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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么回事,眼前的許明月怪不得看著溫文爾雅,甚至有點大家閨秀的影子,原來并不是那些勾欄里下賤的賣身女子。
“那為何剛剛明月姑娘不當著眾人說清楚,還要叫那賈夫人去羞辱你。”
“名聲而已,我早就不在意了,若不是家中有生病的母親,我又何必跑到那青樓里去賣藝,如今名聲已經臭的,再也無緣嫁人了。”
聽著許明月這么說,其實宋妙玉心里挺心酸的,這個時代的女子,別說受人敬仰了,就連茍活著都是一種幸運。
“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宋妙玉,這位是我的夫君,鄭凌。”
“是明月眼拙,看來不應該叫姑娘,應該尊稱你鄭夫人才好。”
“明月姑娘不用拘這些小節,我倒是喜歡別人叫我姑娘,這樣也顯得年輕一些。”
許明月又行了一個禮:“多謝姑娘關心了,我還有事,可能要先走了。”
宋妙玉立即拿出一個藥包交給許明月:“明月姑娘這樣俊俏的臉蛋,萬一留下疤就不好了,這藥你敷在傷口之上,只需要一夜的功夫,第二日清晨,差不多痕跡應該都會消除。”
看到宋妙玉贈藥,許明月高興的笑了一下,又覺得臉疼趕緊停止了微笑。
“多謝姑娘了,我家就住在鎮子外西側最偏的那一間舊房子里,姑娘如果有時間的話可以去找我,我平時白日的時候都在家里,只有晚上才去青樓賣藝。”
宋妙玉笑著點了點頭:“等我有時間一定帶著禮品登門拜訪。”
“好,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之后許明月就匆匆的離開,宋妙玉看著她的背影,突然心里有一個想法,身份地位的什么都不重要,一個女子的風度在言談舉止之間,不管怎么說,宋妙玉還是非常喜歡許明月這個既灑脫又剛毅的女子。
等人影已經徹底消失了之后,宋妙玉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有些懊悔的問鄭凌。
“剛才明月姑娘是不是說家中母親有重病?”
“好像是吧。”
剛剛兩個女子談話,鄭凌也沒有仔細的聽總覺得不禮貌,一直在神游天外來著。
這會兒宋妙玉問到頭上,可是努力的想了一下,這才決定好像剛剛許明月確實說去青樓賣藝,是因為家中母親有重病,急需要用銀子。
“我可以給她母親治病,我免費治病,等到時候明月姑娘的母親病好了,她就不需要那么多銀子了,也不用去青樓賣藝,受人非議了。”
宋妙玉說的有道理,可現在想起來有點晚了,許明月早已經急匆匆的走的不見了人影。
“娘子,要不然這樣吧,明日我們賣完東西,然后直接去明月姑娘家找她就好。”
關鍵時候還是鄭凌靠譜,給了宋妙玉最明確的方向。
“那好,事不宜遲,我們先回家,如今我們拿著這些飯菜,應該早些回去,要不然會影響口感。”
二人一拍即合,趕緊向著小村莊返程。
回到家之后,小團子哥凌霄把打包回來的飯菜全都拿下,這日子好過了之后,果然家里幾口人的笑容變得更多了。
當天晚上宋妙玉把許久不用的小藥箱都拿出來了,而且家里一共也沒有多少草藥,一并全都裝在了藥箱里面。
“明日要去給明月姑娘的母親看病,這才全都找出來的吧。”
鄭凌當然很了解宋妙玉,而且剛剛想動手幫忙來著,結果被拒絕了。
“是呀,我要是再不給人治病,恐怕手生了什么都忘了,這門手藝要丟了。”
“不管怎么說,治病要悄悄的,別鬧出了大動靜,我怕朝廷上派的人會找到我們。”
鄭凌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現在表面上的安靜并不能說明什么,風雨欲來之前,通常會讓人放松警惕。
“你就放心吧,我若是想要張揚,咱們直接開個醫館,豈不是賺得更多,還用每天累得要死要活的去抓魚打獵物嗎。”
宋妙玉這么說應該是挺清醒的,看來也只是單純的想治病救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鄭凌也是很支持的。
“好,那我們就悄悄的治病救人。”
第二日,兩人也是一大早就去了鎮里面,只是今天不太幸運,帶來的東西賣了一下午才賣完。
而且把宋妙玉累的夠嗆,東西賣不動就需要一直吆喝,可總吆喝真的是很累的,等魚和獵物全都賣完之后,宋妙玉的嗓子都啞了。
“娘子辛苦了。”
等收拾東西的時候,鄭凌不讓宋妙玉動手,非說宋妙玉太累了,還是讓他來代勞。
宋妙玉實在是犟不過鄭凌,也只能聽他的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快點收拾完,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了,他們要在天黑之前回家,所以必須快速去許明月家給她母親瞧病。
兩人按照許明月昨日說的,一路向著西側走過去,終于在鎮子不遠處,發現了獨立的一個小荒屋子。
屋子雖然只是茅草和木頭搭的,看著也和氣派沾不上半點關系,但收拾的干干凈凈,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
“請問許明月,明月姑娘在嗎?”
宋妙玉在門口沒有貿然進去,而是客氣的問了一句,就算在特殊時刻也要記得講禮貌。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妙玉姑娘!”
按照上次約定的,許明月沒有叫宋妙玉夫人,而是叫的妙玉姑娘,叫的宋妙玉心里特別高興。
“是啊,原諒我這么快就來找你了,我略懂醫術,想著幫你母親看看病。”
一提起這個來,許明月的臉上充滿著感激之情。
“你不來我還想去找你呢,妙玉姑娘,多虧你了,你看我臉上連紅痕都沒有了,已經恢復非常徹底了。”
宋妙玉的神奇醫術得到了見證,心里也很開心,笑得眼睛彎彎的成了一彎新月。
“明月姑娘謬贊了,不過是一些小偏方而已,能治了你的病,我感覺也算沒有白忙活,不留疤就好了,要不然我心里還惦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