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外,喊殺聲、刀劍聲不絕,很快空氣中就彌漫起了血腥味。
莊喜樂在一個不容易發現的地方開了小口,外面的情形清晰的落入了眼中,伴隨而來的是陣陣刀劍激烈碰撞在一起的錚錚聲。
那些黑衣人奮力的想要靠近馬車,洪渡和華琴帶著幾人也不戀戰,圍在馬車周圍死死的阻擋著那些人靠近。
莊喜樂眼神微凝,雖然那些人包裹的嚴實,但武功路數是做不得假的。
布魯那個混蛋當真囂張,敢在這里向她動手,算下來,還是她保守了。
云星開口道:“這里離馬場不遠,你看能不能解一匹馬給我,我回去叫人。”
“暫時不用。”
洪渡已經引燃了遇險的信號,只要他們能堅持到一炷香自然有人前來,馬場里的人都是馬倌,喊過來也是徒增傷亡罷了。
久攻不下黑衣人手上的招式越發凌厲,洪渡面上也有了兩分著急之色。
“你們全都坐到角落里。”
莊喜樂冷然出聲,幾人雖不解也知道不能添亂,快速的在角落里縮著。
莊喜樂移開了卡住的將軍案又從暗閣里拿出一套機括快速的組裝在一起,掀開地毯拉起一塊暗格將機括裝了進去,轉動機括的把手馬車里就想起了一陣此輪轉動的聲音。
調試妥當,莊喜樂對著那窗口大聲喊道:“洪護衛,帶著人繞到外圍。”
洪渡一聽大呵一聲,“讓!”
‘讓’和‘上’大聲喊叫起來差別不是很大,那些黑衣人以為洪渡等人要沖上去,頓時揮著刀就迎了過去,剛接近馬車一聲聲凄厲的慘叫聲接連的響起,領頭的黑衣人目光向下才看刀馬車的四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排的利刃,眼看著那些利刃縮了回去眨眼間就迅猛的刺了出來,來不及避開的黑衣人猝不及防的又挨了一刀。
剛要躲開,洪渡領著人已經將他們包圍,此刻,外面有洪渡這些人擋著路,往里是那一排排還沾著血的利刃,當真是進退不得。
情勢逆轉也就是眨眼間的事,黑衣人開始瘋狂的向前突圍,此時,一陣馬蹄聲遠遠的過來,來人看到馬車的那一眼抽出佩劍大呵一聲飛快的逼近。
華琴看到來人一個失神差點挨了一刀,洪渡大聲呵斥,“小心點。”
“君...君世子...”
華琴回過神來,一邊奮力殺敵一邊大聲喊道:“主子,君世子帶著人來了。”
君元識從馬背上飛躍而下,眨眼之間就有兩個人命喪他的劍下,見此華琴驚訝的長大了嘴巴,娘欸,君世子被話本里的精怪附體了吧?
威風神氣的如從天降!
君元識帶著的七八號人,這些人個個身手不錯,很快也都拔刀迎著黑衣人打了起來,半炷香的功夫不到外面的黑衣人就全部就地解決。
莊喜樂收了機括,收了那些銅墻鐵壁,推開門站到了車板子上,冷聲下令,“無需留活口。”
幾聲悶哼聲過后,黑衣人無一還能喘氣的。
遠處草叢一陣輕微的沙沙聲,莊喜樂轉身拿過馬車里的掛著弓箭,搭弓拉弦箭矢‘嗖’的一聲射了出去,草叢里一聲慘叫聲后洪渡的人追了上去。
華琴命人搬走那些橫七豎八的尸體,莊喜樂跳下了馬車走到君元識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圈后做了手勢讓莊云識低下了頭。
君元識剛一低頭就覺得臉皮一緊,頓時面紅耳赤。
“嘶”
“喝!”
幾個身著鎧甲的將領饒有興趣的呲牙,這小縣主好生的生猛,有膽色。
莊喜樂伸著手左右捏著君元識的臉頰,末了還摸了摸他的耳根子,“聽說有的人易容術高明,弄了假面貼合在臉上也是能以假弄真。”
“小縣主可確認清楚了?”
君元識揉著被捏紅的臉頰,眼里盛滿了笑意。
莊喜樂疑惑的看著他,“這是藏拙了?”
肯定是的,他帶的著幾個人身后個個不凡,剛才她看的清楚這幾人的配和很是默契,沒個幾年哪里能行。
君元識才做了游擊將軍幾天啊,不是以前就有的人誰信?
君元識只是略微一笑,“我送小縣主回去吧。”
莊喜樂搖頭,“不用,很快就會有人來接應,君世子來這里作什么?”
“來這里自然是挑選馬匹,前些日子君某還叮囑過小縣主無事莫要外出,看來小縣主是沒聽進去。”
莊喜樂愣住了,君元識是在用什么語氣和她說話,是她爹嗎?
一個游擊將軍的威力如此強大?能讓一個冷清清的人變成這樣?
揚起腦袋瞪了他一眼,不服氣的說道,“君世子上次說的是流民,這次是擺明有人特意沖我來的,不一樣。”
“都是遇險,又有什么不同。”
莊喜樂氣的倒昂,給了他一個白眼扭身就回到了馬車,她很不適應變成這樣的君世子。
君元識嘴角微勾,見洪渡等人已經打掃完畢,翻身上馬調轉馬頭扭頭說了一句,“帶你們去清理,跟我來。”
洪渡看著馬車車廂都是沾上了血,這樣子進城怕是又要惹來一堆的麻煩,趕著馬就跟了上去。
一炷香的功夫他們來到了一處依山傍水的院子里,這里前面有一條小溪,身后是一片連綿的群山,一座院子就那么坐落在群山環繞之見,院外一片片的野花柔柔的開著。
“你這日子過的...”
莊喜樂看著眼前的景象啞然,她覺得,她就沒真正的了解過君元識。
“一座小院子,小縣主想要也可以有。”
君元識坐在院中的石凳子上,饒有興趣的看著莊喜樂的窘樣。
莊喜樂故意問道:“君世子莫不是想要送給我?”
“小縣主想要拿去便是。”
君元識如此直接,莊喜樂頓時啞口無言,隱隱有些進退兩難之感,心里忽然就生氣一股子怒氣,上前‘啪’的一聲拍在石桌上,“你以為本縣主不敢要。”
中氣十足的說完就將手背到了身后,力道沒控制住,痛死她了。
君元識愕然無奈的搖頭,看向她輕聲的說道:“石桌子硬,自己吹吹吧。”
莊喜樂頓時就感耳根子一熱,心里的怒氣更盛了,剛要跺腳冷不丁又一句鉆到她的耳朵里,“地板也硬,小心腳。”
“你...”
莊喜樂半天沒說出話來,‘哼’了一聲扭頭不理他。
好氣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