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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林生又走了回來,這一次明顯更急了,拂冬就等在院門口。
“不成,王爺非要見到郡主不可,拂冬姐姐,你想想辦法,怎么能通知到郡主,讓郡主趕緊回來。”
“林生,到底出什么事了?”拂冬見林生這般模樣,也跟著著急起來,“可是,如今這啟順樓就剩下我一人,云娘和杏雨去取太后娘娘壽辰的繡品。那些外院的太監們出不去,這可怎么辦才好。”
“那姐姐你知不知道郡主去了哪里?”林生開口問道。
“去了文家在棲宿山腳的一處別院,你……”拂冬的話還沒說完,林生已經轉身跑走了。
“文家,她怎么去了文家……”端王聞言,頓時一口氣又上頭來。
“王爺,別急,奴才打聽清楚了,那地方如今是四殿下的,是四殿下帶著郡主去的,應該只是去避暑……”
“避暑,避暑——胡鬧——”端王想罵,但人不在,罵了也沒人聽,“上馬,直接去——”
林生一愣,去哪?
“去文家那個……那個地方。”
林生聞言,還去?見王爺在氣頭上,也不敢多勸,只能硬著頭皮趕著馬車就走。
鄭皓元隔著鐵籠子,親自去開套在野人雙手上的鐵鏈,侍衛們不敢離得太遠,盧護的手已經放在了劍柄上,隨時準備拔出來。
站在樹蔭下的鄭念如,遠遠地看著鄭皓元的舉動,雖然并沒有陽光直射,甚至在樹蔭之下,還透著一絲絲的涼意,鄭念如手里依舊拿著一把山水緙絲的宮扇,抵在額頭上,遮著耀眼的光。
蒼耳跟不過去,鐵籠子放在一個地牢的出口,寬窄只能容下那么一個鐵籠子,面前的臺階也就只能站下鄭皓元以及身后的三四名侍衛。
“郡主,您坐坐。”蒼耳殷勤地倒水。
樹蔭下一處平坦的石塊,高出地面半人的高度,石塊上鋪著厚厚的毯子,毯子上放下了一張條桌以及兩張涼榻,鄭念如坐在涼榻上,也能清楚地看到地籠里的那個野人的模樣。
野人呆愣愣的,不懼炎熱,甚至連憤怒都沒有,見鄭皓元,甚至有些親熱的模樣。
“堂姐,你看——”鄭皓元興奮地大叫道,那野人小心翼翼地從鄭皓元手里接過半個西瓜,立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連瓜子都吞了進去。
鄭念如回應地點點頭,有了點興趣,朝著鄭皓元招了招手。
鄭皓元立刻跑過來,跳上石頭。
“堂姐,我訓的怎么樣?”蒼耳公公立刻上前為自個主子擦汗,拿瓜果,鄭皓元哪里顧得上吃瓜,推了開去。
“很好玩,你放出來,讓他到樹蔭下面來。”鄭念如不高興過去,那邊能曬到太陽,而且地方又臟。
鄭皓元聞言一愣,見鄭念如一絲懼色都沒有,目光愣愣地有些迷戀。他甚至抓了幾個婢女來看著野人,生怕這野人的模樣會嚇到堂姐,可是,此刻,鄭皓元才發現,堂姐不僅不怕,甚至比他還大膽。
所以,他覺得為什么堂姐就是堂姐,誰也取代不了堂姐在他心中的位置,那是因為,堂姐是獨一無二的,誰也替代不了。
幾名侍衛聞言一愣,想要開口,就看到自家四殿下已經興奮地點頭,見鬼地覺得,這位郡主似乎比他們的殿下更奇葩。
“郡主,那野人到底未經過馴化……”蒼耳有些怕。
“怕什么,有這么多人在,還怕一個野人不成。”鄭念如扇了扇風,心情有些好,很久沒有人跟她志趣相投,她當初也喜歡這些的東西。
幾名侍衛就更加不敢怠慢了,鄭皓元非要親自去開鐵籠的鎖,頓時間墻頭上的侍衛更是弓箭拉滿,箭弩對準了籠子里的野人。
那野人卻懵懵懂懂,看著打開的鐵籠子,沒有第一時間出來。直到鄭皓元慢慢地朝著野人招了招手,那野人才小心翼翼地超前邁出一步,跟著就走了一步,這才能站直了身子,有些愣愣地看著周圍的假山、樹木,亭臺樓閣,只有樹他認識,這地上的土與他認識的也不一樣。
“給你——”鄭皓元又拿了一瓣西瓜扔了過去,那野人立刻伸手接住了,立刻吃了起來,片刻功夫,跟著就呆呆地看著鄭皓元。
“走——”鄭皓元開口,野人頓時精神起來,朝前走去,這個他熟悉,被訓練了無數遍。
“停下——”野人立刻停下,鄭皓元得意地笑了,看向鄭皓元,在他的認知里,這個少年似乎是這里的主人。
鄭皓元立刻爬上石頭,站在鄭念如身邊。
“堂姐,怎么樣?”
“他力氣如何?”鄭念如有些興趣了,覺得可以開發的還有很多。
鄭皓元立刻給了身旁的侍衛一個眼色,侍衛立刻搬來一個足有兩百斤忠的石塊放在了野人面前。
這個野人也熟,立刻蹲下身抱起石頭就舉起來。
“好——”鄭皓元立刻開心地大叫道,野人立刻知道要把石頭放下來了,跟著小心翼翼地靠近石塊,眼巴巴地看著桌上的瓜果,紅色、綠色、黃的,香味誘人。
“賞給你——”鄭皓元高興地扔出一個金瓜,野人接住了,毫不猶豫就啃了起來,果然也好吃。
鄭念如站起身,躍躍欲試地上前,在鄭皓元期待的神情里,摸了摸野人頭上亂蓬蓬的長發,那野人溫順的任鄭念如擼著,絲毫不反抗。
鄭皓元眼里露出驚奇的神色,學著鄭念如的樣子去摸野人。
“以后除了吃的,要讓他知道,這樣摸他也是獎賞。”鄭皓元狠狠地點頭。
“堂姐,你要不要看騎人馬?”鄭皓元轉頭問道,他第一次聽到野人就是堂姐口中那種的情形。
鄭念如微笑地點點頭,那是自然的,比起任何一種動物,野人兼具著人的智商與動物一般的力量,是最適合的。
鄭皓元招招手,那野人立刻又靠近了幾步,仿佛已經明白鄭皓元接下來的舉動。
棲宿山外,三條人影飛快地穿梭在叢林之中,連續奔走上千米,這才停了下來。
“世子,我們是不是跟錯了方向?”古道喘著氣,他們從都城一直跟到了這里,卻突然失去了這怪物的蹤影。
宗云騫看了一眼四周,飛快地伸手在半空中結出一個獨特的指符,口中飛快得念出一串咒語,跟著目光堅定地看了一眼前方,伸手一指。
“在那邊——”三人飛快地又狂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