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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不遠處等待顧客從試衣間出來的顧昕,看見這一幕,心中默默的為燕老板點了根蠟。
現實總是比理想要骨感得多得多。
燕老板當然不知道幾個姑娘心中在想什么。
不過跑過來就只等著人家的東西吃,似乎有點失禮。
猶豫了一會子,燕老板開始在鋪中逛了起來。
她平日是個節儉的人。
雖說胭脂鋪利潤尚可,但她節儉慣了,平日穿的衣服,都是自己一針一線秀出來的。
故而雖久聞江氏女裝的盛名,她也住在隔壁,但過來這邊買成衣,還真沒有過。
頂多會過來扯一兩身布料,還是打折扣的那種。
今日帶著目的過來,摳門的她因為心中的那么一點點不自在,居然破天荒的想好好看看江氏的成衣。
當然,如果真要買,她還是會買點折扣布料,照著款式花樣自己給做一身。
反正她也是出了錢的了。
念及此,燕老板心安理得了許多。
后院中。
看著沙漏中的沙子到達預期刻度,江若暖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烤爐。
爐子被掀開,一股濃郁誘人的香味直撲江若暖鼻尖。
瞧著那蓬松的蛋糕以及頂部的兩道裂痕……
江若暖深吸了口氣,隨即道:“我有預感,這次的蛋糕一定成功!”
說罷,她帶著厚手套將蛋刀給捧了出來,進而倒扣模具。
小蝶癱坐在一旁,面無表情的道:“這是五天來你第二十三次,今天第八次說這句話。”
聞言,江若暖惡狠狠的瞪了小蝶一眼,哼哼了兩句:“有本事待會你就別吃。”
小蝶依舊面無表情。
可莫名的,江若暖就是在她臉上看出了“求之不得”四個字。
江若暖瞪眼,小蝶依舊表情不變。
片刻后,江若暖敗下陣來,注意力轉回到她的蛋糕上。
算了,每次打發蛋白,都是小蝶在賣力的踩動力踏板,也怪累的。
就不跟她計較了。
方嬸在一旁看得直想笑,搖了搖頭。
蛋糕要放涼脫模,還得放置一段時間。
若是在前兩天,江若暖定然不會白白讓這些時間溜走,而是會畫個稿子,或構思技巧小書的內容。
可今日她卻沒有這個閑心了。
上官淇的生日就是今天,早上坐了這么多次,依舊沒成功。
這讓她如何不心焦?
古代這里沒有電子秤,沒有溫度計,比例她也記不太清楚了。
這些天一直在嘗試,比例應該勉強合適了,可這溫度著實不好控制。
若今日還弄不出來,上官淇今晚就沒有蛋糕吃,那她這些天的努力都算是白費。
想到那晚他非纏著自己要禮物的模樣,她都不敢想,若今晚拿不出讓他滿意的禮物,他會做何表情。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江若暖把模具脫了出來。
一個八寸,emmm……應該是八寸吧?
總之,這個蛋糕沒有完全塌縮,看著也還算松軟。
賣相算是過了。
剛拿起刀子準備切蛋糕的江若暖,忽然停住了手。
若是這個蛋糕真的成功,那她切開了,就不是完整的了。
如此還怎么送給上官淇?
她可不敢保證下一個做的能否成功……
念及此,江若暖放下了刀子,從蛋糕的底部,中間的位置,摳了一小塊出來嘗了嘗。
蛋糕剛入口,江若暖雙眼一亮:成功了!
她這古怪的行為,早就引起了方嬸跟小蝶的注意了。
看到她的表情,兩人便知道成功了,故而迅速湊過來也要分一杯羹。
江若暖連忙用手臂擋住了兩人,然后迅速抱起自己的戚風蛋糕,抬腿便往廚房外走。
她要把這唯一的成功品藏到自己房中,留著晚上給她男票吃……
為此,她可以連臉都不要。
大不了,待會再做一個成功的給大家吃唄!
看著迅速消失在廚房門口的江若暖,方嬸一臉疑惑家郁悶。
這好不容易成功了,怎么就拿走吃獨食了呢?
敢情他們就只配吃失敗品嗎?
小蝶卻是理解的一笑。
今日可是公子的生辰。
想了想,小蝶拍了拍方嬸的肩膀,笑道:“得了,我們自個兒再做一個吧!”
掌燈時分,上官府正廳大堂。
上官雄坐于上首位置,繃著一張臉看向身前的仆從,冷聲道:“還是沒有找到松煙嗎?”
“稟老爺,沒有。”仆從羞愧的低下了頭。
上官雄臉上肌肉抖了抖。
沉吟了片刻,他道:“算了,把人都撤回來吧。”
下午離開那偏僻院子后,上官雄便讓人去找那松煙。
只要抓到這人,不怕上官淇不肯妥協。
可沒想到人早已不知去向。
于是他讓人偷偷去找。
不敢大張旗鼓,自然是怕走漏風聲,真正證實了上官淇斷袖的名聲。
這個兒子日后走仕途,名聲重要,流言還可辯駁,可若是讓人抓到把柄,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捏了捏眉心,上官雄有些疲憊的問道:“這逆子依舊不愿意松口嗎?”
“是,不愿服軟妥協。”上官夫人神色也很不好,“松煙去向,他也說不知。”
“不知?”上官雄冷笑一聲,“我看是他把人給藏起來了還差不多!”
上官夫人覺得也是如此,半晌無言。
廳堂中一時間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中。
上官雄越想越惱怒。
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有這么一個拎不清的兒子!
玩歸玩,做什么還一副癡情種的樣子,關鍵還是對一個***……
這是讓他上官家作為一個小丑,在戲臺上給人恥笑啊!
越想越上頭,忽然,上官雄一拍桌子,人猛地站了起來。
“去,把府里上下的人都給我叫到祠堂來!”上官雄冷聲吩咐,“我要當眾請家法。”
經過這一次,他看哪個混賬還敢做糊涂事?
之前上官凌為了一個低賤女子跟他作對,如今上官淇更離譜,為了一個***跟他叫板!
若不好好整治一下家風,日后下邊的弟妹們也跟著有樣學樣,他們上官府還有什么威嚴?
日后都是別人的笑柄!
聽聞他的怒喝,上官夫人大驚:“老爺,你做什么?”
說罷連忙叫住仆從:“不準去。”
“做什么?”上官雄冷笑,“當然是殺雞儆猴!去,現在就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