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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西風一哆嗦,直接感覺自己可以死了,趁現在跳井還來不來得及?怎么的也不能做明日的事情。
“世子,能不能不做?”他真的可以現在就死。
“古道,如今你世子身邊就剩下你們兩個可靠的人……”宗云騫立刻深情地說道,抓著古道的胳膊就是不撒手。
古道頓時覺得,他怎么就攤上這么個主子,別的奴才跟著主子都是吃香的喝辣的,他們怎么那么倒霉。
“世子——”您就別為難我們了,西風也跟著退了退,他不是傻子,他也想活命,不,他不想活,他也想現在就死。
“古道,西風,你們兩個人如今可是我唯一的依靠了。”宗云騫一臉深情。
“世子。”古道知道這是個坑,但是,自個世子挖的坑,他不想跳也不得不跳啊,平日里跳的還少么?
“世子,我們要不溜回乾道寺去?”西風想了想,要是這個,懲罰還能承受。
宗云騫點頭。
“是,等事情辦完就去乾道寺。”估計都城和西北疆都回不去了。
“世子……”古道覺得背后冒冷汗,絕對不是什么好事情。
“你們先下去,好好睡一覺,明日再說。”宗云騫動了一下,背上疼的厲害,雖然傷口處理了,只是些皮肉傷,只是看著有些嚇人。
古道、西風卻絲毫沒了睡意,倒也不敢打擾自家世子休息,擔心地看了一眼床上趴著的世子,西風擔憂地看了看古道:我留下,大哥你去休息一下?
古道給了西風一眼神。
留啥留,都去睡,明天能不能活著都說不定,還不如都好好睡一覺。
西風很乖覺地跟著古道一并出去了。
第二日一早,宗云騫已經穿戴整齊,甚至比平日里穿戴的更加用心,少有的戴起了那紫玉冠,清逸俊郎的一度讓古道、西風懷疑昨日世子對他們說的話是錯覺。
這模樣怎么看也不像是去做壞事的呀。
古道沒開口,覺得沒心,院子門口還有兩人看著呢,世子穿這樣也出不去。
宗云騫卻向往常一般,走到院門口,宗老夫人留下的兩名侍衛互相看了一眼,正準備站住來,宗云騫已經先開口了。
“金叔、尹叔,我想去見祖母。”兩人一愣,互相看了看,看世子這模樣,敢情是想通了,這是給老夫人賠罪去了。
老夫人的意思是不準世子出院門一步,可是世子要去見老夫人,他們也不能攔著呀,而且平日里老夫人對世子的溺愛,怎么又舍得真關。
“世子,不是屬下們托大,快快去吧,好好給老夫人賠個罪,事情不就過去了,有什么不能慢慢說的?”兩個侍衛是府里的老人,宗云騫更是他們看著長大的,昨日又被打了,哪里不心疼。
“金叔、尹叔說的是,云騫也想通了,這不一大早準備去給祖母賠罪。”宗云騫一副情緒低落的模樣,讓兩人更加心疼,擺擺手,想要親自跟著,又覺得哪里需要親自跟著。
“世子這樣說,屬下們就放心了,這樣,我們先行一步,給你去通個氣,讓幾位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哄得老太太高興了,你再進去?”
“多謝兩位叔。”宗云騫臉上絲毫沒有高興的神情,跟著的古道、西風一臉驚訝,卻又不敢表露出來,只跟著行禮。
這么容易就出來了?
只是世子,不出去么?
古道見宗云騫依舊朝著老夫人的院子走去,有些詫異,但心中也抱著一絲絲的僥幸,說不定世子是真的給老夫人去賠罪呢,他們世子本來就十分的懂事聽話,也說不定這一夜已經想通了。
畢竟那位郡主什么身份,他們親耳聽到了,而且當日在司雁湖邊,古道就覺得那郡主不怎么靠譜,而且,大夫人更是將那郡主母親的身份告訴了世子,大夫人說出來的,自然不會是什么傳言。
走了一段距離,暗中的金叔、尹叔終于松了一口氣,世子不是往老夫人的院子又是往哪里,于是兩人飛快的先行一步,先去探探消息。
古道、西風越走越疑惑,幾乎都要相信他們世子真的良心發現,痛定思痛,真的來道歉的時候,宗云騫終于在進入老夫人的院子前一拐,直接進了老夫人西側廂房的內室。
古道、西風一愣,這也說得通,世子先從這里探探情況也不算錯。
只見西側廂房之內此時卻十分忙碌,幾個老夫人院子里的管事婆子忙著打點著禮物,那桌子上已經堆了裝好的禮品,禮品單子也已經趕了出來。
“世子?”
“世子——”幾位管事婆子看到了宗云騫,都吃了一驚,連忙行禮。
“幾位媽媽你們忙,我就是看看準備的怎么樣了?”宗云騫在桌前繞了一桌,桌上幾個錦緞制成的盒子,雖然少,但每一件不用看就知道十分貴重,是老夫人平常不輕易拿出來的東西。
“世子,這是見了老夫人?”見宗云騫看禮品單子,一位管事的婆子上前,“老夫人連夜添了幾樣十分難得的稀罕物,都已經寫進去了。”
“那我親自拿過去給祖母。”宗云騫收了禮品單子,又喚古道、西風。
古道西風一愣,還是上前去搬桌上的禮品,那管事的婆子一愣,覺得這樣有些不好吧,她們清點完,正準備給老夫人送過去。
“媽媽們也知道,祖母昨日生了好大的氣,作為孫兒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媽媽們說是不是?”宗云騫平日里嘴就甜,這一說,管事的婆子們贊同地點點頭。
“再說,幾位媽媽為了我的事辛苦了半夜,作為晚輩幫你們跑一下腿又算得了什么。”宗云騫繼續說道,幾位管家婆子感動得眼淚都要下來,看看,她們從小看大的世子怎么會不聽話,一定是昨日里被大夫人打得急了,這才賭氣亂說的。
“幾位媽媽去歇歇吧,這里就交給古道西風就行。”
“這才對,世子,你從內院進去,老夫人一早就起來了,現在在梳妝呢,你陪著老夫人好好地用膳,說些好聽的,老夫人從小最疼你了。”管事婆子濕了眼睛,哪有不愿意的。
宗云騫帶著人出了西廂房,直接就從一條偏僻的小路出了老夫人的院子。
古道西風堵著氣,再看看走在前頭的自家世子,想起昨夜世子說的話,再看著手上的東西,他們這顆腦袋果真是拎在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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