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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老婆子再次被請了來,坐在宗老夫人的正廳之中,見鄭老夫人從內室走出來,連忙站起身來。
宗老夫人臉上的神色多了幾分感動,這次的事情,多虧了馮老婆子及時開口提醒,不然,她若再猶豫下去,說不定會害了自個孫兒。
“老夫人,如今見世子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馮老婆子先開口,宗老夫人已經引著她坐下,對于馮老婆子,宗老夫人是知道幾分底細的,馮老婆子與乾道寺有些關系,火奕法師來鄭都,有時間總會去看望馮老婆子一二。
當年,宗云騫去乾道寺,這其中也有馮老婆子的功勞。
“老姐姐,此事多虧了你幫我拿主意。”宗夫人說的真心實意,這一聲老姐姐對方也擔得起。
宗大夫人親自端了茶來。
“大夫人,這可擔當不起。”馮老婆子立刻站起身。
“你坐下,當得起,你救了云騫,就是我們宗圣府的大恩人。”宗老夫人說著,馮老婆子半推半就接了茶。
“老姐姐,今日煩你來,是為了云騫的婚事,因為倉促,那端王多次強調無需排場,但老身想著,事已至此,我們也不能虧待了那位郡主。”宗老夫人慢慢地說道。
馮老婆子點點頭。
“老夫人是宅心仁厚之人,將來必有福報的。”
宗大夫人此時也沒有別的想法,如今一心的只求宗云騫能夠慢慢好起來。
宗圣府的訂禮的禮單在午后就已經送進了端王府,這次是正式的官媒而來,端王瞧著厚厚的禮單,有些皺眉。
這宗圣府是沒聽清楚他的要求么?說了一切從簡,他不想讓念如到風口浪尖上,宗云騫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們各有所需,再拿這么多東西,就有些不厚道了。
光這禮單,就足以看出,宗圣世家的實力,而且還在鄭都之中,遠沒有涉及到在西北疆的根本。
“端王,這是我們慶國公親自擬定的禮單,老夫人更是添了不少自己的好東西,時間短促,確實我們宗圣府的誠心。”官媒做慣了此事,官面上的說辭也是十分的動聽。
端王見此,也沒有再退的禮,只得先收下,日后只有在嫁妝上多多加些了。
鄭淙元冷冷地聽著其金的匯報,宗圣府的行動到快,看來是急著辦成事了?
只是,端王不知道那位郡主病重不治么?還是說端王為了讓念如出宮,寧愿念如將來孤苦在西北那樣的苦寒之地?
宗淙元坐不住了,怎么也想不通端王為何會答應這樣的婚事,他不是最為念如考慮的么?
還是說,端王對念如出宮這件事情看得太重?急于事成才出此下策?
鄭淙元站起身,就往外走,其令立刻跟了上去。
馬車直接去了端王府。
端王有些意外,這個時候鄭淙元來干什么,但也不敢怠慢,立刻讓人請了進來。
“扶訓,這是出了什么事?”端王有些不解,往日里更多的是其金其羽來請他去太子府。
“皇叔。”鄭淙元看了一眼端王,神色不喜不憂,鄭淙元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是侄兒疏忽了,此刻才知道太后懿旨的事情。”
端王聞言頓時恍然大悟,但有些事情畢竟不好說,只能打馬虎眼。
“扶訓啊,此事,也是慶國公親自上門表了誠意,你也知我原先的想法,只想讓念如在身邊好好地過日子。”端王拍了拍鄭淙元的肩膀,對這個侄子,鄭伯定十分的滿意,沉穩內斂,不驕不躁。
鄭淙元聞言心里一急,面上卻不動。
“皇叔,此事有些蹊蹺,而且我聽說了一些事。”鄭淙元慢慢地開口,見端王抬頭看他,只能忍著急切,“聽說那宗世子突然間重病不治,宗圣府急了,這才倉促向太后求了這門親事。”
端王點點頭,雖然他不懂這個宗云騫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是以念如告訴他的來看,宗云騫想要謀的應該是乾道寺的大前程,再有他穿出重病前給他的暗示,端王猜測這重病十有八九是假的。
雖說,端王希望的是,念如能過平平淡淡的日子,但是,平平淡淡的日子想來又不是那么容易的,清貧世家的子弟,雖然會忌憚他的身份和地位,可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念如這樣的身份,就算是清貧世家的子弟,只怕也會有所顧忌吧。
那么,他的這種想法能招惹來的就是貪圖權勢的人,想憑借他的身份能在朝廷立足的,這種人一旦飛黃騰達之后,只怕后果更不好。
相反的,宗圣府的如此一招,如今端王慢慢想來,倒也不算事最差的一種結果,至少,那宗云騫已經十分有誠意地擺明了態度,以重病不治直接讓念如嫁過去有了一個十分合理的身份,更有著對宗圣家的功勞。
“難道,皇叔一點都不擔心宗世子突然不治……”
“哎——”鄭伯定也不便多說什么,只能再次拍了拍鄭淙元的肩膀,“扶訓啊,這些我都想過了,可是這世界上哪有十分如意的,只要能讓念如有一席之地,安穩地離開皇宮,也算是讓我安心不少。”
鄭淙元心一冷,果然是為了出宮,可是,最近,太后的動作不是少了很多,更有他的暗衛看護著,端王有些多慮了。還是說,太后又暗中逼端王了?
“皇叔,想要把念如從宮里弄出來,并不是只有這一種辦法。”鄭淙元深吸一口氣,太后的舉動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捷足先登,還沒有等羽生法師前來。
端王一愣,念如?淙元這么能直呼念如的名字?
“皇叔,實不相瞞,這次我親自去乾道寺,也與此有些關系。”鄭淙元再次開口,他說錯什么了?
“扶訓啊,我知道,你為了皇叔的事情辛苦了,只是,如今太后懿旨已下,而慶國公那里,我也親口應下了,哎,也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吧。”端王搖搖頭,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以扶訓的沉穩,此事并不會為此事親自來王府,況且此事就算是成了,對于他來說,也是有利而無害的事情。
鄭淙元見端王已經認下的態度,知道再說什么也是徒勞了。
“是,皇叔的考慮也有道理,是侄兒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