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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動搖


更新時間:2021年08月28日  作者:名鏡里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名鏡里 | 悠然田園俏妻主 


任哲瞧著自家主子盯著眼前的書冊半個小時未翻一頁,想了想,出聲問道:“主子,既然淮南王府暫時安定下來,是否該把阿淮和素蘭叫回來?”

京城近些時日的局勢他也有所耳聞。

雖說自家主子那個位置無關,可還是需要做足準備以求自保,免得受無關牽連。

聞言,贏允拿起了任淮傳回的信件,再次看過后說道:“淮南王府如今倒是不像以往的行事作風了。”

任哲應是,“自打淮南王病重,淮南王府便開始有了變化,不再如以往那般私底下上竄下跳,倒更像是關起門好好過日子了。”

“上次我派人傳回京的信件被人攔截了,此事可查出來是何方勢力所為?”贏允放下手中的信,轉而問起此事。

任哲搖了搖頭,“送信的人是阿愚,她言明一路上歇息時間大多都是在荒郊野外,并未讓他人近身,信件也不知是什么時候被截下的。”

“屬下初始認為是淮南王府的人,可阿愚的身手主子也清楚,若非那等功夫極高的人出手,阿愚不可能被人摸了信還毫無察覺。”

贏允對任哲的說辭不置可否。

想到近些時日鳳仁帝的異樣,他道:“傳信任淮,命他與素蘭速速歸京,其他人再盯著淮南王府也盯不出什么,讓他們一并回來吧。”

從前擔心淮南王封地遠離京城,會囤兵造反,這才把精力都放在云州。

可現在母皇身子有異樣,就憑自己手下的這些人再盯著最近不按牌理出手的淮南王府,除了耗時耗力并無其它意義。

任哲拱手應是退了下去。

贏允復拿起另一封密函,眸光落在信上所寫的“姜娘子小院已空無一人”一行字上,再看向就放置在鎮紙邊上的那個小瓷瓶,再度陷入沉思。

姜眠在京城忙著利用靈泉水種植蔬菜,以現代公司管理制度培訓酒樓掌柜伙計,同時私下招攬不少人為己所用,還要注意朝廷局勢動向,忙得可謂暈頭轉向。

而被多方勢力查探消息的劉茗與姚平正坐于許聽筠的對面,商議如何助贏婉盡快登上皇位。

劉茗就不是個耐得住性子慢慢商量的人,她手拍桌子,嗓門兒拔得賊高,“狗皇帝的命如今就在我們手上,讓她寫下傳位遺詔后西去就是了,哪兒用得著這么麻煩!”

許聽筠本就陰沉的眉眼聽了這話更顯郁色,“這事如果這么簡單,為何當年你不直接殺了贏晗好替主子報仇?”

劉茗一噎,半晌才道:“當年能與今時相比么?現在我們可以抄近道,為何要走彎路?!”

“你可別忘了少主子的身份!”許聽筠冷笑了一聲,“現在直接取了贏晗的性命是不難,可之后呢?難道讓少主子以贏晗三女兒的身份做上那個位子不成?那我們這二十年的堅持又有何意義!”

一字一句盡砸在了劉茗頭上。

明知許聽筠說的都是事實,劉茗仍是想找借口以示自己沒說錯,“只要少主子坐上那個位子,她自己的身份、主子的冤屈不都是一道圣旨的事,我們也不用再去折騰其它,不是么?”

“我看你是被她的話盡數蠱惑了!”許聽筠猛地一拍桌子,竟是連少主子也不稱呼了,憤怒的同時隱隱含有幾分失望。

“難道你早忘了主子所受的冤屈了?她當上皇帝再下旨澄清當年之事與贏晗親自對天下人承認能相提并論?!”

她們隱忍布局二十年,不就是想著作為罪魁禍首的鳳仁帝在祭臺上當著天下人的以死向廢太女懺悔么?

讓她簡單死去簡直難平多年來心頭憤恨!

劉茗被吼得頭腦清醒過來,羞愧地低下了頭,“我如何敢忘?要是沒有主子,我劉茗墳頭草早有人高了,之前是我想岔了,多虧你罵醒了我!”

