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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和姜家的婚事商定,他們回到家中就開始策劃著婚事的安排,姜平是恨不得將最好的都給宋嬌嬌,他在龍城做鹽業生意也爭了不少,正好用來做這場婚宴。
曹翎帶著禮上門,拜過年后,就提議大家一起給姜平辦一場熱熱鬧鬧的婚宴。
姜平在京都城的家具鋪也有不少的朋友,也不用擔心沒有人捧場。
家里面的人是等不及了,初六過后就是最好的日子,最后相看中十六的好日子。
給他們準備的時間也不多了,宋家那邊不僅要趕制嫁衣還要準備別的妝嫁。
沈辭音知道這事后就包攬了兩人的新人衣服,新郎和新娘的喜服,沈辭音讓人到繡坊處請人過來趕制。
年剛過,大家就忙活著手里的事,倒是將沈云行回府的事給拋到了一邊。
沈云行看姜漪急著給姜平籌備婚事,他也不急著出面,那些事就讓自己的屬下去應付。
就算皇上猜測到他回京都了,他不現身也奈何不得他。
沈云行從自己人那里得知了姜漪在京都城成立了一個秘密的地下打鐵處,特地去看了一眼,找來的人都很不錯,沈云行將那些辦事的人表揚了一通。
這事是秘密進行的,自是不能讓外面的人知曉,沈云行又派人隱藏了一些位置。
將這件事做到最極致。
初五這天,官員們陸續回朝中做事,就連匡賦他們也重新尋找自己的位置。
一切看著有條不絮的進行著,和往年并沒有什么不同,表面的太平維持得很好。
當天晚上,丞相府的李裕安受襲差點丟了性命,閬王的人半夜進了丞相府,沒有多久又出來了。
丞相府內,李裕安臉色蒼白的靠在枕上,丞相夫人看到他這模樣,眼眶都哭得紅腫了。
李丞相讓人將人帶下去,屋里屏退得干凈,李丞相沉著臉坐下來,盯著兒子,“你突然受襲,這其中怕是祁家的手筆。”
祁鳳息年前下葬后,祁家就沒有傳出任何的動靜。
年過后突然來這么一出,也并不覺得意外。
“父親,孩兒沒想到祁家會派出死士刺殺,還差點連累了閬王。”
今天夜里,他就是特地去找閬王才遇刺的。
“閬王那里已經派了大夫過來,說明并不在意此事,祁家與李家這個結當真是結下了。”
真相無法查明,那么李裕安就是最大的嫌疑。
李裕安惱怒不已,他雖沒死,但也受傷了。
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兩家你來我往,就成了真正的死仇,便宜了背后動手的人。
李丞相和閬王都懷疑是其他皇子在暗中動的手,好讓他們互相殘殺收漁翁之利。
“父親,現在兩家的情況有些不樂觀,我們再不查出真兇,姓祁就會永遠盯著我們李家。”
而他也不昨安寧。
出門還得小心翼翼的盯著左右,生怕會突然有人跳出來刺殺。
“這件事總要解決,”李丞相想要和祁宗龍坐下來好好的談談,奈何對方連機會也不給。
也就陷入了死胡同。
祁宗龍被仇恨蒙了雙眼,哪里管你是不是兇手。
李丞相想罵人又將話咽了回去。
閬王本不想管這兩家事,現在發生這種事,也不得不管一管了。
在朝中,祁宗龍也開始朝李家發難。
初六上朝,祁尚書和李丞相意見不合,險些在朝堂上打了起來。
六皇子坐在府中,聽到這個消息只是皺皺眉。
問身邊的人,“謝家兄弟的傷勢如何了?”
“已經能下地走動了,只是暫時還不能替殿下做事,謝家那邊,要不要知會一聲?”
