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笙聽了也跟著揚起了嘴角,小鹿眼亮晶晶的,“眠眠就不擔心么?”
姜眠笑著搖頭,“不擔心,現在有老太太替我們弄了個保護障,外邊的人也尋不到這山上,我等著看就是了。”
說到老太太,姜眠心里就憂傷了。
老太太自打吃了一頓她做的飯食以后,阿枝就隔三差五的拿著莊子里的好東西與她交換一頓飯食。
接觸兩天下來,就知道老太太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她便趁機提了以飯食換他們一行人在山上安全的條件。
老太太一開始不樂意,可架不住飯食誘惑,遂同意了,讓阿枝在山腳下弄了個迷惑陣法。
若是有外人上山,不精通五行八卦陣的話,就容易迷路,繞來繞去都上不了上。
姜眠對阿枝的佩服是蹭蹭蹭地往上漲。
老太太見姜眠對阿枝那個殷勤樣,好幾天都沒給姜眠一個好臉色。
姜眠最該抱的大腿是她,好么?
要是多做幾道好吃的,她也能大發慈悲教姜眠幾招,誰知這丫頭竟然把阿枝當成了救命恩人似的,天天琢磨怎么給阿枝做好吃的。
姜眠現在想起老太太對她不是努嘴就是瞪眼的樣子,忍不住又笑出了聲。
見沈念笙一臉茫然,姜眠收起了笑意,對他道:“念笙,近些時日無事,我帶你進城玩兒吧。”
沈念泠想去找沈念珩,她便安排人把他送了過去,沈念瑄又忙著操練手下百來號人,沈念卿不知與她置什么氣,上次從城里回來,對她就是不冷不熱的。
沈念昀倒是閑著,不過由于沈念笙太久出門,此次便想獨自帶著他進城逛逛。
沈念笙沒想到姜眠會說這個,一時有些愣神,待反應過來又拒絕了,“眠眠,城里不安全。”
姜眠拍了拍他的手,“你放心,我修過容再出門,保證熟人也認不出我。”
姜眠保證的信誓旦旦,沈念笙也放下心答應了下來。
兩人收拾一番,帶上兩個手下坐著馬車下山了。
沈念卿立在坡上,望著云州城的方向,久久不動。
姜陽見了,在他身側坐下,問道:“二姐夫,你也想跟著我姐去城里么?”
沈念卿眼皮也沒抬一下,聲音淡淡,“并無,你多想了。”
“二姐夫,你是不是同我姐吵架了?”姜陽收起了面上的隨意,一臉擔憂。
他現在也知道了他姐當年為何會性格大變,雖說事出有因,可傷害了六位姐夫是板上釘釘的事實,現在她姐要是又鬧脾氣,姐夫們都多傷心啊。
沈念卿聞言撇頭看了他一眼,良久才輕嘆一聲,隱約間似是還說了句話,只是聲音太輕,隨著風飄散了,不等姜陽問話,他留下一句“無事”便離開了。
姜陽也學著沈念卿嘆了一聲,嘀咕道:“感情這件事真是難以琢磨啊。”
再說姜眠,她帶著沈念笙在云州城里逛了一條接一條的街道,也沒發現關于她的的抓捕告示,兩人最后走累了才尋了個酒樓休息。
好巧不巧,正是上次舉辦賞詩會的如意樓。
招呼客人的小二娘還記得姜眠,當下就把兩人領到了二樓的一間雅間。
姜眠驚了。
她已經做了修容,為何這個小二娘還能認出她來?
這般想著,姜眠便問了出口。
小二娘笑著解釋,“娘子不知,干咱這一行的,眼力那是萬萬少不得的,娘子的身形氣質與別人不一樣,就算蒙上臉,小的也能認出來。”
行吧。
揮退小二娘后,姜眠生無可戀地癱坐著。
她怎么就忘了她的身高體型在這兒簡直就是個另類呢!
幸好上次趙文不在,不然她非得穿幫不可。
沈念笙自是看出了姜眠的顧慮,便勸她,“眠眠,不用擔心,回去我替你做身加寬身形的衣裳,雖不像正常女子那般壯實,可與你如今的身形區別開來還是可以的。”
“對對對,再把鞋子墊高,這樣一來,出門肯定沒問題!”沈念笙一提這個點子,姜眠只覺覆在頭頂上的烏云瞬間消散。
雖然云州城目前并未有她的抓捕告示,可私底下誰知淮南王有沒有收到這則消息,于想謀反的人而言,那腸子就像轉了山道十八彎似的,一絲一毫的不可控因素都不能放過。
幸好今日小二娘的話提醒了她,不然在哪兒栽了跟頭都不知道。
說起身高,姜眠不免想到之前戲弄姜月月的事。
還好姜月月腦子比較簡單,這么明顯的漏洞也沒發現,不然當時她的臉得丟到太平洋。
這邊姜眠一進雅間,那廂任淮就屁顛屁顛地告訴了贏允。
贏允頭也沒抬,話也沒接一句,可他周身散發的淡然,令任淮明晃晃地感覺到自己就是個傻子,且這主意餿的不能再餿。
可任淮就是認死理,“主子,為了大事,咱得不屈小節!”
回應他的是一方帕子蓋在腦門兒上,任淮委屈的收好帕子,“主子,這次咱要是不能找到淮南王的證據,陛下那兒咱可不好交代,無論如何您都得自己著想啊。”
自家主子本來就與皇位無緣,要是再不好好哄鳳仁帝高興,多拿些好處傍身,日后哪位皇女登基為帝,看不慣自家主子,便隨手打發他去守皇陵,他們哭都來不及了呀。
“聒噪。”贏允不咸不淡的說。
任淮急得脖子都紅了,“這娘子本就不住城里,城外咱也找不到她人,現在她好不容易來城里露面,主子您還不著急!”
任淮任哲兩兄弟自小與贏允一同長大,是以感情不是非一般的主仆可言。
任淮現在臉紅脖子粗的,贏允也沒氣他不懂尊卑。
就算他是當朝二皇子,可身為男子這一點,他在大臣面前存在感也微乎其微。
忠心于他的也就是這幾個護衛了,贏允嘆了口氣,問道:“你也知道我們的人出了城就把人跟丟了,由此可見此人并非簡單人物。”
“我若是貿然與她接觸,你怎知她于我而言不會有什么危險?”
任淮噎住。
不過他還是沒放棄,“主子,您也說了,她肯出手幫助陌生男子,這一點就與其他女子不一樣了,說明她肯定是個好人啊。”
贏允:“……”
他深刻懷疑,兩兄弟的腦子都集中到任哲頭上了。
好人腦門上會刻著腦兒門二字嗎!
再說了,淮南王精的跟只老狐貍似的,怎么可能隨意就對一個陌生女子推心置腹,要是有點僭越,沒準兒一刀就把人砍起了。
到時候他們豈不是連累一個無辜之人?
想著,他道:“她已有夫郎。”
言外之意,他不想勾搭有夫之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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