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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宗云騫見此,喊了一聲西風。
杏雨見此,忙將花鍬遞了過去,“多謝你,西風大哥。”
西風臉微微一紅,一時間都忘了開口,下一刻手一沉,這小小的鐵鍬,比他想象的更重,頓時間不可思議地看了一眼杏雨,這手中的鐵鍬還有那些小桌子、小凳子,都是這個小姑娘一個人背上來的?
“往日我們在外的時候,遇到好品種的花種,都是西風移回去的,放心吧。”宗云騫開口說道。
不一會兒,西風已經將一株蘭花挖了上來,根部包裹著一團厚厚的泥土。
銀河第一時間接了過去,不知從哪里翻出來的布袋子已經套住了根部,拎在手里。
“多謝——”
鄭念如站起身,銀河與云娘立刻收拾好了東西,又裝在了大大的包裹里,西風皺著眉,向前兩步,趁著銀河將手中的蘭花交給杏雨的時候,伸手拎了拎那包裹。
西風一皺眉頭,竟然沒能拎起來。
古道見此,有些不相信,也走了過來,單手去拎,竟然也沒有拎動。
杏雨回頭。
“兩位大哥,你們這是在干什么呢?”杏雨開口就問,有些疑惑地看著古道、西風兩人。
古道、西風兩人尷尬地搓搓手。
“我們想著能不能幫你們拿點東西。”古道訕訕地說道,“我們見你帶了如此多東西,要不,這花就讓我們拿吧。”
“哦,原來這樣。”杏雨就將手中的花要遞過去,銀河卻伸手攔住。
“郡主要的花,需的好好背著。”銀河說道,沒來由地覺得這兩人礙眼,不僅礙眼,說話舉止都讓人生厭。
“哦,也是,不過謝謝你們了,我背的動。”杏雨也不在乎,立刻又說道,反正這些對她來說是小菜一碟。
于是,在古道、西風復雜的目光中,杏雨已經背著東西朝著鄭念如的方向追了過去。
“乾道寺好玩么?”短暫的休息過后,顯然兩方熟了不少,尤其是宗云騫讓西風主動幫忙,云娘更是覺得還是有些戲的,于是從山中的風景,到今日游玩的感謝,終于引了自個郡主與世子交談起來。
宗云騫聞言一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總不能說乾道寺不是玩的。
“乾道寺是恩師火奕法師所創,所尋的天地秘法,找尋能識秘法的異士,為解人困苦,窺天地之奧秘、知世事之將來。”宗云騫還是開口解釋道,一邊走,一邊看著越來越開闊的景色,陽光從云層里透出光來,山上涼風習習,早已經不是暑熱,還帶著一絲涼意。
“銀河,你走不動了?要不要我背你?”杏雨看了一眼自個郡主,看樣子不需要她背,于是轉頭問銀河,等會郡主休息了,指不定要銀河按摩的。
銀河委屈地撇撇嘴,有些可憐地點點頭,為什么她不關心?而且,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銀河覺得還是不能離開視線才好,立刻緊走了兩步,為鄭念如擦汗,一旁的云娘直接撇嘴,這么沒眼力見,找存在感么?她在旁邊,用得著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存在感么?
銀河委委屈屈地又退了后去,這次是真累,直接搭在了杏雨的肩膀上,直接半個身子讓杏雨拖著走。
古道、西風此時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又見著幾乎半個身子壓在杏雨身上的銀河,眼底的疑惑更深了。
而此時,另有三四人行動迅速地朝著韋行山上飛快地奔來,為首的松高松遠速度十分快,跟著的兩人不斷地觀察著四周的地形。
“隊長,我們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主子的命令是讓他們留在鄭都,切記不要打草驚蛇,可是,這才多長時間,松高送遠就用密號跟他們取得了聯系,主子留在鄭都的人并不多,自然不能全部暴露。
“自然是萬分緊急之事,今日這一趟若是做不好,我們誰也交不了差。”送遠說著,已經查探到了一個絕佳的有利地形,迅速想著所有的可能性。
“待會,你們兩人從東面上去,我們兩人從后面上去,廢話不多,裝作劫匪,直接先撂倒那兩個小子,然后就裝作土匪,要綁票,趁機殺了所有男的,然后再別那些娘們假意逃走。”松高說著。
這些日子,他們做的功課不少,打探清楚了這宗云騫的來歷,更知道了底細,更是暗中探了行蹤,今日機會難得,只要做的好,就可以幫主子解決了這一大麻煩。
那兩人聽完,點點頭,也只有這樣了,不然他們真的無法回去和主子交代了。
四人立刻分散了開來,直接竄進了叢林之中。
宗云騫挑了一個絕佳的位置,讓鄭念如看,這里視野絕佳,山下的景色以及半個鄭都都盡收眼底,鄭念如看著眼前的景色,倒有些感觸。
前一世,她所做的一切都沒有跳出那半個圈子,所見的也只是眼前的。如果,她站在這高山之上,在看鎖住她的啟順樓,如今連一個影子也看不到,那整個皇宮也不過尺寸的距離。
云娘體貼地拿了件披風,披在了鄭念如的身上,杏雨搓搓手,的確有些冷,又從包裹里掏出件衣服來,給云娘。
這山上風景絕佳,但溫度也低了許多,宗云騫有些歉意,沒及時想周到。
“真不錯——”鄭念如由衷地說了一句,微微一笑間,天地似乎都燦爛起來。
宗云騫心里微微一動,轉過頭去,指著遠處墨色的天際。
“那邊是岐雨山,比韋行山更高,岐雨山往南,就沒有高山了,山也秀氣許多,但更妙的是有水,山水相伴,風景更為秀麗。”
“北方呢?”鄭念如看向北方。
西方她知道,因為她去過。
“北方的高山很多,我們西北疆有很多高山,其中六座山十分出名,山勢連綿起伏,攀爬的話需要幾天的時間。”宗云騫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說這么多,似乎家里的女眷對這些都不敢興趣,而身旁的女子卻聽的十分有興致。
“西面的山似乎不多——”鄭念如若有所思地問道。
宗云騫聞言,有些詫異,但點點頭,并未出去過并不代表沒有讀過這些。
“西面出了與南門國交界的群山外,的確不多,但卻不是沒有,其中還有一座十分……”
“站住,打劫——”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聲厲喝,還未等宗云騫轉過頭去,兩個人影已經朝著坐在地上休息的古道、西風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