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庭王點頭道:“本王知道,本王是過來讓老先生看病的。”
墨老打量了一下,也就讓他伸出手來,圣庭王便讓他給號了脈。
“最近是不是勞累了些。”墨老很快就號好了脈,說道。
圣庭王點頭。
“你的身體情況妤兒回去后有跟我說過,當時是治好了的,不過你這病還是有些損了根基,要恢復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一旦過于損耗身體就會容易復發,如今便是有些復發的跡象。”墨老說道。
圣庭王蹙眉,“可還有得治?”
“沒那么嚴重。”墨老說,“老夫會給你調理一番,不過日后要自己注意,你這病疾很難去除病根,但只要調理得當不會復發,其實這也算是能去病根,主要是三分要靠藥,七分還是要靠自己去調理。”
圣庭王點點頭,“多謝老先生。”
墨老道:“其他的就是肝火太大,老夫會給你開一張方子,到時候熬好了藥喝上幾貼也就差不多了,除此之外沒別的問題。”
圣庭王說,“老先生可知道有沒有什么藥,是男人吃了不能再讓女人懷孕的?”
墨老詫異看他,“你問這個做什么?”
“本王不想再讓王后生了,老先生若是有那樣的藥方,也一并給本王吧,本王重重有謝。”圣庭王說道。
墨老就明白他的想法,“這樣的方子老夫的確是沒有,不過你大可不必太擔心,你王后生完第一胎后,后邊若是還懷上生產也會順利許多,且妤兒也會做一些藥送過來留著以防萬一,出意外的幾率是很小的。”
圣庭王聞言就道:“幾率小也還是會有。不然老先生就悄悄給王后開一張藥方,可以讓她不知不覺不再生養的。”
“但凡是這一類的方子,對女子身體損害都極大,這損害比你讓她生孩子都大不少。”墨老沒好氣,“且你王后知道你想這么干?”
圣庭王聽他沒有辦法,也就不再多言這些,“老先生好好休息吧,今日這事也不要跟王后提及。”
墨老擺擺手,“老夫知道了。”
他是不會去跟孟桐說,但是等姬淮姮回來的時候,他就跟小徒孫八卦了,“真是看不出來,這雷厲風行的一個人,竟然如此磨磨嘰嘰。”
姬淮姮好笑,“姨夫很愛姨母,所以不想她有半分意外。”
“你父皇當年也是,你母后當初生你們的時候,他在門外都哭成什么樣子,眼淚都止不住,也是跪著給你母后祈福,也說不想生了,老夫都說不動他。”墨老道。
姬淮姮直笑,“現在我父皇還想讓母后再生一個,母后不樂意。”
墨老也笑著說,“女子生產便是如此,第一胎是會有些困難,后邊便是會容易許多。話說回來,姮姐兒你還沒接生過,也得學著去接生才行,當醫者不能不會接生。”
姬淮姮點點頭,“好。”
跟她墨祖父聊完,姬淮姮才過來隔壁房間休息。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就起來了。
不過她墨祖父還在睡,畢竟年紀大了,可不就是許多多多休息么,一路上也是真的累啊。
她收拾好用了早膳,就帶著藥箱子過來看望她姨母。
這會孟桐也是剛用了早膳,姬淮姮給她見了禮,寒暄之后就開始給她施針疏通經脈。
“針灸配合藥方一起,這個療程比較長,不過姨母可以放心,往后會恢復如初的。”姬淮姮一邊施針一邊說道。
“姨母知道,你只管來就行。”孟桐趴在床上,由著她施針。
姬淮姮布好了針就坐在一邊開始調藥膏,等時候差不多了將針收了,就把調好的藥膏直接敷上。
“會有一些灼熱感,不過這是正常現象。”姬淮姮說道。
“很舒服。”孟桐說。
姬淮姮點點頭,“是會舒服的,體內有一些濕堵,這些就是專門用來祛濕除邪用的。”
孟桐笑說道:“姮姐兒今年才十二歲,怎醫術這般高明?”
“我可是從認字開始,就跟著我墨祖父學了,迄今也是學了七年,翻看了不少醫術古典,去年墨祖父還帶我出去外邊游歷見識。”姬淮姮說道。
孟桐道:“出去游歷可是很辛苦的。”
“是有點辛苦,不過跟長見識相比,那點辛苦也就不值得一提了。”姬淮姮笑說道。
孟桐就問她,“姮姐兒,你說姨母養好了之后,還能要孩子嗎?”
姬淮姮說道:“等姨母養好自然是沒問題,不過短時間內不要再懷孩子,最少要等表弟三歲之后,到時候會更加穩妥。”
孟桐聞言就放心了,笑著點頭,“那就好,姨母還想要生個女兒。”
姬淮姮笑笑,“姨母會得償所愿的。”
真的是叫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姨夫不想要了,姨母想要。不過這些是人家夫妻之間的事,他們自然會去調解好,她能做的就是把她姨母身體調理好。
姬淮姮轉說起這一路上過來的商道。
“那些商隊都十分滿意這條商道,往來商隊也是絡繹不絕,就我這一路上過來看到的,便是盛世景象。”姬淮姮說道。
孟桐說,“開通這條商道也是叫你姨夫跟你父皇受累了,花了不少心思在里邊。不過這結果總還算是叫人滿意。”
姬淮姮道:“是如此,我看西域這邊十分繁華繁榮,比我母后跟我說的要熱鬧得多。”
“自然是要熱鬧的,那些商隊就像是活水,有他們往來,現在西域這邊的百姓們生活都好了許多。”孟桐道。
她雖然沒外出,但是對外邊的情況也了解。
姬淮姮笑道:“我們過來的路上也聽不少人都在說父皇跟姨夫之所以會花費這么大代價開通這條商道,就是為了讓我母后跟姨母你能書信往來地方便點。兩人都成了男子寵妻的典范,引得不少人都是感慨夸贊。”
孟桐笑了出來,“倒也是有些這些成分在,你父皇也是個好丈夫。”
“跟姨夫一樣,都是寵妻如命,所以姨母跟我母后也一樣,都是福氣的女子。”姬淮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