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站在那里也不動手了，蕭存玉就更確定自己的猜測沒錯。
可既然對方不露真面目，那她也不介意和霍師父演下去。
“我這劍的確是擺設啊？你怎么知道？”蕭存玉微微瞪著眼，“這是好寶貝，怎么能用來殺人呢？你到底動不動手？再不抹了我的脖子，天都要亮了。”
“……”霍師父真想砍下去。
他今夜過來，只是為了試探試探蕭存玉的真實能力，這小子這么賴皮的模樣，倒讓他不知道怎么辦了，只能無奈的離開。
蕭存玉打了個哈欠，躺下繼續睡。
霍師父沒得逞，出門便去了山長那邊，山長老頭瞧著他這一身裝扮，嘆了口氣。
“幸虧太子走了。”山長道。
若是太子還在，就沖著他這裝扮，那群躲在暗處觀察的侍衛都能直接將他砍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書院里頭都藏著這不安好心的刺客呢。
“山長，蕭七太難纏，劍都架在他脖子上了，竟也不露出真實能力來……莫非……我打扮成這樣，他還能認出我來？”霍師父看著自己這渾身上下黑漆漆的裝扮，實在是不知道蕭存玉怎么發覺的。
“他是未來的山長，當然厲害。”瘋山長眼里冒著精光。
“您確定是他了嗎？我教導他這么長時間，可以肯定的說，他這人性格懶散，便是尋常上課的時候都坐不住，又怎能愿意當這書院的山長？您老被困在這里幾十年，這些年來哪里都去不了……”霍師父有些擔心。
山長偶爾也會進城，但是與京城是格格不入。
各大書院的院長偶爾會小聚，他們山長卻一直被排擠在外，就算是露面，也沒人搭理他。
也不是說那些山長沒有德行，而是因為……他們的山長性格古怪，也不善言辭，每每開口，不離銀子，讓被人覺得市儈銅臭。
但換成是其他人來管萬鈞書院，照樣會為銀子發愁。
“就是他了，我會求他點頭。”瘋山長一臉認真。
“……”霍師父張了張嘴，想勸勸他，“為什么？”
好歹他也是一院之長，怎能如此低三下四乞求一個晚輩呢？
霍師父多少是有些心疼老山長的。
山長似乎是在期待著什么：“他臉皮厚，不怕被欺負，學子又或是大儒，在他面前都一樣。”
連面對黑衣人都這么鎮定，以后就算代表萬鈞與其他書院交流，也不會用擔心被別人壓一籌，而且……
山長又想到了什么，有些嘆息道：“我終是太執著了，他和我不同，縱使將來書院依舊落魄，他也不會與我一樣，為此心傷自困，那是個聰明有朝氣的孩子，而書院……已經黑暗發霉，他可以帶來光。”
這么一說，霍師父也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
正如山長說的這樣，蕭七便是這么一個閃著光芒的人，書院中有他，凡事都會變得有趣許多。
二人現在愁的就是如何能讓蕭存玉心甘情愿的留下。
次日一早，蕭存玉便去和夫子約假期。
她話多且賴皮，朱夫子被她纏的沒辦法，干脆將她推給了山長：“老山長說了，以后你的事兒不歸我管，他來做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