。所有的證據也都并非憑空捏造,所以,要說什么便由他們說去吧!”

徐皎望著他,神思幾轉,“阿恕,如今紫衣衛算得重創,你在朝中樹敵頗多,緝事衛一家獨大,這終究不是好事啊!”

聽出她語調當中濃濃的憂慮,見她眉眼間也攏上了愁云,赫連恕嘆著輕掀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抬手揉上她攏起的眉心道,“放心吧!紫衣衛樹大繁枝多,早就該好好清理一番了。要不了多久,紫衣衛自會東山再起,緝事衛和紫衣衛結下死仇,水火不容,又互相掣肘,那位才能高枕無憂。”

徐皎恍然,也就是說紫衣衛經歷這番動蕩,未必是壞事。如二哥哥那樣的聰明人,想必也能如赫連恕這般想得通透。她對大房的人沒有好感,但對兩位兄長卻還是有些感情的。尤其是景欽,他幫了自己許多,雖然有很多理念不同,但她至少不希望他與赫連恕交惡。

徐皎所料不差,第二日,大魏與北羯的和談就崩了一回,原因是北羯覺得大魏要求北羯納貢,乃是讓北羯成為大魏的屬國,向大魏俯首稱臣,這條件太過苛刻,他們無法答應。

大魏倒也沒有強逼,只說再行磋商,這樣的大事,翰特勤與使團若是不能做主,還望去信與處羅可汗相商,請他定奪。這和談之事就暫且停滯下來。

倒是又經過兩日的休整,徐皎的腳傷已是差不多痊愈了,穿上舒適柔軟的鞋子,下地行走已是無礙。只是她身邊的人都不讓她多走,紅纓和文桃也不知從何處找來了一頂滑竿,從她出門起就讓她坐了上去,一路抬到了走車馬的側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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