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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暖對上他溫柔的視線,忽然感覺有些承受不住,下意識躲開了。
上官淇伸手捧住她的臉,轉向自己。
緊接著湊低了腦袋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隨后凝視著她的眼睛,小聲問道:“還生氣嗎?”
江若暖輕輕搖了搖頭,隨后把臉埋進了他的胸膛。
此刻的她在想,這個人果然是個神經病……不,應該是個偏執狂,為達目的果然是什么都敢做。
為了能跟她在一起,自己的名聲都可以不理會,仔細想想,對自己都這么狠……
現在回頭看,似乎他會強迫她,也不是那么的奇怪了。
雖說此時她的心情有些復雜,但生氣什么的,的確是不存在的了。
其實在此之前,她雖說已經漸漸開始接納上官淇這個人以及……默默的在承認兩人的戀人關系。
但……對大家族的未知恐懼、兩人間實力的懸殊帶來的不安全感,以及無法確定上官淇這個古代男人能否專情的種種顧慮,讓她心底依舊對著兩人的未來有所遲疑。
可此時此刻,江若暖卻不想再顧慮那么多,克制、為難自己了。
她想,得他如此,夫復何求?
即便未來兩人要分開也無妨,反正有沒有他,她江若暖都能在這個社會生存下去。
既然都能活得下去,那增加與上官淇的這一段緣分,似乎也無傷大雅。
何況她是真的很喜歡上官淇,很喜歡很喜歡。
而如果上官淇做這一切真的是在報復她……
他能做到這一步,也算是個狠人,她栽在他手里,也不算冤了。
所以……跟上官淇在一起吧!江若暖在心底對自己如是說。
做出了決定,江若暖感覺一直壓在心頭的石頭,終于落地,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
她更加用力的擁住了身前的男人。
現在的他,是她的!
看到她搖頭的動作,上官淇松了口氣。
小姑娘環著自己的雙手越收越緊,傳遞給他的情緒也越來越強。
上官淇敏銳的察覺到了些什么。
他垂下眸,目光愈發的柔和。
伸手摸了摸江若暖毛茸茸的腦袋,上官淇也將人摟得更緊。
隨后,他視線望向了遠方的天際。
深邃神秘的夜空一絲纖塵也無,銀白色的月光高高掛起,皎潔又神圣……
真美啊!
夏日炎熱,村中的大姑娘小媳婦們,趁著燥熱還未上枝頭時,火速在河邊把衣服給洗了,免得被曬脫一層皮。
江梨兒是動作最為麻利的幾人之一,不多時她便將衣服擰了放在木盆中,跟身邊幾個婦人打了招呼,抬腳便往家去。
如今她不在江氏工作了,收入驟減,所以的抓緊時間回家做衣服。
如王佳的村婦們預料的那樣,她的嫁妝中,的確有抬縫紉機,大哥親手做的,當然,還有自行車。
如今江梨兒掙錢的活計兒,就是從娘家的制衣廠拿衣服回來用縫紉機縫邊,幾天在王家村與娘家走一個來回。
因為成了王佳的媳婦,需要分擔家務,所以她工作的時間會少許多。
原本用縫紉機做衣服,收入就比在縣城少得多,如今家務占用了許多時間,她估摸著,一個月可能都掙不到二兩銀子。
收入從十兩上下爆跌至一二兩銀錢,這落差是真的有點大。
不過這也沒辦法,成了親,生活的重心自然會像家庭偏移,自然不可能像做姑娘那會子那樣瀟灑恣意了。
除了能接受,也別無他法。
嫁入王家后,花銷有點大,江梨兒手中的銀錢越來越少,比她如今掙錢的速度快得多得多。
她心中有點慌,故而想著勤奮些,多掙點錢攢著,日后有了小孩,不至于連個營養費都拿不出來給孩子補身體。
回家途中,她在村中的一顆大榕樹下,碰見了自家婆母鄭氏。
江梨兒禮貌的跟榕樹底下的人打了招呼后,才離開。
看著逐漸遠去的年輕背影,坐著閑聊的人話題便轉到了江梨兒身上。
“這在城里待過的人就是不一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知禮的氣質。”
“是啊,這大半個月來,我瞧著這江梨兒待人接物極是妥帖的,臉上的笑容也很是得體,就沒有斷過。”
“同樣是有錢人家的姑娘,那薛氏傲得很,從來都只用鼻孔看人,看人家江梨兒,多么平易近人啊。”
這里的薛氏是薛家村嫁到王家村來的一個姑娘,薛家村因為靠近鎮子,家境普遍好些,他們口中的薛氏家境也很不錯,平日在村子中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勢,引得眾人很是不喜。
故而這會子被幾個婦人拿來當靶子比較。
“我瞧江梨兒這面向柔和,看起來就是個孝順的。”忽然有個人看向鄭氏,笑著問道,“對吧?”
“的確是個孝順孩子,平日不僅做活兒勤奮麻利,主動分擔,且對我們兩個老東西都很是孝敬。”鄭氏眉眼彎彎,還故意用手在發髻處摸了摸。
大家聽著她的話順著她的動作看去,瞧見她發髻上正別著兩根花樣精致,且看著分量不輕的銀簪,登時就羨慕得不行。
“喲,難道這是江梨兒孝敬你的不成?”
“看著分量不輕,可花了不少銀子吧?”
村婦們好奇詢問著,眼中羨慕又嫉妒,他們怎么就沒有這樣的一個好兒媳呢?
“是他們兩口子孝敬的。”鄭氏笑道,“我就說不用,浪費那個錢做什么,可他們倆非要孝敬我。”
語氣無奈又得意。
這樣子,讓有些人看著心中有些不舒服。
簡直是又當又立。
“話說你們家梨兒成親前后差別可真是大啊。”有個嬸子微笑道,“之前在縣城中,那頭上戴的,臉上抹得,身上穿的,整一個小家碧玉,如今成了親,卻是樸素得很啊,身上都沒什么飾品。”
的確,如今江梨兒穿的衣服質量與樣式都很普通,與王佳村婦們沒有太大區別,唯一要強些的,就是還算比較嶄新。
跟現下鄭氏身上這一身做工精致的細棉布衣衫比起來,差了一個檔次呢。
妝容自然不化了,且頭上也就別著一根普通的銀簪,樣式樸實無華,分量比鄭氏頭上的足足小了三圈。
這話說的有點不客氣,隱含嘲諷,仿似在指責王家苛待江梨兒。
鄭氏心下不快,面容也有些發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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