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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陰魂記憶恢復，自然也已經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他的主子甚至都已經主動找上了門，更不需要蕭存玉再浪費銅板買符紙為葉三畫符。
因果已成，可以趕走去魂山輪回了！
她的業績……嘖，真好！
這十兩銀子省了她不少事兒。
贏懷暨微微整理兩下衣袖，沒聊幾句轉頭便要離開，只是腳下還沒動，想到什么，回頭說道：“你是如何找到那宅子的？靠算卦？”
那宅子十分普通，除了他手下心腹沒旁人知道。
每當他煩心之時便去那處歇一歇，卻沒想到，竟被這蕭家小郎君敲了門。
“看在你給的銀子挺多的份上，我便告訴你好了。”蕭存玉挺好說話，眉角一樣十分驕傲，“算卦是其次，主要還是靠眼力。”
“哦？”贏懷暨側目看她，洗耳恭聽。
“尋常人家多煙火氣，院墻瓦礫都不會太整齊，你那宅院便與眾不同一些，墻上連青苔都比別家要少很多，周邊可藏人的地方也多，樹木茂盛，更重要是，有一股子特別的茶香。”
院子那么大，茶香想要傳出來也沒那么容易。
所以這香氣特別清淡。
“那是我當年從昌國回來的路上，偶然吃到的一種野茶，味苦，那香味中也帶著幾分澀，常人吃不慣，沒想到你這鼻子這般靈敏，竟能聞得到。”贏懷暨真沒想到，他瞧著像個神棍，沒想到這般細心。
“您這是憶苦思甜呢？也是別致。”蕭存玉一點規矩都沒有，多嘴說了一句。
從昌國到豐國京城，路途遙遠。
京中更有數不清的人不想這位殿下回來，所以太子那一路上肯定是受了不少罪的。
否則一國太子，會對那苦茶情有獨鐘？
“你說得對，總思及過去，的確不好。”贏懷暨看他順眼，對她說的話都進行了另一種解讀。
也是這蕭家七郎君生得實在喜人，便是他這種不信人性善良的人，才對他見了一面，都忍不住想要推心置腹。
蕭存玉找人的本事主要靠推斷，太子那墻頭一看就是被探子們踩來踩去很多次的，略微特殊些，再結合卦象，才能認準家門。
此時，蕭存玉覺得這人有點無趣。
說話慢悠悠的，長得也好看，看上去比她更有風姿。
而且，她年紀小，還沒長開，那英氣里還帶著嬰兒肥呢，不像這位太子殿下，容貌大氣氣質寬和，明明慢條斯理，可這撣袖子的樣子卻很瀟灑。
蕭存玉目光探究，然后學了幾分精髓，自己也撣。
贏懷暨忍不住一笑，蕭存玉抿了抿嘴。
不行，這笑容也成熟端莊，不像她一看就是個孩子……
蕭存玉皺著眉頭：“你這銀子我賺了，最后再提醒你一點，往后記得讓人多給你家那探子燒些紙錢，陰曹地府可沒那么好過的。”
她那APP的魂山里頭陰魂還挺多呢，都是這些年收來的。
當然，也不是各個都有因果關系的，有些陰魂只是迷路不知怎么投胎，她抬抬手這魂就能落在她的手上，這種幾乎不算業績，幾乎賺不得陽壽。
只有葉三這種執迷不悟還有故事的魂，對她來說，價值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