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夜王并沒有理會大盛的其他人,而是看向姜漪,“以我們萊國的能力,想要破你們海疆也是遲早的事,你若是能走進萊國,或許對你們海疆而言是件好事。”
“你不需要聽他的鬼話,”聞妁秀走出來,伸手擋住了姜漪,就怕她沖動答應了對方。
姜漪回頭看著眾將士,從他們眼中并沒有看到贊成,可是他們海疆已經滿目瘡痍了。
她不知道這次運進來的兵器能不能抵抗得住萊國的攻擊,橫在他們面前的是萊國數艘戰船,數量與之前的并無區別,打起來能不能頂得住還是個未知數。
姜漪的猶豫讓聞妁秀更是皺緊了眉,朝顧書白示意。
顧書白走出來,站到她的身邊,“你沒必要冒這個險,我們也不能讓你去做這些事。”
姜漪看著大家,仍舊沒有開口,她現在想要的就是讓海疆平靜下來,大家不必受這份苦。
“他說得對,你確實是沒必要冒這個險,萊國人的鬼話你也敢相信?一旦進了萊國,你有沒有命活還是個未知數,姜漪,我們不需要你犧牲個人來保護整個海疆,”聞妁秀冷森森的盯著下面的人,“既然要戰就痛痛快快的,不必在這里假惺惺的誘導人。”
說著,聞妁秀已經出手了,舉起手中的弓,將箭矢射了下去。
“噗嗤!”
一聲破空響,所有人的心弦也跟著這一支箭落了下來。
看著這一支箭朝著尊夜王而去,所有人都做出了要對戰的準備。
“叮!”
尊夜王身邊的兩名護衛突然躍身而起,一把將射來的箭矢掃開,眼神冷凜凜的盯著上方的聞妁秀。
“噗嗤!”
再次發出一箭,沒有任何的征兆的沖了下來。
姜漪見此也是沒有任何辦法了,只能應戰,沒有人猶豫。
尊夜王他們的船瞬間調轉,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沒有任何征兆的對決展開了,大盛這邊一出手,萊國那邊也開始了新的一輪進攻。
尊夜王離開時還回頭深深的看了姜漪一眼,最終還是沒能以和平的方式解決這件事。
姜漪回到了自己的船上,然后命令所有人準備好新機關的使用。
數道羽箭飛穿出去,直直奔著萊國的船只穿透,那種力度根本就不是人能夠射出來的,哪怕是真正的高手也沒有辦法達到這種地步。
新兵器一出,更是令尊夜王的眼神深了一分。
他可以做主言談這次的條件,可惜,大盛的人并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尊夜王躍身回到了自己的船,而他剛上船,所乘的小船瞬間就被射穿,灌水的速度極快。
看著眼前一幕,尊夜王再次發出了新的命令,船陣擺起,朝著大盛的船只圍去。
大盛這邊也毫不遜色,也跟著破開了船陣。
此戰下來,他們再次見識到了機關兵器的厲害之處,多數人看向姜漪的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
這一場打下來,大盛已然勝了,尊夜王帶著他的人往后退,那眼神似乎能穿過千里之遠,落在姜漪的身上。
見識到了大盛的機關兵器的厲害,萊國對此戰也得重新整理一下了。
輕松打退了萊國人,大盛這邊并沒有高興得手舞足蹈。
而是在思考萊國下一次的進攻,萊國一看大盛出手狠戾,手中又有新的機關兵器,所以才會組織退下,并沒有像之前那樣拼了命的入侵。
姜漪站在甲板上,迎著冰冷的海風,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次試用,直接將萊國人嚇退了,姜漪,這其中也可體現出你的重要性,下次莫要再說那種蠢話了,我們大盛將士可沒有讓你一個小女子保護的道理,”聞妁秀躍過這邊的船只,走到姜漪的身邊,忍不住暢快的笑了笑。
所有人聽到聞妁秀的話,紛紛贊成的點頭,“聞將軍說得對,將軍夫人您根本就沒必要跑到萊國去受氣,我們大盛男兒不需要這種投降式的解圍。”
“對!堅決不能投降萊國,”有將士附和。
姜漪看向顧書白他們,道:“這次我們只是幸運而已,他們萊國并沒有徹底的輸,只是沒有防備到我們有新的機關兵器,所以下次再來時他們還會像之前那樣有所準備。”
一旦讓萊國有了新的準備,他們大盛也未必能像現在這樣取勝了。
姜漪的話讓聞妁秀皺緊了眉頭:“你也不能總往不好的方向想,該想想好的。”
“眼下的情況由不得我不想別的,這次他們過來的船只中少了兩國,也就是說,如果再集多兩國勢力,我們還是會像上一戰一樣被攻進海疆城。”姜漪不知道那個時候尊夜王為何退,但萬幸的是,萊國退了。
聞妁秀的手一擺,讓聚在這里的將士們回艙內。
這種壓低士氣的話,還是不要讓將士們聽見的好,免得影響了下一戰。
姜漪轉身,看向萊國的方向,突然問:“我們來海疆多久了?一年還是兩年。”
“快兩年了,”說出這個數字,他們自己都沉默了。
拖拖拉拉的戰事,已經兩年之久了,這時間也過得太快了。
姜漪嘆息,“是啊,快兩年了,我們卻還在這里和萊國死磕,耗費的人力物力不盡其數,再加上邊關的戰役,我們大盛還能支撐多久?”
姜漪的話讓大家沉默了好久,顧書白站了出來,看著姜漪:“邊疆是不可能言和了,若能言和,早在數年前就言和了也不必等到現在。至于海疆這里,有了一個突破口。”
說到這里,顧書白微微頓了下,道:“如果真要進萊國,我陪你去。”
“你支持她的想法?”聞妁秀不可置信的看向顧書白,“不,你們不能這么做,這里做主的是我,不是你們。姜漪,你的義務是海疆的造船,不是做談和官。”
聞妁秀堅決反對他們的想法。
姜漪看著聞妁秀,“我知道聞將軍能夠帶著大家繼續殺,但是邊疆呢?大盛的內部呢?現在是兩邊拖著,國庫那邊很快就支撐不住,清水縣的生意再好,提供的糧草再多也總會有竭盡的時候。眼下我們可以有這樣的機會,為何不給邊疆爭取一些時間?”
聞妁秀陰沉著臉,轉身甩袖,“總之,我不會同意你們這么做,死了這條心。”
“聞將軍,”姜漪想要說服她。
聞妁秀卻黑著臉轉身回了另一艘船,啟程回岸。
姜漪無奈的一嘆,只能再等下次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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