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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一法師原本是想今日出發回去,只是臨時接到乾道寺的一道加密的傳書一早就送進了宮內。
有陌生的力量滲入到都城之內。
乾道寺能探測到的陌生力量,不會是別的,只能是方術產生的感應力。陌生的力量,而且用加密的傳書過來,那很有可能不是善類。
靈一法師放下傳書,師傅的意思是讓他多留幾日,暗中查清楚這陌生方術。
方術,在旁人的眼中看來神秘莫測,對于不了解的東西,極易激起普通群眾的信仰膜拜。
然而在靈一看來,方術也不過是某些人有過于常人之處。就像是有些人天生眼力比其他人好,而有些人天生耳力比其他人好,有的是天生個子高。
而乾道寺的人,也只是某個方面比常人要突出而已,定力、念力、感知力比常人更好一些而已。
所以,南鄭國這樣的人除了乾道寺里的,還有很多,只是有的年幼時這種天賦沒有好好發揮好。而乾道寺不同,有著幾百年的傳承,已經在某一方面掌握了一些特定的方法,將某些異能固定了下來。
所以,這陌生的力量也有可能是師傅發現的另一個銀河法師。
或者,師傅更希望的就是銀河法師。
當初在行宮,銀河法師失蹤后,師傅派了幾路人馬去找,都沒有找到。
靈一法師覺得應該就是銀河法師,只是那個銀河法師行詭異,且不是好對付的人,就算是他找到了,也不一定有把握帶回去。
“大師哥,出發嗎?”跟來的兩名弟子收拾好了行禮,恭敬地等在一側。
“不了,聞風,隨我出一趟宮。”
延成帶著鄭皓元出了宮,跟著的蒼耳公公雖然是第一次出宮,但也不敢四處張望。
鄭皓元直奔南門宇所在的店鋪,并不想耽擱時間,想憑著這么一個破東西,就要收買自己嗎?
延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是,這個店鋪雖說是南門宇的,但幕后還是那位朝仁郡主,這事情小殿下知道嗎?
延成跟著鄭皓元的日子淺,也后悔當初跟著二殿下的時候,也根本沒有好好地研究一下四殿下,甚至還跟著二殿下做了幾件事,當然,做這些事的人,他早已經處理的干干凈凈,根本找不到任何蹤跡。
“怎么不走了?”鄭皓元突然開口,延成神情凝重,看了一眼四周,鄭皓元先沒有看出什么,下一刻,也感覺到四周一種神秘的氣息。
“保護殿下——”延成顧不得再隱藏身份,從四周現身的四名家衛迅速將鄭皓元圍在了中間。
蒼耳穿著小廝的馬褂嚇得瑟瑟發抖,四周陰風四起,一條黑影突然纏了上來,行動之快根本就不像常人。
一名家衛剛剛被纏上,未過兩招突然之間倒地,渾身黧黑如焦炭一般。
延成大駭,強行鎮定下來,堅定地退后一步,擋在了鄭皓元前面。
“帶殿下離開——”延成大喝一聲,另外兩人飛快地帶著鄭皓元轉身就走。
延成揮刀擋在胸前,可是眼前哪里還有黑影的蹤跡,延成開始意識到一個恐怖的事情,立刻飛身撲向鄭皓元,可那黑影比他更快,已經越過他的頭頂直接朝著鄭皓元席卷而去。
“啊,救救——”鄭皓元尖叫聲戛然而止,黑影已經席卷了鄭皓元從空中飛了出去。
延成依舊另外兩名家衛就像是被一種巨大的鞭子抽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街道兩側的墻壁上。
“快追——”延成爬起來,跑了兩步就軟了下去。
再醒來,延成才知道已經昏過去半個時辰,身邊的兩個家衛還沒有醒過來,一些百姓好奇地圍著他們三人。
延成喊醒了兩人,神色凝重地往回走。
剛才他甚至沒有看清剛才襲擊他們的對手的樣貌,究竟是什么來歷都完全不知。
聞風趕來的家衛剛剛到,見自個的頭領一瘸一拐,頓時駭然。
延成不敢耽擱,立刻派人去查。
又是半個時辰,依舊一無所獲。
延成看了一眼遠處,那個即將到達的店鋪,南門宇身后的人?
此事不能鬧大,四殿下失蹤唯一能求的人,只剩下太子殿下了。
不是他文家家衛有這個自信,能夠將他們這樣暴打的,除了殿下的暗衛,還有那南門宇身邊的那群人,這鄭都就找不到第三家了。
延成突然站起身,此時不管怎樣,只能試一試了。
延成顧不得身上的傷痛,一瘸一拐地走著,那黑影是劫走了四殿下,不然,四殿下就和那個家衛一般,只是地上的一堆焦炭。不管他是什么目的,只要他們有目的,四殿下就有活著的希望。
延成此時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四殿下是文家唯一的希望,沒有了四殿下,他們文家就失去了最重要的籌碼,他們文家忠士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延成只恨自己對鄭皓元存在的重要性認識的晚,過于自信,竟然認為在鄭都,有他們在,就沒人能傷了四殿下,正是他們過于自負,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
延成突然想到一個人,頓時飛奔地朝著宮內而來,一路狂奔直到啟順樓,撞開了門,跪在了朝仁郡主面前。
啟順樓里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延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鄭念如看了好久才想起來是誰。
“郡主,請您救救四殿下。”這位郡主他沒有查出什么,卻能夠牢牢把控著南門宇,這件事情與南門宇有著極大的關系。
因為,延成還是認為,整個鄭都,能夠在他們面前如此囂張地帶走鄭皓元的,除了太子的人,就只有與他們交過手的南門宇那一方的人。
鄭念如聽了延成的話,微微皺眉。
不過,延成的話還是證實了鄭念如的猜想,那些勢力已經找上了南門宇。
“為何要綁了扶恭?”
延成見此,硬著頭皮將這一來一去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跟著就是不斷地磕著頭。
“你隨我去看看——”鄭念如站起身,扶恭她是要救的,南門宇后面的人她也好奇,有這樣的勢力,看來,她想把南門宇朝著商賈方向培養的目標已經不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