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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南一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的客棧,連著的幾個店鋪都是她的,他本以為,就算是買下店鋪,以那一位郡主如今的眼界,也只是想要增加些私產。
可是,這店鋪買進的時間與太子殿下遇刺時間幾乎在同一時間線上,巧合的時間點,平湖村的人躲在這個客棧里,不管哪一點來說,這位朝仁郡主與太子遇刺之時逃不了關系。
只是,居南一對這位郡主有一些了解,認為這種可能幾乎是微乎及微,郡主不可能與平湖村那一群刺客有關系。
居南一想不通很多點,直到看到那個曾經見過一面的少年從馬車上下來,走近客棧,居南一的眉頭一沉。
那個少年與朝仁郡主相識,是因為這個客棧?
居南一順著已經腦補出這為朝仁郡主與少年相識的事情來,因為這個客棧,朝仁郡主在宮內,出入自然不方便,總需要一個在外面主事的人,所以,端王就看上了這么一個少年。
端王所想似乎也不難理解,沒有背景又長得不錯的少年,以朝仁郡主如今的身份,是端王最穩妥的選擇,只是,穩妥得有些過頭了……
如果他是端王,至少會選一位家世清白,朝中之士,這樣以為商賈之人……
居南一的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個海棠飄散的畫面來,就因為出身,她就要配這樣一位商賈之人?
況且如今,以他來看,這平湖村之事倒是與這樣以為商賈之人極有可能有關系。
只是端王的人,居南一知道此刻,他最該做的事情,就是將結果稟報給太子殿下,由太子殿下定奪。
可是,事實已經擺在他那里一整日,他卻見鬼地來到這個客棧。
客棧旁新開的酒店,雖然沒有招牌老店的名氣與氣派,但清新的風格以及十分周到的服務,開業之初就得到了不少人的贊許。
為這樣的一個郡主感到不值?可是對方似乎樂此不疲。
“客官,想要吃點什么?”居南一鬼使神差地坐在了二樓一個靠窗的位置,一個不大的小廝熱情地前來招待。
居南一看了一眼眼前的小二,年歲不大,身高卻比同齡人足足高了半個頭,除了頭上抱著一塊白色的布巾直接壓到了眉毛,這個少年與其他的小廝穿的一模一樣,并無差別。
見客人不說話,樂成立刻熱情的介紹起來。
“客官,您是第一次來我們酒樓吃飯吧?要不,我推薦您幾款我們酒樓的招牌菜?”樂成殷勤地說著,勤快地擦著原本就十分干凈的桌子。
“都有哪些招牌菜,說來我聽聽。”這少年是平湖村,裴郡守提供的信息十分詳細,壓在少年眉燒的褐色以及布巾下是一整片的胎記,特征明顯,他還有一個兄弟,在旁邊的客棧之內。
只是少年滿臉熱情,似乎站著正大光明。
所以,也許只是湊巧?
湊巧她遇到了這一戶不想參加刺殺的一家人,然后這一家人見到了自己的同村人,出于同情心將人藏在了這里?
居南一突然間有一絲的沖動,就像是一瞬間一個火星在腦子里劃過,但身形未動,點了兩個看起來還不錯的菜,慢慢地吃完。
口味不錯,環境也不錯,是她的風格。
入夜,客棧里兩聲貓叫驚醒了沉睡的人,出來的人行動迅速,半個時辰,已經到了南門宇跟前。
“都抓走了?”南門宇有些不相信,什么人要抓那一家子人?南門宇也查過這一家人,沒有任何值得旁人關注的地方,三個月前的一場雪災,壓垮了房子,種的莊稼也一同壓在了雪里,只能出來逃難。
一路從澤均郡到鄭都,所說也并沒有任何讓人懷疑的地方。荊二叔他們當過難民,更知道他們所說真假。
南門宇已經拿起外袍,這一家人是念如交給他的,如今出了事,應該告訴一聲的,可剛走到門口,南門宇又停了下來,他答應過端王,不再見念如。
端王得到消息更快,參與抓捕的有曾镲院之人,曾镲院劉大人與端王相識,甚至前兩日,端王甚至還向他詢問過,關于這客棧的事情。
劉大人一驚,這是在端王客棧里的人?那就很有必要通知端王一聲。而且此事關系重大,他雖然不知道太子殿下派居大人查什么,但總感覺隱隱不妙。
劉大人遣了一個穩妥的自己人半夜就去了端王府,端王聽到先是一愣,沒弄清楚,在一個客棧里抓了人,半夜報到他王府干什么,但劉岑是個心細之人。
那居南一是奉太子殿下之命抓人,拿的也是太子殿下的令牌。只是就為了兩個客棧的人現在去找太子殿下,那是不是更會弄巧成拙?而太子這些日子參與南鄭科考一事,又離了鄭都。
端王深吸一口氣,第一個想到的是,這件事情與念如絕對沒有任何關系。
端王想來想去,此事就算與念如沒有關系,居南一就應該去抓南門宇那小子,可是,這南門宇在鄭都出現這又說不通,且兩人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本來沒什么,傳出去就變成了有什么。
端王天未亮,就決定先去會一會居南一,順便打聽一些消息出來,或許就是一樁小事,而那居南一根本就不知道這客棧的背景。
居南一沒想到一大早等來的是端王,但也不意外,也印證了他一開始的想法,至始至終,整件事情端王都知情,那么那個少年,曾經在堤岸遇到的與朝仁郡主在一起的那個少年,端王也很有可能知道,甚至,就是端王安排的。
到底是他想差了,這種事情,端王又怎么會讓郡主拋頭露面,居南一自嘲地一笑,以為她會親自來?為這樣的小事?
南門宇到底還是去了,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至少她要知道情況。
鄭念如聽到這個消息,有些發愣,這個時候,誰會關注一個還沒長大的屁孩子。
等等,鄭念如突然看向南門宇。
“你剛才說是誰?”
“是居學士。”南門宇做了一番調查,人在哪里,什么情況他都有些數。
鄭念如見鬼地看著南門宇,居南一,果真是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