許聽筠沒理會劉茗,直接對上了自在從容的姚平,“你呢?可是與她有同樣的想法?”

姚平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道:“如今世上再無清風寨,我的意見和想法并不重要。”

劉茗一聽,頓時就急了,“老姚!你這是什么意思?”

姚平自進了昭平村,就不再過問與京城有關之事,她原認為這是因為清風寨被抄了老巢她這才心情郁郁,可現在看來,顯然并非如此。

姚平面上掛著云淡風輕的笑,“沒什么,就是覺得這些年來所思所慮頗多有些累了,且少主子自有成算,已用不上我,我自是想松快松快。”

劉茗嘴巴張了張,好半天愣是說不出話來。

難道要說姚平這些年其實不辛苦?

怕是自己第一個就不答應。

再說少主子這大半年來的確行事已不與她們商量,盡是她說什么她們就得做什么。

現在清風寨明面上已被剿滅,她們只能躲在許聽筠的昭平村。

除了能管管自己帶來的人,若是想插手昭平村的三千精英,許聽筠絕對會砍了她們的爪子。

所以姚平說想松快松快的確并非無道理。

再加上少主子之前對陳珞率兵剿滅清風寨之事不作為,現在只想著坐上帝位,還對主子的冤屈閉口不提,別說姚平了,她現在想想,心里也有了幾分失望。

許聽筠對這兩人心里如何想的心知肚明,見劉茗并非一位護著京城那位少主子,才沉沉開口:“我們幾人隱忍多年,為的是什么希望你們別忘了。”

她頓了一頓,接著說道:“少主子身為主子的女兒,之前為了大局認仇人為母我等可以理解,可無論如何都不能以仇人之女登基為帝而忘了親生母親。”

“我們身為知情人,卻不加以阻止與勸解,待日后下了九泉有何顏面去見主子?”

“對!不能如此!”劉茗抹了把面上的汗,旋即又道:“可是……少主子不聽我們的勸解該如何是好?”

她之所以事事聽少主子的還不是因為擔心若是不服從少主子的指示,待大事所成之后會惹來少主子的不喜,隨意一個借口就被打發到邊疆挖礦。

若是真的如此,她怕是真的會氣得吐血。

許聽筠:“若是她連我等盡心盡力輔佐成事的心腹之話皆不放在心上,那只能說明我等這二十年的堅持不過就是個笑話。”

劉茗大驚,“姓許的!你在胡說些什么!”

這話要是傳到少主子耳里,還不知會惹來什么麻煩。

“我胡說?”許聽筠斜瞥了她一眼,“她在京城若是沒人在背后替她出謀劃策,此次立儲之事從何而來?”

“你、你是說……”劉茗臉色十分難看,一直以來不愿承認的想法此時被許聽筠無情地撕開了遮羞布,令她十分難堪。

早在陳珞之事時就隱隱顯露出了蛛絲馬跡,她當時只是認為少主子不與她們商量是自己有了成算,卻不曾往她背后有其他輔佐之人這一方面深想。

現在經許聽筠一提醒,許多以往不曾注意的異樣皆浮現了出來。

比如命她派人刺殺沈大郎與沈二郎。

比如能說得動藥仙谷谷主進宮替鳳仁帝診治。

比如謝太師被鳳仁帝斥責不得不閉門思過。

比如陳珞之事。

這些只是她安插在京城的探子傳回的明面上與她有關的事,暗地里還不知有多少經過她的手的布置。

可這些,她都沒與她們商量。

再加上立儲一事,劉茗心情更沉了三分。

許聽筠見情況差不多了,這才悠悠道:“她在京城如今能用的勢力還是你們的,如若她一意孤行執意認仇人為母,不妨讓她看看我們的底線。”

“這、這樣合適么?若是她心底記恨上我們,日后……”劉茗一時陷入兩難,說不下去了。

“自古以來,明君者皆能容下能臣,若她連我等都容不下,我看我們直接在這村子種田養老算了,何必出去過著腦袋栓在褲腰帶上的日子。”許聽筠直接表明了態度。

“若她的確沒容人之量,就算我們送她坐上了那個位子,她坐不住還不是墮了主子的名聲,還不如老老實實想法子替主子申冤,管誰坐那個位子!”

