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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杏雨瞪眼看著文貴妃,要不是她是四殿下的圣母,杏雨只怕一拳已經打了上去。
地上的侍衛一咬牙,雖然事情有疑點,但是朝仁郡主出現在這里也的確可疑,站起身走到鄭念如的身邊。
“郡主,這邊請。”侍衛說的很客氣,可就算再客氣,鄭念如都沒打算走。
“如果我不去呢?”鄭念如歪著頭,看著眼前的侍衛,神情中并沒有惱怒,甚至帶著少女的天真,侍衛慚愧地低頭,面對這樣一個天真貌美的少女,誰會將她與殺人聯系在一起,就是坐在這里,與眼前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只怕這一切都由不得郡主了,不過請郡主相信我們。”侍衛只能這樣說道,他們雖然是四殿下的人,但更是皇宮之中的御衛,雖平日里在文貴妃跟前不受重用,但他們身后代表的是整個鄭氏皇族。
所以,文家忠士是文貴妃的心腹,那他們就是鄭皇族的忠士。
鄭念如聞言,饒有興趣地看向這侍衛,話說的毫無妥協的余地,但是身體卻始終十分恭敬地侯在原地。
“還等什么?”文貴妃又開口,侍衛低著的頭有些猶豫,只是如今,皇宮之中文貴妃掌權……
“哎呦——”就在這時,一聲大叫,跟著就是一連竄的喊叫聲。
“何總管,何總管,你醒醒,你醒醒——”
文貴妃立刻看過去,頓時放下跟前的鄭念如,朝著何盛公公走去。
哪知何盛一睜眼,一把抓住了太醫的衣領。
“殿下,四殿下呢,快救殿下——”
“何總管,殿下沒事,已經救出來了,沒有生命危險。”太醫立刻說道,以防衣服被揪壞。
何盛立刻松了一口氣,也只是一口氣,下一刻又揪起太醫的衣領。
“郡主呢,朝仁郡主呢,快救……”
“在那,毫發無傷。”太醫被揪地站立不穩,頭昏眼花。
何盛公公一看坐在石頭上的鄭念如,顧不得鉆心疼的一條腿,連忙爬過去。
“郡主啊,郡主,您是老奴的再生父母,是菩薩。”何盛公公立刻磕頭,在他昏過去的前一刻,唯一擔心的是在池水里的殿下,是他無能,沒能救出殿下。
杏雨樂了,先前的劍拔弩張立刻拋在了腦后。
“何盛公公,你真逗,我們郡主可沒有你這樣大的兒子。”
何盛一聽,笑的眼淚鼻涕一股腦流了下來,立刻用袖子擦了。
“郡主,是老奴糊涂了,老奴該死,老奴就做郡主百年之后墓前的那只大烏龜,長長久久地給郡主守墓。”何盛公公一邊說,一邊磕著頭。
杏雨立刻蹲了身去,想了想。
“何盛公公,這個提議不錯,我也想做一只大烏龜,給郡主守墓,你有法子?”
“杏雨,我們走。”鄭念如開口了,現在看來也不需要她解釋什么了,何盛醒來的十分及時,解了她的煩惱。
鄭念如給了何盛公公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她什么都沒說,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何盛公公感激地看了一眼鄭念如,千恩萬謝地磕著頭。
何盛公公這才掙扎著給文貴妃行了禮。
“娘娘,奴才失職,奴才甘愿受死,但還請娘娘容奴才伺候了殿下再死。”何盛公公開口說道。
文貴妃早已經一肚子的氣,何盛公公的那一番話解了朝仁郡主的嫌疑,只是,鄭皓元出宮難道不是為了那郡主嗎?若不出宮。
“何盛,二殿下是誰殺死的?”文貴妃不想廢話,直接開口問道。
“還請貴妃娘娘屏退左右,奴才有要事向娘娘稟報。”何盛心里已經有了成算,而殿下已經死了,而銀河法師也重傷,若不是朝仁郡主及時出手,他們四殿下就已經成了亡魂。
文貴妃看了何盛公公一眼,并沒有回駁,揮退了手下。
祈祀典的大禮如常進行中,二殿下死去的消息,在祈祀典結束后快馬加鞭地傳到了宮中。
只是,這二殿下經歷了一年幾十次的病危不治,死與不死就剩下時間問題了,所以,并沒有引起多大的漣漪,一切該辦的都井井有條地辦起來,迅速從容,甚至什么儀制,死后封號都是早已經準備妥當的。
宮中不少人認為,二殿下被病痛這么這么多年,死對他來說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宮中立刻如雪堆一般掛滿了白色的布縵,先是祈祀典、再是二殿下的喪禮,讓整個皇宮都沒能停下里。
南門宇趁著這段時間,從容地將破廟中的南門后裔轉到了一所民房之中。
買的是一間兩進兩出的小院子,一進門連套門都省棄了,只有簡單粗陋的東西廂房,但比起破廟已經好了不好不少。
“世子,屬下們覺得破廟也挺好。”這一套院子只怕不少錢,他們深知弄錢不容易,如今的南鄭國也是混亂不堪,城外的難民隨處可見。
“如今因二殿下葬禮,朝廷有意整頓城中的難民,我們的人在破廟之中不是長久之計。”而且,有些事情要及早開始布置了,他已經十四,就算回不去南門國,也應該有自己的一方勢力。
她是端王子嗣,雖然出生有些頗詞,端王也絕對不會讓他嫁給一個別國質子。并且,他的家族已經勢落,能靠的也只有自己,只有做出了一番事業,才能讓端王刮目相看。
現在一切對他來說都十分艱難,而且時間緊迫,她也已經十三,到了婚配年紀。
南門宇在腦海中想了許久,懊悔被自己浪費的時間,恨自己這么沒有早一些想到這些,不然此刻,也不會連見她的勇氣都沒有。
南門宇突然停下腳步,一輛馬車匆匆停下,小廝端了凳子,車上下來的人錦衣華華,南門宇后退一步,恭敬地等來人走過。
“端王——”身后的何管家趕緊跟了上去,著急有什么用,那是在行宮,趕過去不也要時間不是?
“端王,不能帶……”這么多的侍衛……
南門宇靜靜地看馬車再次離開,那是她的父親,總有一天他能夠正面地站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