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到村長家時,就見有不少人圍坐在院子里。
村長看到姜眠過來,立刻道,“大花啊,這事兒你看我們該怎么辦?”
眾人一聽這話,紛紛把目光投向姜眠,她力大無窮不說,如今的本事可是要比她們強上不少的,說不定真的能有什么好法子呢。
姜眠走到村長身側,看了一眼眾人,“這伙馬匪來勢洶洶,我們首先得把家里的老幼年輕郎君護好,有力氣的都跟我一起抵抗馬匪!”
她話音剛落地就有人提出質疑,“我們只有一把子種地的力氣,哪能打得過馬匪,這不是明擺著要去送命么!”
“是啊!村長,這個主意肯定不行!”
“我們不能去送命啊!”
村長看著眾人因姜眠的話就吵成了個菜市場,拔高音量道:“好了!吵什么!大花的辦法你們認為不可行,那你們倒是自己想個可行的!”
這下,眾人都說不出話來了。
要是有辦法她們還擠在這兒干瞪眼?
見眾人安靜下來,村長又看向了姜眠,“大花,你還有何想法都與我們說說。”
馬匪當前,心有疑慮也是正常的,姜眠并沒因她們的質疑就心生惱意,而是正色道,“若是我們不采取什么措施。”
“老實等著馬匪過來,別說是保護我們的家人了,就連在場的各位想獨善其身也是不易。”
這話一出,原本還心生反對的村民都沒有再出言,這道理她們自是再明白不過了。
大家伙團結起來一致對外,說不定還能有活命的機會。
姜眠接著道:“既然大家都沒有什么問題,那我們接下來就安排人員布置。”
一上午,姜眠都在與她們商議抵抗馬匪事宜,站崗放哨,挖陷阱,家里的人員糧食藏匿,一一說了個清楚才返回家。
剛進家門,就見沈念昀迎了上來,姜眠問道:“你們把家里的糧食都藏好了?”
沈念昀頷首,“這事是四郎辦的。”
姜眠哦了一聲,糧食可以說是沈念瑄最在意的事之一了,交給他辦最為合適不過,她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沈念昀皺眉道:“這一帶多少年不曾鬧過馬匪了,這突如其來的馬匪還真是讓人意外不已。”
“我也這是這般認為的,總覺得此事有些奇怪,”姜眠摸著下巴思索,“罷了,我們還是先應付眼前的狀況吧。”
沈念昀嗯了一聲,又問道:“妻主打算如何?”
一邊往堂屋行去,姜眠一邊把在村長家商議的計劃說了。
沈念昀聽罷,沉聲道:“妻主,我們可以和你一起。”
他們跟著姜眠學了一旬功夫,對付馬匪不在話下。
姜眠明白他的意思,沉吟片刻才道:“我先和他們商量商量。”
回到堂屋,余下幾人知道了姜眠的計劃,都表示要和她一起對付馬匪。
姜眠擺了擺手,“得留下兩人看顧家里。”
畢竟還有兩個長輩呢,且沈念笙和沈念泠的身手堪堪能護著自己,帶上他們與馬匪交手怕是夠嗆。
如此一番商議下來,沈念泠沈念笙留下照顧兩位長輩,其他人都跟著姜眠去做準備。
接下來的兩天,村民在村里的大道和空地都準備了不少陷阱,并且還各自提醒,別馬匪沒來倒是自己掉進陷阱里。
姜眠把靚靚放出去,若是有異常就回來告知于她。
就在眾人緊張又忙碌的一個晚上,靚靚飛奔回來了。
馬匪大約有五十號人,且她們離大山村越來越近了!
姜眠面色肅然,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聚集在村長家的村民們。
村民們聽了說不害怕是假的,可她們做了不少準備,怎么著也得拼一把,當下就各自抄好手里的家伙跟在姜眠身后。
不多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伴隨馬兒嘶鳴聲的還有馬匪之間的笑罵聲,由此可見,她們對大山村的糧食與年輕郎君可謂是志在必得。
馬匪剛進村口,姜眠對著隱在黑暗中的村民發出了一聲鳥叫聲的信號,兩個村民當下就拉起了手中的繩子。
只見為首的十幾匹馬都被繩子絆倒,坐在馬上的馬匪措手不及,摔坐在地上,要不是身后的馬匪及時拉住韁繩,她們怕是要喪命在馬蹄之下。
不等憤怒的馬匪反應過來,又是一陣以樹枝木棍作為武器的攻勢從兩側朝她們擲了過來,這些木棍都削尖了,扎在人身上那滋味不可謂不酸爽。
馬匪頭子氣的要死,一邊舉著刀劈開這些木棍,一邊對身后的馬匪怒道,“你們還不快動手打暈這些村民,沒看見我們的馬廢了不少嗎!”
馬匪皆提刀朝村民的藏身之處沖去,只是剛走了幾步,就覺腳下一空,人就掉了下去。
不一會兒,馬匪頭子就聽到了手下此起彼伏的哀嚎聲,她不由臉色大變。
沒想到今日這一遭倒是碰到硬茬了!
姜眠在對方的火把亮光中找到了領頭人,對沈念昀點了點頭。
一瞬間,馬匪們只見一堆又一堆的小石子紛紛往自己臉上、身上砸,痛得她們連刀都舉不起,更別提上前抓人了。
連番攻勢之下,馬匪們的士氣盡無,不僅得躲腳下的陷阱,還得防著飛過來的木棍石塊,要多憋屈那是有多憋屈。
當陷阱都被她們掃空時,對方也只剩下三分之一的人手了,姜眠握緊了手中的剁骨刀,對眾人道,“她們人不多且受了傷。”
“只要你們像我之前說的那般,大家一起合作,幾人對付一人,我們就能把打贏馬匪。”
“為了糧食和家人,大家沖!”
“沖!”
眾人齊聲大喊了一聲,嚇得正在揉傷的土匪猛的驚跳起來。
且不等她們想好如何應對目前局面,就見有四五個村民拎著菜刀鏟子朝一個馬匪圍了上去,有多大力氣就使多大力。
差點沒把一馬匪給拍土里。
其他的馬匪皆是同樣的遭遇。
一時間,村民們的怒吼聲,馬匪的哀嚎聲,在大山村上空飄蕩,久久不散,驚得躺倒在地的馬兒都不由地垂下馬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