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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著拜下去的四人心里叫苦不迭,四皇子?再一想,可不是?那文貴妃本就是文家的人,文贊又是文家的唯一留在都內的侄子,這四皇子與文贊文少爺走的近可不很正常。
只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準備,這四皇子的性格聽說不那么好相處的。
“平身——”鄭皓元的聲音帶著甕甕的,文贊一聽,有些一愣,怎么了?今日心情似乎不好?
文贊站起身迎向鄭皓元,一雙眼睛尋求著答案,沒聽說今日有什么不高興的事啊,剛開始不是好好地么?
只見鄭皓元冷眼瞟了那并排站著的四位少年,心里冷哼一聲,他今日可才聽說,這四位少年怎么天賦異稟,怎么就到了端王的右春坊,原來端王是為了給堂姐相看。
要不是他在堂姐面前說漏了一嘴,準備邀功先給堂姐一個鋪墊,他又哪里知道,這四個一表人才的大用途。
鄭皓元想起鄭念如形容這四位是青年才俊、一表人才,與眼前各具姿色,除了身上的衣服太普通,竟然也掩不住的氣度,心里窩著的火就像燒了五臟六腑一般。
虧他當初還好意想結識結識這幾位青年才俊,好在端王面前露露臉,端王不討厭自己了,自然不會阻攔堂姐與他一起玩了。
文贊見鄭皓元臉色不太好,也不敢再相問,先把人帶到了首位的桌子,剛準備在身旁坐下。
鄭皓元已經開口了。
“文二哥的幾位同僚倒是姿色俱佳、風流倜儻啊。”
文贊頓時要笑,原來是他虛驚一場,這四殿下雖然喜怒無常了點,但性子還是好的。文贊正要將自己的幾位同僚夸贊一般,等等,姿色俱佳,這是形容統試出類拔萃出來的青年才俊么?怎么聽著不像是夸贊,倒像是罵人?
身后的眾人更是屏聲靜氣,大氣不敢出,一眾禁林御的侍衛讓他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連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擺了。
文贊立刻掩了臉上的笑意,低聲在鄭皓元的耳邊說道。
“四殿下,這幾位就讓你驚嘆?這幾人與接下來看到的那位一比,就是一群地上的塵土了。”文贊悄悄說道,鄭皓元翻了個白眼,看了一眼文贊,希望如此。
“好了,廢話少說,今日什么新鮮玩意,趕緊拿出來。”鄭皓元才不耐煩地說道。
文贊聞言終于送了一口氣,心中狐疑,這四人什么時候惹了鄭皓元?可是,當初不是鄭皓元讓他要請四位同僚一并來的么?
“那四殿下,先看什么?”文贊神秘地上前說道。
“當然是先看我喜歡的。”鄭皓元怒氣立刻又上來,這文贊當真不懂事,不然他來干什么?難不成真看你說的那個美男子,他沒那愛好,還有,干嘛這男人在一起就非得談女子,不談女子,就談男子?
“是、是、是。”文贊說著,無奈地看了一眼身后幾位同僚,抱歉的目光表示此舉也是無奈。
沈厚沐、穆清風二人還能面色正常之外,陸行則以及林浩思二人已經十分緊張,更不敢亂看,眼前精致的菜肴也沒有一進來的美味。
文贊朝著手下侍衛一個眼色,只聽到那木臺子上咔嚓一聲輕響,那木臺后方的墻壁竟然是活動的,緩緩打開,半圓形的木臺周圍放著四個高高的燭臺,每個燭臺上自下而上數十根蠟燭將整個木臺照著通亮,相比之下,桌椅之上的燭火就要黯淡了許多,只隱約看到鄭皓元喜怒不明不見欣喜的神色,文贊忐忑不定,有些不知道這個找到的玩意是不是鄭皓元想要的。
陸行則有些餓,眼看著前面精美的糕點,肚子就更餓了,又見眾人的目光都在木臺上,偷偷地正要拿起一塊,剛塞進嘴里,突然間,一個龐然大物沖了出來,陸行則手上的糕點頓時被嚇到了地上,嘴里咬著的一口糕點頓時堵在了喉嚨,差點噎著。
而林浩思沒那么幸運,只聽到椅子哐當一聲,少年被嚇得摔在了地上,屁股重重地砸在石面上,幾乎摔成了兩瓣。
而鄭皓元在木臺上的人出現的第一時間,眾人避讓之時卻站起,盯著木臺上的龐然大物。
文贊雖然已經在籠子里看見過,此時也冷吸一口氣,下意識地避讓。
那龐然大物是個人,就算是第一眼多恐怖多駭然,也能看出那是個人。只是這個人與平日里所見的人不一樣,用龐然大物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鄭皓元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這個“人”,這人足有兩米高,身形壯碩的如同一頭熊,四肢就像是四根柱子一般,肌肉凸起,每走一步,肉眼可見那數百年形成的黑檀木在腳下顫抖,地動山搖的感覺。
沈厚沐和穆清風此時也面色發白,緊緊地住著椅子的扶手,不敢妄動。因為那龐然大物只有一根粗粗的鐵鏈拴著,但粗壯的鐵鏈在臺上巨人的襯托下,仿佛一用力就能扯斷一般。
文贊心里發毛,但也不敢溜,這東西昨日剛到,是鄭皓元點名要的東西,他原以為不可能找到的,哪知道他們的人在北蒙真的找到了這種巨人,就連文康爺都愣住了。
但到底是皇家,有些他們不知道的密辛,也是外人無法知道的。
鄭皓元盯著這個巨人,腦海里一遍一遍的回想著鄭念如說的那幾句話,身高八尺,力大無窮,能夠生撕了虎豹。
這就是堂姐說的北蒙族的野人。鄭皓元心里一種奇異的感覺慢慢地升起,就像是小孩子得到玩具的滿足,他要這個野人,以后這個野人就是他的了。
臺上的北蒙族野人被關在籠子里一路到鄭都,從開始的劇烈反抗到現在已經十分警惕的看著眼前這些十分小的人,仿佛一根手指就能捏斷喉嚨。但是他沒有輕舉妄動,這鐵鏈不足為奇,是暗中圍著的那群人,隨時可能將箭弩射進他的皮肉里,能將他打個半死。
“他力氣有多大?”鄭皓元迫不及待地問道,甚至想上前摸一摸這個野人,腦海中想著,坐在這野人的肩膀上,那視野一定和坐在那群太監身上不一樣,霸氣、威武,可以藐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