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正文
沒錯,就是歡喜。
內心充斥著甜絲絲的感覺,就跟吃了蜜糖一樣。
還如和煦暖風拂過心房,麻麻癢癢的。
以及,滿腔柔情,如水般按摩著心口,令人心醉。
真是奇妙又美好。
他喜歡和江若暖待在一塊,就像這幾日般。
很喜歡很喜歡。
瞧著她的窘態,上官淇當即決定不坐回去了,腦袋又湊近了些,小聲問道:“小暖,明明就是在擔心我,承認一下有這么難嗎?”
臥槽,這廝是不是太騷包了?
他們明明在談正事,為什么說著說著畫風就變了?
江若暖有些惱。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惱什么。
可能是察覺到上官淇發現了自己的窘態,也有可能是對他們倆如今這種關系的心煩。
大概那天她的腦子真的是被燒糊涂了,上官淇一試探,就敏銳察覺出了她的心思。
后來腦子恢復正常,不管她如何不承認,上官淇這廝都是表面上“好,都依你”,“好你說什么都是對的”,內心卻是“我知道你就是口是心非”。
他完全認定,她江若暖就是喜歡他上官淇了。
不不不,是他們其實是兩情相悅的。
江若暖驚恐的發現,上官淇對她的態度越來越親近,儼然就是男女朋友談戀愛的狀態……
她的理智是想讓她遠離上官淇來著的。
可,無論是那日上官淇恍若天神下凡般救她于危難的情分,還是這幾日的悉心呵護,她都對他硬不下心腸,冷不下臉,拒絕他。
真的是做不到了。
江若暖感覺自己好像個渣女。
一邊想為未來的自己打算不愿接受他,一邊又沉浸在上官淇給的溫柔夢中,態度多多少少曖昧不清……
她在考慮要不要去燙個大波浪,好坐實了這個封號。
江若暖越想越煩躁,感覺自己就不應該出來收賬。
旅途啊,真的是個意外頻發的場景。
見她遲遲不回話,上官淇又喚她:“小暖……”
“小什么暖,小暖也是你叫的嗎?”略有些煩躁的江若暖,忽然懟了他一句。
都怪他,怎么就這么自來熟。
上官淇呆了呆。
江若暖好像有些不開心?
不是在不好意思?怎么說話忽然就這么沖?發生了什么事嗎?
難道……
他手上沾了人命,她心中害怕,又要開始疏遠自己?
疏遠嗎?
一想到縫紉機圖紙一事后,江若暖對自己的那種態度……上官淇忽然有些窒息。
車廂中的氣氛就這么凝固了起來。
江若暖忽然有些后悔,她忽然想解釋一下,不想,上官淇卻先開了口。
“姚立不是什么好人,我怕他日后又會找你麻煩。”上官淇低聲解釋道,“我總有照顧不到你的時候,我……不想再看到你出意外。”
江若暖愣住了,喉頭忽然就有些哽。
“我并非濫殺無辜之人。”上官淇繼續道,語聲低柔,“是他們先動的手,他們傷了你,所以他們該死。”
等了一會子,江若暖還是沒說話,上官淇眉宇間閃過一絲煩躁。
是真的覺得他沾了人命,真的要疏遠了嗎?
早知道那晚就到別的房間換衣服了。
“一想到那天你就那樣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戾氣……”上官淇還在解釋,試圖拯救一下自己的形象,“你……”
“不是的。”察覺到他的不安,江若暖打斷了他,聲音更加的嗡了,“我……我就是覺得那個稱呼,應該是家人喊的,我們……其實……”
說到后面,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聽到她說話了,也不是因為姚立的事情,只是單因為稱呼而已……上官淇放心了。
“既然你不喜歡我這樣喊你……”上官淇思索了片刻,然后道,“要不……我叫你暖暖?”
江若暖身子一僵,雞皮疙瘩四處亂竄。
“不要,惡心死了。”江若暖想也不想便拒絕了。
“暖暖,你的聲音怎么怪怪的?”上官淇無視了她的抗議,“你是不是哭了?”
“沒有。”江若暖否認。
“那你轉過臉給我看看。”上官淇道。
“轉什么轉,剛那個姿勢趴久了,我脖子酸。”江若暖道,“不轉。”
“好,不轉。”上官淇哄到,“那我給你揉一下脖子。”
江若暖身體一江,臉上閃過不自然。
她又想到那晚上官淇給她揉脖子的場景。
想想都讓人臉紅心跳呢。
“別別別。”江若暖拒絕道,“你別亂來,我要生氣了。”
“好,不揉。”上官淇順她的話道。
氣氛終于恢復了正常,她應該不會想著疏遠自己了吧?
上官淇終于長舒了口氣,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夕陽沉入地平線,繁華的桂南城大大小小的商家陸陸續續開始掌燈。
有一些并不打算做夜晚生意的商家,等著最后一批客人離開,準備上門板。
對于布店這種商家,光線不好自然做不得生意。
衣服換上去光線不好,暗沉沉的,客人換一個跑一個。
月老板的布店不算小,平日逛的客人也多,在城中關門也算比較晚的。
可今晚,卻晚得有些不尋常。
事實上,店鋪里邊幾乎已經沒有客人了。
撐起她大半壁江山的女顧客,更是一個都沒有。
唯一剩下的,只有如今杵在角落中的一個白衣少年。
這個少年很奇怪,站在那兒,就跟尊佛似的,杵著有半個時辰了。
他不累,月老板都替他累。
少年身材頎長,面容俊美,最出挑的還屬一雙流轉的桃花眼。
說實話,他剛進店的時候,月老板是被經驗了一下的。
這個少年氣質斐然,衣著低調奢華有檔次,看著就知道就是哪家的公子哥。
雖說他們店鋪以女客人居多,但也不是沒有男客人的。
而且像他這般氣度的公子,一般都是大主顧。
月老板當時是親自迎出來接待的,笑容可掬,態度比誰都熱情。
接待美人,她還是很愿意的。
誰知這位白衣公子只說自己隨意看看,讓她去接待別人。
顧客的要求,月老板當然會滿足。
于是,她又退回了柜臺。
月老板如今不過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少婦。
對于這樣的小鮮肉,她當然會多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