蕭徹抬了抬手,道:“他們進京都城早就想過會有這么一天,現在兩人的性命無憂,便不用知會謝家了。只是龍城那里的事,總讓本殿耿耿于懷。”
特別是一樁好生意被人攪了,還接了手,他坐在這里除了郁悶還是郁悶。
要不是從一開始就敵對,蕭徹還真想要將姜漪這個女人拉攏到身邊。
實在可惜了,現在毀也難毀。
進入了父皇了視線,哪里能那么輕易對付得了。
“殿下,既然閬王那邊也對姜家的那位暗地里動了手,不如我們就……”
“你想說聯手?和閬王你覺得這事可靠?”蕭徹冷笑,“也不怕被他使暗刀。”
屬下不由得臉一熱,覺得自己還是將人想得太過單純了。
蕭徹看了他一眼,道:“你下去吧,這種動腦子的事不是你能做的。”
屬下羞愧的退下去了。
不會兒就有好幾個幕僚進來,蕭徹才真正的與他們商談祁家的那事。
祁宗龍現在入了魔障,蕭徹若是再不阻止,就會失去祁家這條胳膊。
第二天早朝過后,祁宗龍就被六皇子府的人阻攔住,被引進了六皇子府。
祁宗龍現在身上的戾氣很濃,兒子死后,他看人的眼神都十分的凌厲。
到了蕭徹的面前倒是收斂了一些,“臣見過六殿下。”
蕭徹側目看了他一眼,“祁大人節哀,祁鳳息突然被人殺害,也是本殿沒想到的事。”
祁宗龍的瞳色一暗,“此事臣會一直追查到底,還請六殿下莫要阻止。”
誰阻止他替兒子報復,都是在與他作對。
蕭徹聽懂了他話里意思,皺了皺眉,“祁大人,雖然本殿也很希望早日能找到兇手替祁鳳息報仇,但這件事還沒有查清楚,貿然動手于大局有礙,行事前,還請祁大人一切以大局為重,莫要忘了,除了祁鳳息之外,還有祁家在這京都城。”
祁宗龍神情一凜,冷硬道:“臣就是以大局為重才忍到了現在,殿下莫要再勸了。這件事,臣心里有數。”
“祁大人,”蕭徹見他油鹽不進,也有些惱了,自己都親自出面勸說了,怎么還如此頑固,“本殿能理解祁大人的報仇之心,但也要看清楚眼前局勢。京都城這些人都在盯著我們的錯處,祁大人這么大張旗鼓的刺殺,以為父皇什么也不清楚嗎?李裕安出事,第一個懷疑的就是祁大人。一旦出事,就會連累整個祁府,祁大人也不是毛頭小子了,應該清楚這其中的利害,祁大人回去好好的想想。”
祁宗龍低著頭,一言不發。
蕭徹停頓了下,又道:“本殿不是不讓祁大人報仇,而是這件事得從長計議。祁大人這種殺人損己的做法,實在不可取。祁大人以為李相會無動于衷?家族子弟受傷,李相必會出手。到時候打起來,祁大人覺得父皇是該向著誰?”
祁宗龍皺眉,朝蕭徹一揖:“是臣魯莽了,多謝六殿下的提點。”
蕭徹道:“祁鳳息一直在替本殿做事,也是本殿的朋友,他出了事,本殿會比祁大人好過嗎?本殿也想要替祁鳳息報仇,可大局必須得顧,一旦穩了大局,什么李相,閬王,還不是任由咱們揉捏。”
“是,臣會下去好好反醒。”
祁宗龍退了下去。
他嘴里這么說,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再說姜家這邊,姜霖身體養了過年已經好了,提出跟匡賦他們繼續替官府做事。
姜平第一個反對,“阿霖,大哥知道你求官心切,但還是要量力而為,現在你姐夫在這里能教你武功,就沒必要再冒險去替官府做事了。”
姜霖反駁,“大哥,我若不進官府做事怎知為官之道,只有多看多感悟,將來才能做成大事。”
姜平見說不動他,就指著外面道:“這件事你去和你二姐說。”
姜霖郁悶的看了自家大哥一眼,然后出去和姜漪說這件事。
姜漪在和沈云行趕做一些東西出來送給姜平做新婚禮,聽到姜霖的話也是反對,“你姐夫就在這兒教你,還出去跑什么?”
沈云行看了過來,帶著笑,“看來操練得不夠狠,明天開始你跟著我走,有個地方很合適你。”
姜霖被他這一眼看得渾身一顫。
總覺得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