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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靈法師一步一步朝著陣法走去,身后的長玉不安地看了一眼四周,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只是,長靈的忙他不能不幫,長靈也是為了乾道寺的事情。
隨著長靈法師一步步朝前走著,長玉的心跟著一點一點地被提起,在長靈法師一腳跨進陣法之中,迅速又跟了另外一只腳,冊短暫關閉的陣法在瞬時間又恢復了法術,而地上躺著的兩個人動也沒動,長玉法師的心這才落回了原處,不知不覺,手掌心竟然被自己的指甲摳破了。
那在陣法中的兩名鬼靈壑弟子,依舊維持著躺在地上的身形,動也沒動,但雙眼已經完全睜開,烏云之后,月光亮起,一條拉長的影子慢慢地靠近他們的身子,穿過他們的身軀,慢慢地走來。
長靈法師一進陣法就已經感覺到陣法里越來越濃郁的一種氣息,這種氣息與他們乾道寺的完全不同,深吸一口氣,就能讓他心跳個不停,呼吸急促,卻又是極其興奮的感覺,仿佛一瞬間又活了過來,這種氣息就像是毒藥一般。
若不是那天,他站在靈一法師身后,感受到一絲絲這樣的氣息,那么他絕對想不到,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渾身就像是無數的蟲子在爬,渾身的骨頭都在癢的,抓心撓肺的感覺。
此刻,長靈就覺得自己的四肢突然有了力氣,全身似乎有了使不完的力氣一樣。
而這種感覺,站在陣法外,卻半點都感應不到,甚至,渾身也變得更加難受。
雖然如此,長靈最想的還是想找到自己到底怎么了,他深知,自己的身體絕對除了問題,可是這兩天,他始終忘不了那一天這兩人剛進陣營大門時候,他偶然之間嗅到的那一絲氣息的感覺,就像是被憋在水中突然得到了呼吸一樣。
地上的身影未動,但長靈清晰地感覺到兩人的呼吸聲,站在陣法里,他絕對自己所有的感覺都變得十分靈敏,兩人的呼吸十分虛弱,那破敗的身體里充盈著那種神秘的、詭異的氣息,翻江倒海,似乎不久就要沖出這兩句破敗的身體一般。
長玉法師焦急地看著,快點啊,且不說他們現在做的已經十分大膽,他更擔心在陣法里的長靈不是這兩人的敵手。況且長靈又受了傷。
長靈法師突然快步向前,長玉想要后悔都來不及,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步,長靈已經一把扣住了其中一名男子的手腕,擋住了長玉的視線。
然而,就在長靈法師伸手抓住地上男子手腕之時,那手腕突然一揚,翻轉出一個詭異的弧度,一把抓住長靈的手腕,一抬頭,已經通紅的眸子,此時冷笑地看著長靈法師。
長玉上前兩步,見長靈法師蹲在那里,并沒有動,而地上的男子,除了看不見的頭顱和上半身,下半身也分毫未動,頓時站住了,不安地又看了一眼與自己一道的法師離開的方向,并沒有回來,他們還有時間。
陣法中的長靈法師在被鬼靈壑的弟子扣住手腕的一瞬間,雙眼立刻染上了那通紅的顏色,身子頓時僵在了原地,那一道道在黑夜中十分隱蔽的黑紅色煙氣就像是找到了發泄口一般,瘋狂地涌向了長靈法師的身體里。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時間超出了兩人商量的時間,長玉有些著急了,正要上前,突然長靈的身影動了起來。
“師兄,我也給你帶了——”遠處突然傳來乾道寺弟子的聲音,正是與長玉一起值夜的弟子,長玉頓時有些慌,但陣法內的長靈法師似乎聽到了這聲音,立刻轉身就朝著陣法外走,雙腳飛快地跨過陣法,隨著長靈法師的離開,陣法之內,那兩人還好好地躺在原地。
長玉此時想要上前已經來不及,只能匆匆地與長靈法師一個照面,連招呼都來不及打,長靈法師徑直就朝著黑暗中走去。
“師兄,你在看什么?”拿著烤紅薯走來的乾道寺弟子狐疑地看了一眼長玉法師看過去的方向,長玉法師立刻收回目光,正要開口,“那不是長靈法師?”
“是,正巧看見我,說了兩句話。”長玉并沒有反駁,“今夜我們警惕一些,仔細看緊了——”那弟子趕緊跟著點點頭。
“師兄,吃了紅薯你先休息,我守著。”那弟子立刻拍了拍胸脯子,趕緊說道。
“好,那就有勞師弟了。”長玉也不跟對方爭,接過紅薯,慢慢地吃完,走到了火堆旁,擁著自己的被子閉上了眼睛。
就在長玉法師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一種細微的聲響,這種聲響就像是什么東西慢慢地在雪地上爬行著,這冰天雪地里,所有的動物都已經躲了起來,長玉覺得有些奇怪,但此時已經到了迷迷糊糊的時候,那聲音始終在他的腦子里,怎么也揮之不去。
原本已經睡意十足的長玉被這聲音弄的突然清醒了,一睜開眼,火堆的光已經小了許多,四周除了簌簌的風吹過雪粒滾動的聲音,一片寂靜,而不遠處那拍著胸脯說守上半夜的乾道寺弟子此時迷迷糊糊打著瞌睡,頭一點一點地。
長玉法師無奈地笑了笑,猜測那聲音應該是風聲,站起身來,準備喊那師弟來睡他守上半夜,長玉起身的同時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陣法的方向,然而就這一眼,讓男子一個趔趄,嚇得差點心臟驟停。
“誰——”長玉大喝一聲,慌忙拾起自己的法器,顫抖地對準陣法的方向,這一聲大喝也嚇醒了打瞌睡的那弟子。
然而下一刻那弟子尖叫一聲,聲音恐怖而絕望,連滾帶爬地朝著長玉的身后躲來。
長玉此時的心撲通撲通幾乎要跳出來,雙手不斷地顫抖著,驚恐地發現看著陣法之中的,不,不,那一定不是人。
只見那陣法此刻已經被激活,無數條像金線一樣的金光將陣法圍城一個籠子一般,而在鐵籠子里,緊緊抓著鐵籠子的是兩個黑漆漆的怪物,四肢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攀爬纏在籠子上,長玉只看到兩雙猩紅如血的眼珠子正盯著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