反正在她這兒,主子的冤情第一,為云安求醫之事排第二,其它的隨意罷!

劉茗忍不住想問問姚平的意見,卻見姚平似沒瞧見她一樣,好似媚眼都拋給了傻子看。

劉茗想到主子對自己的恩情,咬了咬牙,“成!就聽聽你的!借用此事探探少主子的底,她若是聽我們的勸,我們便衷心輔佐于她,若是不聽,那我們替主子申了冤便在這兒種田養老就是!”

許聽筠很滿意劉茗的態度,這才說道:“其實還有一個法子。”

“什么法子?”劉茗不自覺地就順著她的話問了下來,若是能有兩全齊美的解決辦法,她心底還是不想和少主子鬧僵的。

“這個不成,不是還有另一個?”許聽筠斜瞥了劉茗一眼,漫不經心地問道。

“不成不成,此事絕無可能。”劉茗想都沒想二話不說就拒絕了。

“哦?這是為何?”許聽筠只知曉顧和書生下了雙生女,清風寨帶走了姐姐,留下了妹妹,過多的就不清楚了。

畢竟她對誰坐上那個位子不感興趣,活著就是為了替主子報仇罷了。

至于其它的,盡力就好。

說到原因,劉茗就有些不自在,可對上許聽筠那雙犀利的雙眸,她只好把自小在姜大花身上下蠱、又利用她作為靶子、套取沈家機密、派人刺殺沈家大朗和二郎、又毀了母蠱想借此取她性命之事說的一清二楚。

許聽筠聽罷,遲遲沒有言語,又看向了姚平,“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倒是我看走了眼。”

聰明人能做出這等自毀后路的事兒來?

姚平面上不見難堪,而是淡淡地補充劉茗遺漏的,“她與顧和書自小就被趙文的親生弟弟各種磋磨,而我們只是看著,不曾伸出援手。”

“四年前,她被帶到了清風寨,知曉了自己的身世,只是不想參與其中,回去便性子大變,名聲差到附近村子的人只要一提起她就忍不住罵上兩句。”

“后來她帶著沈家兄弟開始過上好日子,趙文又找上了門,之后去了一趟寶和城,就遇到了京城派來的人刺殺。”

“后來我們又想取沈大郎和沈二郎的性命,她不得不帶著一家老小逃了,直至今日,我們仍未知曉她藏身何處。”

繞是沉穩如許聽筠,聽罷姚平所說的,眉頭仍舊擰成了一個死結,“你們真是自掘墳墓!還想扶持京城那位上位,到頭來怕是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劉茗與姚平對視一眼,皆不明白許聽筠話里的意思。

許聽筠忍著怒氣,“我且問你們,清風寨的勢力可都是擺設?”

“自然不是!”劉茗大聲回道。

“既然不是,為何沒查到他們的藏身之處?”

“這……”劉茗撓了撓頭,此時也知道了其中蹊蹺。

“要么是她藏身之處太過巧妙,避過了所有人的查探,要么她身后有人,替她遮掩了行蹤。”許聽筠直接給出了結論。

姚平同意地點了點頭。

“她既知了自己的身份,還知曉京城同清風寨對她趕盡殺絕,還會干坐著等死?若你們是她,你們該當如何?”許聽筠再問。

姚平:“躲到這兩方勢力不會輕易伸手之地。”

許聽筠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她既是拖家帶口,自是不會逃到邊遠之地,而符合此條件的僅有云州城了。”

云州乃淮南王的封地。

向來受鳳仁帝和清風寨的忌憚。

若姜大花躲到了云州城,的確是個上佳的藏身之地。

劉茗不知想到什么,剛想開口就聽姚平說道:“趙文這么久沒消息傳回,怕是出了事了。”

趙文最為清楚姜大花的身世,同理,姜大花也清楚趙文的身份。

而先前趙文弟弟趙夫郎磋磨他們父女兩多年,后又有清風寨利用,姜大花又不是泥人捏的沒脾氣。

抖出清風寨暗地里支持廢太女血脈不夠,肯定還會想法子讓淮南王知曉趙文的身份。

一來下手為強,免了在云州城會被趙文發現。

二來也是斷清風寨一條有力臂膀,日后想利用淮南王府行事自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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