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就封了,圣旨送到辦公室才讓我去接旨的。”看爹娘都不說話,張曉瑛解釋道。
“貝貝,你得記住一句話,德不配位,必有災秧。”張德源看著閨女的小臉說道。
“前次你救了北胡王妃母子的性命,她認你當干女兒,你成了北胡的公主,這個倒也罷了,畢竟你不在北胡生活,也就是擔個虛名。
但是這次皇上封你成了大乾的縣主,據我所知大乾縣主是有封邑的,多少戶就不太清楚,但咱們都清楚牛痘對天花的預防作用,是占了咱們之前在現代時前人知識的便宜,不是你經過艱難探索發現的,這一點咱們全家都要注意。”
他頓了一下又說道:“以咱們所掌握的現代科技知識,不夸張地說,別說當大乾首富,當世界首富也沒問題,但是同時也會引起猜忌,甚至招來滅頂之災,歷史上類似的事情不少。
目前來看,你跟哥哥的才能都太過突出,肯定有人已經有所察覺了,之所以他們還信任咱們,是因為你們確實沒有私心。
貝貝也說過,錢再多對咱們來說意義也不大,反正也買不到私人飛機,坐不了高鐵商務艙,貝貝也不讓吃魚翅熊掌,以后弟弟妹妹出生了,大乾最好的教育就在咱們自己家。
我也想過了,咱們莫名其妙穿越一場,最有意義的事情就是達成小琿的目標,這個目標需要大家一起來努力。你倆明白我的意思嗎?”
張德源已經很久沒有這么嚴肅地跟自己的兩個孩子說話了。
“明白。”兄妹倆異口同聲答道。
“德不配位,必有災秧”這句話,他們小時候也常聽外祖父念叨。
“德不配位”中的“德”,有時候也可看作“福”,“福分”的“福”,老人話常說命里沒那么大的福分,卻承載了太多的財富,就怕遭不住。
類似的例子在張德源和李嵐的朋友圈中并不少見,而張曉琿兄妹倆雖然因為他們自己還年輕,身邊人也還都是年輕人的多,并沒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但是他們也會從爹媽偶爾的聊天中聽到他們一些熟人朋友的事情聯想到這句話,甚至他們一家自身的經歷,在現代的熟人朋友眼中沒準也是這句話的寫照。
張德源和李嵐之所以知道張曉瑛封了縣主后并不高興,并不是因為他們不稀罕這個縣主的封號,而是因為他們擔心閨女遭不住。
“明白就好,往后咱們多做善事,盡量給咱家貝貝多攢福分,這縣主也就沒有白封了。”李嵐說道,屋里氣氛過于嚴肅,她都有些不習慣了。
“皇上封縣主時還有賞賜,咱們隔壁那座宅子也成咱家的了,還有一個三千畝的莊子我看了,也跟哥哥原來得的那個連在一處。”
張曉瑛跟她哥對地里的活是一竅不通的,他們也就是小學時學校組織去采摘花生時干過農活,這莊子還得交給他倆的爹來處置。
“隔壁的宅子?那倒是不錯,往后你成家了也不用去別處,有事喊一聲就聽見,都能一塊開伙了。”她老媽李嵐果然還是對房子更感興趣。
“那衛小將軍不就成了上門女婿啦?”張曉琿壞笑著說道。
張曉瑛撲上去掐他脖子:“又拿我來開玩笑!”
張曉琿正想繼續逗一逗妹妹,一陣刺耳的報警聲傳了進來。
大伙一呆,張曉瑛趕緊撒手,一看掛在門框上的時鐘,已經晚上十一點半了,原來他們一家不知不覺聊了那么久。
“你們就呆在院里里不要出去,我穿著防刺服的。”張曉琿說了這句話就回自己屋里拿武器。
張曉瑛跟爹媽一起出了書房門,看到張曉琿很快就全副武裝出來了,他背了一副弓箭,左手一把鏟子,右手一把像長刀又像刺的兵器。
他身上平時穿的也是請陳靈秀幫著縫了N多個口袋類似現代戰術服的衣裳,里面時時裝著強光手電這類物品。
張曉瑛快速從自己脖子上抽了一個圍脖下來給他套上:“防刺護脖。”
這灰黑色防刺護脖跟她平常穿的衣袍顏色很接近,保暖效果也好,她便拿來戴著了。
“放心,他們進不來那么快的。”張曉琿微微一笑說道,轉身出去了。
他出了主院門口,蕭十二跟衛五六也神色驚疑地正守在院門處。
“有人要闖進來,你們守好此處,若是這院子周圍有聲響就分一人去攔截。”說完他就往后園子的方向去了。
蕭十二跟衛五六面面相覷,方才他們聽到的聲音太奇特了,那是他們從未聽見過的聲音,此刻聽說竟然是有人要闖入,夜半時分不走大門要在后園子摸進來,那是什么人要干什么還用說嗎?!
他們不敢大意,打足精神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話說此刻院墻外的五名黑衣人有三名趴在地上,另兩人跪了下來一邊磕頭一邊嘴里念念有詞:“大羅金仙息怒,我等馬上就走,馬上就走。”
心里也想著要馬上就走,腿腳卻沒有力氣。
他們本來是要先來探路好做下一步打算的,正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想要偷偷翻進院子里,確認四處無人安全后起步助跑攀墻一氣呵成,結果躍起到空中時突然響起女人男人說話聲還伴著刺耳的怪叫聲。
那聲音簡直像是從地府里傳出來的惡鬼索命的聲音,關鍵是還有人聲!
那哪是人,明明沒有人啊!說話的究竟是鬼還是神仙?
方才他們已經檢視過了,這附近別說人了,連貓兒都沒有一只。
負責翻墻的三個人嚇得在空中墜落,摔了個結結實實,這會都沒爬起來。
那不知是女鬼還是女神仙還在不住地說話,說的也是鬼話,他們全都聽不懂。
那鬼神為了讓他們知曉自己的存在,還拎著一盞燈,不停閃著怪異的紅黃兩色的燈光。
快跑!快跑!
五名黑衣人心里拼命告訴自己,爬不起來滾也要滾得離此處遠一些。
張曉琿站到院墻上時見到的就是五個黑衣人連滾帶爬地要遠離他家院墻。
殺,還是不殺呢?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張曉琿順著溜索下了院墻,幾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