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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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誰來把這妖孽拖走?
或者,蓋住那雙桃花眼也可。
江若暖感覺自己被調戲了,也被撩的小心臟,有些承受不住了,登時老臉一紅。
慢著……桃花眼,這雙眼睛很熟,似乎在哪里看見過。
江若暖使勁的晃了晃腦袋,試圖強行拉回自己的神智,隨即回憶了一下剛才這少年的話。
坑了我表哥五十兩的糖畫老板?
她就只坑過一個人,陳三。
當時要給陳三畫畫,她瞧得特別仔細,跟眼前這少年的眼睛,幾乎一模一樣。
不過陳三的眼睛,不如眼前少年這般溫柔似水。
但無論怎樣,是表兄弟無疑了。
可是……那又怎樣?
錢已經進了我江若暖兜里,決計是沒有再拿出來的道理了。
牽扯到銀子,江若暖徹底清醒,紅撲撲的小臉登時轉為肅穆的神色。
“這位公子,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吧?”江若暖很不樂意,“愿賭服輸,怎么能叫坑呢?”
顧曉還杵在一旁,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楚。
江若暖擺攤坑人錢?之前他也聽說過。
但他以為是村中的長舌婦嫉妒江家大房掙錢,故意編造的謊言。
說實話,他真不相信,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敢坑一個十七八歲的富家公子,且一坑就是幾十兩銀子!
幾十兩銀子又不是幾十個銅板……這不是找死嗎?
這會子聽到上官淇的話,他看向江若暖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顧曉的視線太過灼熱,江若暖想忽略也不行。
江若暖視線越過上官淇頭頂,落在顧小臉上。
又是這種眼神……上次在村口,也是這樣……
江若暖有些郁悶。
顧小是原主的白月光,她都占了人家身子了,當然不希望毀壞原主在顧曉心中的形象。
得了,如今說啥都沒用了。
顧曉對她的印象,大概已經成型了吧!
江若暖抿了抿嘴,索性不看他,隨后狠狠瞪了上官淇一眼。
都是你惹出來的事情。
上官淇并不計較江若暖的態度,反而饒有興致的問道:“你們家真的有一千金糖?一天真能賣掉三四十斤?”
之前他聽說表哥被一個小姑娘坑了,就感覺很好奇。
前幾天來東起鎮,他還特地往榕樹下去瞧過,但沒看見人。
讓小廝去打聽了一下,知道江若暖那一個月擺攤的情況。
他特意算了算,一個月賣一千金糖,每天就得賣出三十三斤,約莫三百多個糖畫。
可江若暖期間有段時間生意可不太好,估計三斤糖都難賣。
若不是后邊搞出了轉盤這東西……
上官淇有九成的把握,表哥被坑了。
至于剩下的一成,他想確定一下……
這也是一聽到江若暖的名字,他果斷折返的原因。
他原以為對方被拆穿,至少會有些驚慌,不想卻得到了一記白眼。
江若暖腹誹:就算你現在知道我是騙了你表哥的錢,難道你還能從我手上把錢要回去不成?
說句難聽的,人家正主陳三都不介意不追究,你一個第三者,來多什么事?
江若暖瞅著這雙似曾相識的桃花眼,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是會畫畫的你知道吧?”
上官淇愣了愣,不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問,但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用糖畫畫也算是會畫畫吧!
江若暖沖他齜牙:“這就對了,看好了。”
說著,江若暖轉趴為蹲,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起來。
她先是畫了一間房子,房頂上畫上卡通版的自己,而后在屋子里畫了十個方塊。
江若暖指著地上的畫道:“你看,這是我家。”
她指了指趴著卡通版江若暖的房子。
上官淇桃花眼中滿是迷蒙,他愣愣的點頭。
周圍人也不明所以,紛紛靠過來圍觀。
“這是我家的糖塊,一百斤一塊。”江若暖又指了指屋子中的方塊,“你數一下,一共十塊,是不是一千斤?”
這也行?
所有人腦袋上都掛滿了問號。
江若暖丟掉樹枝,站了起來,拍了拍手,隨后聳肩道:“我家的糖塊都已經賣出去了,無法證明給你看,所以只能用圖畫這種形象的手段告訴你了。”
哼,沒有證據還敢上門質問,唬誰呢?
反正我就是不承認,咬我啊?
江若暖雙手環胸,微微倨著下巴,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上官淇,眼含挑釁。
周圍人一片愕然。
而顧曉……看向江若暖的眼神,愈發的一言難盡。
這什么人啊,把別人都當傻子嗎?
不過,看著眼前少女倨傲生動的小表情,顧曉心中涌起一陣陌生的怪異感。
今日的江若暖,與以往給他的感覺非常不同。
顧曉的視線禁不住在她臉上多流連了片刻。
至于上官淇,差點被氣笑。
他勾了勾嘴角,從地上站了起來,這次換成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少女。
江若暖神色僵了僵,扭過頭不與上官淇對視。
哼!長得高了不起啊?
上官淇眼中笑意加深,他道:“江若暖,你可真是什么都敢說啊。”
隨后想了想,又道:“什么事都敢做。”
表哥被她坑了,毫無疑問。
“多謝夸獎。”江若暖翻了個白眼,敷衍的道了句謝,心中卻是另有想法。
車轱轆摔下谷底,站在這兒瞧不仔細。
還是得等人都走了,親自下到谷底瞧個究竟。
“聽說你不賣糖化了,最近在干嘛?”上官淇注意到江若暖的視線一直在往山谷下瞟,忽然有些好奇。
結合她之前賣糖畫弄轉盤集朱雀,這次面對質問胡說八道實力耍無賴,顯然是個腦子活的。
今日對摔下去的馬車如此關注,指不定是要弄什么東西。
想著,上官淇的視線落在小姑娘身后的谷底。
這邊上官淇對江若暖充滿了興趣,那邊的林依依氣得肺都要炸了。
剛才淇哥哥都要走了,聽到她的名字就趕緊折了回來,還問東問西的,他林依依都沒有這種待遇,這個村姑,憑什么?
她站在不遠處,瞅著身著粗布衣衫的豆芽菜,感覺刺眼極了。
林依依蹬蹬蹬幾步也跑到了江若暖身旁,對著江若暖趾高氣昂問道:“你又是打柴又是滾泥地的,聽說你們在村里邊還要喂豬喂雞,這么臟,給人畫糖畫,不會不干凈吧?”
這是在找茬了。
江若暖不懂自己就是來瞅一下車轱轆爛了沒有,怎么凈有人在耳邊嗡嗡叫,換了一個又一個,煩死了。
這姓林的姑娘講話很不客氣,江若暖沒想受這鳥氣。
想了想,江若暖連忙一步向前站在林依依身前,張口想說話。
可下一刻,她似乎很不好意思,又慌忙退后了一步,有些羞澀的拍打著身上的泥灰:“瞧我,這衣服太臟,站在你面前跟你說話似乎有些不禮貌呢……”
“啊!你干什么?”林依依尖叫著后退了幾步,柳眉倒豎,“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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