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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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存玉那陰陽怪氣的樣子讓蕭境云覺得好笑,有些無奈道:“你大哥我會是那樣的人?七弟,你要知道,我欠了她幾條人命,必須客待她才是。”
“我瞧著她不是什么好東西。”蕭存玉很直白。
蕭境云也沒反駁:“不論她存著什么心,在我沒找到證據證明她害了我之前,我只能將她當祖宗供著,你要知道,她全家六口人皆因我而死的消息滿京城都知道了,一旦她在我府上過得有半點不如意,忘恩負義這帽子便會扣下來。”
當初武德深拼死反抗,那地兒他又不太熟,這才受了傷。
這傷看著厲害,但他也不是沒辦法自救,只是那時候剛好溫家人出現,他一個傷者,無力拒絕。
溫家人死得也蹊蹺。
除非那些人一直就知道他會往哪里跑,所以才能如此明確的,將溫家上下收拾得干干凈凈。
當時仇人追到門前,他不愿意連累溫家,又想著自己的援手應該快要到了,便要出去拼一把,但溫綿綿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攔著他,耽擱那些許時間,出去阻擋的溫家人就已經死干凈了。
他的人,晚來一步而已。
就像是算準了一樣。
他不是沒懷疑過溫綿綿的身份,只是有些不確定,若她真是別人安排的,該是哪一方的棋子?
是已知躲不過的武德深,還是……其他勢力……
“大哥還是要小心點,這人守著孝呢,時常出入你院中,萬一你們發生了什么,那你前途就完了。”蕭存玉勸道。
若是簡單的男女關系,外人是不會多管的。
但守孝就不同了。
若是被程御史知道了,哪怕再如何信任大哥品性,為了一個正直名聲,也得將這準女婿參了,參完之后還得退婚。
程家的臉面,絕對不能踩。
“你當我不知?她這么一尊大佛,能攔?”蕭境云諷刺的笑了笑。
那小姑娘以慰問為由,他能躲一次兩次,還能次次都躲?
甚至面對那小姑娘,臉色還要好些,畢竟對方剛剛死了親人,萬一再因受到他冷待,一時絕望想不開了,就更麻煩了。
“大哥,咱們府里難道還有別人的探子?”蕭存玉一臉沉思,“咱家攏共也沒幾個人吧?”
家里主子少,除了伯父伯母和大哥,就剩下寄住的兩個姑娘了。
那雷姑娘毀了容,除非是大伯母主動開口,否則人家是絕對不出門的。
主子少,伺候的人也不多。
“知人知面不知心,近身伺候的應當都沒什么問題,但其他人就不好說了,縱使如今都可信,可若是有心人重金收買,也難免會有人心動叛主。”蕭境云語氣平靜,對此也不生氣。
蕭家的口風算是嚴實的了。
曾經京中有一人家,連主母穿了什么肚兜都被傳了出去,那才可怕。
“那你準備由著她去嗎?”蕭存玉也不擠兌他了。
“待我傷口再好些,便尋個理由出門,再回來的時候,應當成婚之際,到時候你嫂子進了門,就能好些了。”蕭境云道。
他母親熊氏作為長輩,不好對外說小姑娘的壞話。
這溫綿綿若真的不安好心,往后他的妻子出門交際的時候,便可稍微透露些口風,如此也能不那么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