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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念如被匆匆地送了回來,驚魂未定,云娘地手腳到現在還哆嗦著,啟順樓里的人見狼狽不堪的三人回來,頓時嚇了一跳,忙著伺候梳洗,換衣服。
“銀河,你去哪?”杏雨眼見著銀河要出去,這個時候,剛剛逃命出來,還不好好休息著嗎?
“東西掉了,我去撿回來。”銀河低頭,神情有些不好意思。
“對對,還是你想的對,快去吧。”杏雨這才想起,她帶去的包裹此時早已經丟在角落旮旯里,早就忘記了。
丟了也就算了,萬一被人撿走才麻煩。
“你等著,我找云麼麼拿對牌。”杏雨說著就往里走,銀河想攔也攔不住,其實他不用什么對牌也不愿意出宮的。
跟著的參長老躍躍欲試,看來今日出去是遇到了好事情,破天荒的,少主回來跟他說話了,雖然只有短短三個字——跟我走,那也是說話不是?
參長老覺得日子有了奔頭,等他們來了,說不定,少主子才已經能聽得進他的話,那么這個功勞自然是他的。
杏雨一會就回來了,將對牌塞到了銀河手里,又拿著的兩個干餅一并塞進了銀河手里。
“快去快回。”
銀河轉身就走,他自然不是去找東西,不過,東西是要找的,找到之前,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幾個廢物竟然傷不了宗云騫,他留下的東西甚至都沒派上用場,還需要他親自出手。
銀河并不急,你宗云騫雖然強,但今日算是見到了他爆發的最后實力,他與身后的這個傻子聯手,完全可以收拾了他。
參長老不知道是讓他去送死,但也知道,少主子出去,并不是為了撿東西,撿東西哪里需要用得上他。
宗云騫在一個半時辰后重新返回了原來的地方,并不是想再次抓住這伙土匪,也知道,這些人根本不是土匪,但是,從山上下來之后,宗云騫的心里總感覺有奇怪的感覺,似乎有什么他沒有注意到的。
宗云騫在原地搜尋了幾遍,再看懸崖邊上的痕跡,對方果然逃走了。宗云騫有些不相信,自己的招數竟然沒能殺死一人,這個疑團在宗云騫的心里越來越大。
終于,宗云騫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宗云騫蹲下身,仔細看著眼前地上的情形,若不仔細看,宗云騫不會發現自己術法留下的痕跡中竟然有其他的術法加疊在里面,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這種術法削弱了自己術法的能量。
可是,如果這是那些人發出的,明明可以正面對抗,況且,從打斗中,宗云騫也感覺到,這些人雖然懂一些方術之類的東西,但是明顯并不是正統,斷不會有這樣強大的術法。
可是當時,場中并沒有其他人。
宗云騫從地上挖了一些土,帶著古道、西風往回走,這事情想要查起來還要借助其他的力量。只是宗云騫并沒有著急,而且調查也要從暗中進行才行。
鄭念如剛洗完澡,呆呆地坐在木榻上,拂冬梳著剛剛烘干的發,擔憂地看著自個郡主。
郡主這是怎么了?要不要請太醫來看看。
云娘暗中搖搖頭,她們喊太醫只能從太子殿下那里走,如今這個樣子,自然是與太子殿下慢慢地斷了聯系才好。
就算郡主與太子殿下沒什么,這件事情若是被宗世子知道了,就是一件麻煩的事。
鄭念如想的卻是,她碰上了土匪,她不是傻子,自然看出來,這土匪是要殺宗云騫的。萬一在成婚之前宗云騫就掛了,現在做了這么多豈不是白費?
不行,她要趕在宗云騫被殺之前能夠從這里出去才行,等婚事成了,那延平太后就拿她沒有任何辦法了。
前一世也是這樣的情況,自從成婚后,延平太后幾乎就幾乎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而若是此刻宗云騫死了,不僅改變不了現在的事實,而且往后她想要再準備以婚姻辦法逃出延平太后的掌控就能難了。
鄭念如有些煩躁,尤其是怕那宗云騫隨時會死去,她就陷入了被動之中。
拂冬、念夏以為鄭念如是被嚇成了這樣,萬事小心翼翼,甚至連說話都不敢小心翼翼的。云娘正帶著人,將啟順樓里里外外都親自看了一遍,生怕有什么刺客。
“云嬤嬤,這是掉什么東西了?”云娘查看第三遍的時候,終于有一位暗衛忍不住站了出來,嚇了云娘一跳,不過此前已經見過面的,云娘拍著胸脯子。
“是,是,掉了件首飾。”云娘不好說其他的,又覺得以后出了這皇宮,沒了這些暗衛怎么辦?
不行,得讓姑爺養這么一批人,圖心里安慰也是好的呀。
“要不,我帶人幫你找找?”你這樣晃著,讓人心里很慌……
“不,不用,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云娘的話還沒說完,其羽已經沖了進來,幾乎沒撞在云娘身上。
“啊——有——,其羽,你,你怎么來了……”云娘幾乎要把刺客兩個字喊出口,就看到其羽眼眸子通紅,想開口頓時又不敢了。
其羽沒理云娘,也不在乎暗衛怎么會出現,就往啟順樓走去。
“哎,哎,其羽侍衛。”云娘見此,趕緊追了過去,怎么好好地來了,又來了……
其羽也不聽,紅著眼眸子篤定地往里闖,念夏在門口想要攔住其羽,卻被念夏一把推開。
“其羽,郡主累了,想要休息了——”念夏追著說道。
其羽仿佛沒聽到一樣,端著茶杯出來的拂冬一下子撞在了其羽身上,茶杯哐當當掉了一地。
“其羽,你干什么”
其羽已經跪在了鄭念如的面前。
“郡主,我們殿下,殿下……”
鄭念如揉揉額頭,她現在不想管其羽,鄭淙元能怎么了,能怎么了。
“怎么了?”鄭念如還問了一口,拂冬已經端上了瓜果來,郡主到現在都沒怎么吃東西,在外面也吃的少。
其羽看著放在鄭念如面前的晶瑩剔透的葡萄、鮮紅的西瓜。
“郡主還有心思在這里吃著瓜果,而我們殿下今日已經昏過去兩次,到現在都不愿意喊太醫。”其羽冷冷地說道,往日里又是誰那樣纏著他們殿下,現在說丟開就丟開了。
這些日子以來,郡主去了幾次太子府,一只手都數得過來,每次的敷衍就連他這個不在跟前伺候的都看得出來。
“鄭淙元怎么了?”鄭念如一愣,心力憔悴也不得不開口問道,她的印象中,鄭淙元并沒有什么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