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書、、、、、、、、、
上官淇眨了眨眼,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似乎……每次江若暖跟他對視的時候,總是特別容易失神呢……如今都不敢看了嗎?
睫毛恍若羽毛在手中拂過,江若暖感覺手有些癢,心中緊張又羞澀。
片刻后,她松開了手,雙臂勾住上官淇的脖子,將臉埋入他脖頸,然后小聲道:“我也很想你。”
小姑娘的回應,讓上官淇的心瞬間被幸福填滿。
兩情相悅的感覺,真的太美妙了。
淡淡的溫情縈繞在兩人周身,繁星夜下,一切都那么的和諧。
隨后,江若暖小聲問道:“鄉試不是前幾天就放榜了嗎?我們村的人前兩天就到家了,你怎么這么遲才回來?”
江若暖用“我們村的人”來指代顧曉,取悅了上官淇。
他勾了勾唇角,隨即道:“我有點事情,在那邊絆住了腳,所以回來遲了些。”
頓了頓,他問道:“你不好奇我的成績嗎?”
江若暖愣了愣,忽然發現自己似乎真的沒有想過上官淇成績的事情。
不過……
上官淇雖然面有疲色,但神情卻頗為輕松,加上他還主動提,這妥妥的是中舉了。
反正只要過了,都是能參加會試的,成績如何又怎樣?
想了想,江若暖故意堵他的話,笑道:“像我這么膚淺的人,只會饞你的皮囊,不饞你的內在,所以無論你考得如何,我都喜歡。”
上官淇:“……”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見他半晌無語,江若暖笑出了聲。
忽然,她想起下午想給顧曉洗腦的內容,心思就活泛了起來。
上官淇的才華也不錯,加上他也是個勤奮的人,想必成為進士應該不成問題。
而且,他似乎有親戚在京為官,有這背景仕途應該會更順。
那么成為大臣的幾率,似乎也很大。
其實給他洗洗腦也不錯……
思索了片刻,江若暖終于找到了切入點。
“最近,我發現酒館茶樓似乎都有討論到邊疆的戰事,且好像滇州跟益州那邊有什么農名起義……”江若暖道。
這事情,上官淇去桂南城考試的時候,在酒樓客棧的地方沒少聽。
此時的北邊已經入秋,游牧民族每年這個時候,都會往大梁的邊境來掠奪食物好過冬。
幾乎每年都會有,爆發的戰事規模也都會比較小,沒什么稀奇。
至于地方上零零星星的農民起義……
的確不是個好兆頭。
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百姓們的日子有些過不下去了。
否則哪個人會冒著被殺頭的巨大風險去當叛賊?
百姓們的日子不好過,那就說明朝廷治理多多少少出現了些問題。
只不過事關朝廷威嚴,一個沒說好,就容易惹禍上身。
故而,上官淇雖然知道這些,卻不好跟江若暖說。
“嘖嘖,我們暖暖小小年紀,都開始憂國憂民了?”上官淇打趣她。
“我這不是怕戰火燒到我們這邊嗎?”江若暖笑道。
“這些事情,朝廷會處理的,你擔心也沒有用。”上官淇甩出了無情的事實。
“誰說沒用?”江若暖反駁,“搞清楚局勢,看情況不對,至少我還能卷鋪蓋跑路不是?”
“你想跑去哪里?”上官淇伸手掰起她的臉面向自己,盯著她涼涼問道。
“哎呀,不要緊張。”江若暖嘻嘻笑,“我即便是跑路,也會帶上你的。”
說著抬手在他腦袋上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撫。
上官淇有些無語。
江若暖笑了一陣,忽然正了臉色道:“其實我這擔心也并非空穴來風的,不是嗎?”
她的話意有所指,上官淇與她對視了片刻。
“暖暖,慎言。”上官淇提醒道。
聞言,江若暖眨了眨眼,隨即,她朝四周張望了一下,最后視線回轉到上官淇臉上,微笑道:“這里除了我們兩,連個鬼影都沒有……”
頓了頓,江若暖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小聲問道:“淇哥哥,你會去舉報我嗎?”
上官淇呼吸滯了滯。
片刻后,他無奈道:“你想說什么?”
“也沒什么啦,我就是想說……”江若暖頓了頓,道,“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其實如今這種零星的農民起義,在前邊的朝代,也不少見的,不是嗎?”
上官淇挑了挑眉:“講清楚些。”
“農民起義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江若暖道,“主要看朝廷的能力……”
“所以你這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其實是在質疑如今的朝廷能力不夠?”上官淇問道。
“我并不是在質疑朝廷的能力,我只是在說一個規律而已。”江若暖搖了搖頭,認真道,“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
怎么又重復了這句話。
“你想說什么規律?”上官淇蹙了蹙眉。
“你對大梁以前的朝代了解多少?”江若暖問道。
“有所涉略。”上官淇道。
“是有所涉略還是有所研究?”江若暖戳他胸膛。
咿?這肌肉還挺有彈性……
江若暖雙眼一亮,忍不住又戳了戳。
上官淇連忙捉住她四處亂戳的小手指,警告道:“不要鬧。”
“所以是有所研究咯?”江若暖面不改色轉開話題。
上官淇拿她有點沒辦法,只好無奈道:“我的確看了不少歷史書。”
“既然如此,你有沒有發現,每個朝代的更替,都有一個比較明顯的規律?”江若暖問道。
上官淇挑眉:“歷史有很多規律,你想說哪一條?”
“縱觀大梁之前的那些朝代,我這里指的是與大梁規模差不多的大一統朝代……”江若暖道,“不是群雄并起的大分裂時代。”
上官淇聽得認真,見她停頓,便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往往到了朝代的中期,朝廷都會面臨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如果有有能力的皇帝或者……”江若暖說到這里,頓了頓,又道,“權臣出現,解決掉這個問題。”
“那么這個朝代會延續挺長時間……例如大楚……”江若暖繼續道,“它存在了近三百年,中間沒有過斷層。”
說著這話的同時,江若暖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在不遠處比較潮濕的泥土上,畫了一個“M”的形狀。
“也就是歷史書上常稱的中興之至……”江若暖道,“可若是沒有人能解決這個問題,那么這個朝代就很有可能一直走下坡路……”
說著,她又在地上畫了一個趴著的“7”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