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院正只想呵呵他一臉。
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有能耐他想個法子,在這兒咋咋呼呼什么!
男人沒了根連腦子也丟了是吧?
李院正在心里吐槽一番才說:“陛下,老臣也是為了陛下的鳳體著想,國不可一日無君,還望陛下三思。”
蘇啟還欲開口,就聽鳳仁帝說:“就依李院正所言。”
“蘇啟——”
“小的在。”
“你派人去一趟藥仙谷,就說朕的愛妃身患重癥,召藥仙谷谷主及大弟子進宮。”
“小的遵旨。”
“朕乏了,都退下吧。”
“臣告退。”
“小的告退。”
出了勤政殿,清風拂過,李院正只覺后背衣衫已經濕透。
今日又逃過一劫了呢!
寧意宮。
贏婉邊聽老嬤嬤稟報情況邊抬手作畫。
老嬤嬤說完就立在一側,屋里霎時只剩下筆尖在紙上涂抹的沙沙聲響,半晌,贏婉停筆,“告訴蘇啟,依計劃行事。”
老嬤嬤應下后,躊躇半刻還是說:“主子,咱不等劉護衛的部署?”
贏婉睨了她一眼,眼里寒芒乍現,老嬤嬤立時跪下請罪,“老奴不該多問,請主子責罰!”
贏婉伸手扶起老嬤嬤,薄唇微彎,眼里哪兒還有方才的殺意,道:“嬤嬤說的哪兒的話,寧意宮只有咱兩個相依為命,婉兒視嬤嬤如親人,啟會責罰于嬤嬤?”
老嬤嬤連稱不敢,同時又為贏婉感到心酸。
為了大計,贏婉自小就用藥物涂抹于面容上,以面容有殘及腿有殘缺躲在寧意宮,其他幾位皇女也時不時地跑到寧意宮取笑折騰贏婉。
若非贏婉有主見且心性堅定,還不知能否平安長大。
一想到這兒,老嬤嬤對清風寨就有了幾分埋怨,要不是她們再三保證扶持的人只有自己帶的贏婉,她才不會跟隨她們的布局。
可她也知道,要是只有她和贏婉兩人,什么事都做不成,只得依靠清風寨。
前些時日,性子最為刁蠻的四皇女又來寧意宮尋個理由戲弄贏婉,一不小心,把贏婉推下了池子,燒了三天三夜才活下來。
病剛好,又想法子出了宮,她知道,贏婉是去老宅子與劉茗的人聯絡了,回來之后,整個人就變了不少,做事狠決且無需她的意見。
想著,老嬤嬤就不由得嘆氣,贏婉聽這嘆氣聲又看了過來,“怎么了?”
“回稟主子,并無。”老嬤嬤忙挺直了背,心里的擔憂絲毫沒有往外泄露,“老奴先把消息遞過去。”
見贏婉頷首,老嬤嬤就退下了。
看著桌案上剛畫好的兩幅人像,贏婉不禁陷入了深思。
前世,她汲汲營營,平定叛亂,拉下鳳仁帝,登上帝位,最后卻被沈念昀沈念卿兩人弄死,醒來卻回到了十九歲這年。
她醒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這兩人給弄死,以報上輩子被殺之仇!
可現在,清風寨的人連個信兒都沒給她送來,想想就覺有一口老血堵在胸口,憋得她吐又吐不出來,咽又咽不下去。
這一世她掌握了先知,等不及平定淮南王才把鳳仁帝弄死,她要盡早坐上帝位,她要天下盡在她手中,她要把鳳仁帝的女兒一個個抽筋剝皮,以報往日隱忍之辱!
至于二皇子贏允,她名義上的二哥,近些時日該有他的死訊傳來,也省了她日后動手。
贏婉把兩張畫像揉成一團,又用火燒掉,才覺得心里舒坦些,這時王嬤嬤回來了,贏婉吩咐她:“嬤嬤,這幾日你看看有沒有與二皇子有關的消息。”
“老奴記住了。”老嬤嬤雖不知贏婉怎么突然關心二皇子,但她向來唯贏婉的話是從,把此事認認真真的放在心上。
淮南王府。
“王爺,京城來了消息!”心腹捧著信筒快步入了書房。
淮南王正對著掛在墻面上的輿圖沉思,聞言,對心腹說:“是何消息?”
心腹拆開信筒,把信紙在火上烤干,待信紙上現出字跡,接著呈給淮南王。
淮南王一看,眼里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對心腹道:“去請徐先生與趙護衛來書房。”
不多時,徐先生與趙文進了書房,剛坐下,就聽淮南王道。
“咱們那位好陛下因感染風寒需臥床休養,所有政務都交給了內閣處理,現下又派人前往藥仙谷請谷主進宮——”
“其曰替某位身患重病的男妃診治。”
“徐先生,突發此事,你認為我們可能動手?”
被稱為徐先生的女子接過信紙,細細思索片刻,道:“時機合適。”
“哦?愿聞先生詳談。”
徐先生:“其一,當今陛下作惡多端,罪行罄竹難書,此癥乃上天示警。”
“其二,師出有名,當今陛下來位不正,若不肅清陛下這一脈,必將為禍初鳳朝國祚。”
“善。”淮南王撫掌大笑,“先生與我想到同一處了。”
“趙文,你的看法呢?”
“回稟王爺,屬下認為此事不可操之過急。”趙文道。
淮南王收起臉上的笑意,問:“哦?趙護衛不妨說說。”
趙文知道淮南王這是不高興了,可為了清風寨的計劃,她只得想法子勸下淮南王,“王爺,二十年前的事,我們沒有實證,不論朝廷還是天下百姓,都不會相信廢太女的是無辜的。”
“王爺若是貿然出兵,怕是會遭來天下人的……”
剩下的話她又咽了回去。
起兵也得有足夠的名頭才行,不然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在百姓眼里,淮南王還是反賊。
淮南王唇邊掛著淡淡的笑,令人看不出她此時的情緒,書房里一下子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就在趙文忍不住想再開口勸說時,淮南王道:“證據?趙護衛最了解當年的事宜,尋些證據讓天下人看看還不容易?”
“現在女帝病重,未立皇儲,她們無暇顧及本王,這時機最為合適,待本王坐上皇位,再下諭旨替二皇姐正名,豈不簡單?”
“莫非趙護衛不想早日替廢太女洗刷冤屈?”
“豈會!屬下當年的想法如何,今時依舊不曾動搖!”趙文心知勸不動淮南王,只得順著她的話應了下來。
“很好,趙護衛辦事,本王向來放心的很。”
趙文退下后,淮南王又招來心腹,“朝廷的人還沒解決掉?”
心腹慚愧的低下頭,“回王爺,并......無。”
淮南王盯著心腹,眼神幽幽,直至心腹面上冒出汗珠才道:“近些時日,派人盯緊府衙以及城里冒出來的生人面孔,這等關頭若是出了什么差池——”
“屬下定不負王爺所托!”心腹忙拱手領命,生怕晚了一步人頭便不保。
“好了,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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