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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介意,她吃醋,所以跟他鬧別扭!
所以,其實她是在意他的。
念及此,上官淇心中一種莫名的歡喜之意涌上心頭,下意識的就站起來,想去找江若暖解釋。
可……下一刻,他忽然頹然的坐回了椅子上。
那天晚上,江若暖沒有再否認喜歡自己的事情。
可,她拒絕自己的原因……是不想處于任人擺布的位置。
即便他去解釋清楚與琳表妹的事情,也依舊不能讓她回心轉意。
是了,他怎么就忘記了。
江若暖是一個何等獨立要強的人,自然不愿意受人擺布,不愿依附他人而活。
他當初不就是被她這種氣質所吸引嗎?
當時他還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寶,一個跟他周圍女子都不一樣的寶。
可現在,真是有夠諷刺的。
這樣的一個姑娘,居然可以為了不成為菟絲花一樣的存在,就可以放棄自己的感情。
這個姑娘,真是心狠絕情又可怕!
在她眼中,上官家于她,就是個枷鎖,是個牢籠。
可他一出生就在上官家,難道為了不讓她有被束縛的感覺,他上官淇要叛離上官一族?
怎么可能呢?
所以,如今他與江若暖的感情,已經陷入了一個死局。
他忽然覺得好無力。
上官淇雙全捏得死緊,心中莫名的情緒各種翻涌。
忽然,他蹙起了眉頭。
要知道,整個大梁的女子,都是以夫為天的。
江若暖無論嫁給哪個男人,都會受制于夫家的。
她這么聰明,難道都想不通這點?
難道……
上官淇心中忽然冒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難道江若暖其實并不打算嫁人?
這種想法把上官淇嚇了一跳,隨即苦笑著搖頭。
怎么可能?哪個女子不嫁人呢?
即便不嫁人,那在家,不也是要依附父親而活嗎?
江松對她的確是好,但,只要不是自己當家做主,做事情依舊也會束手束腳。
這不也是另一種枷鎖嗎?
念及此,上官淇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他從來沒有考慮過的問題。
大梁的女子,真的是沒有什么地位呢。
無論去到哪里,都很被動。
既然如此……
江若暖身上那種自信獨立,一切要我說了算的驕傲氣場,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上官淇擰起了眉毛。
江若暖,似乎整個人都跟大梁格格不入。
怎么會這樣?
上官淇自小養尊處優,雖然臉皮比一般的同齡人要厚,但怎么說也是有自己的自尊與驕傲的。
以前是不知道她對自己的心意,所以跟著跑到外地去爭取。
可如今,他知道了江若暖在對他有意的情況下,居然還為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自由、不被束縛這種破理由,讓他去找別人。
這讓身為天之驕子的他,著實難以接受,也讓他感覺到非常難堪與狼狽。
既然她將他棄如敝履,他為什么還要巴巴的湊上去呢?
深受打擊的上官家二公子,整個年過的都不怎么樣。
平日總是笑吟吟,跟誰都能聊上幾句的他,變得沉默寡言了許多。
很多人都發現了,但他們都不知道這是為何,除了楊玄。
楊玄勸過他幾次,但都被他趕走了。
楊玄管不了這事情,索性就不管了。
上官淇也很郁悶。
他也不懂,自己怎么就跟著了魔似的,對一個如此不識好歹的小村姑這么上心。
只要一空閑下來,思緒放飛,他都不由自主的想著江若暖,想著與她相處時的點點滴滴。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賤還是瘋了,對一個如此冷心冷肺的人,居然如此念念不忘。
難道他上官淇非江若暖不可嗎?
上官淇就不信了。
于是,整個年,他讓自己處于各種忙碌的聚會中。
除了過年期間親友間的必要走動之外,上官淇還參加了一切能參加的宴會、詩會等活動。
他怕自己一空閑下來,不僅僅是想江若暖,還怕自己去找她。
如果他真這樣做了,就太沒面子了。
這個世界上,哪里有誰離了誰就活不了的呢?
俗話說得好,要忘掉一段關系,最好的方法是開始另一段新的關系。
雖然上官淇沒有聽說過這句話,但他卻采取了行動。
一個自然是為了轉移注意力,再有一個,便是想體驗一下,甩掉一個巴巴喜歡自己的人,是不是很有快感。
否則江若暖怎么忍心甩掉他呢。
指不定,甩人這件事,或許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快樂呢?
上官淇是一個執行力很強的人,于是,他就真的去找別人試驗了。
打算親自體驗一下,江若暖甩他時候的整個心歷路程。
這日上官淇又去參加了一個宴會。
舉辦宴會的主人家,很喜歡花卉,府中有個花園,大冬天的伺候了許多依舊盛放的名貴花兒。
說是要請大家去賞花,實際上卻是舉辦的相親宴。
這種相親會流程都差不多,上午用比賽的方式,讓少男少女們展示自己的才藝,中午吃飯,下午自由活動,讓看對眼的年輕人相互熟識。
上官淇的家室樣貌在南浦縣都是頂尖的,且他平日與人說話時總是笑吟吟,溫和有禮的,南浦縣不知有多少富貴姑娘們對他芳心暗許。
故而,即便他沒有刻意的出風頭,還是有許多或大膽或羞澀的目光流連在他身上,當然,也有一些少年們不善的視線。
對于這樣的視線,上官淇早已習以為常。
因為積郁,上官淇中午喝了不少酒,有點上頭。
自由活動時,他帶著小高,往偏僻的角落去,站在一片小湖邊上,任由冷風將酒帶來的醺意與燥熱吹散。
他就這么站在那兒,看著湖面發呆,眼神毫無焦距。
上官淇身形頎長,站在湖邊恍若挺拔的松竹。
即便只是一個背影,也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子滿是愛意的目光。
竇姑娘傾慕上官淇已久。
上官淇家室樣貌學識好,平日又總是笑吟吟的,帶人也溫和有禮,這些都吸引著她。
不過,竇姑娘知道,上官淇這人,溫和有禮的表象下,總是夾雜著淡淡的疏離。
往往對于湊過來搭訕的姑娘,他只會禮貌的聊幾句,然后會找借口離開。
這樣的事情,她已經經歷過好幾次了。
竇姑娘想,如果自己現在湊上去,得到的待遇,或許跟之前也只是一樣而已。
并不會遭受刁難。
此外,還有一件事,也鼓舞著她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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