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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漪將手里拿著的盒子遞給了宋嬌嬌,“大嫂,這是大哥特地吩咐我給你帶來的,你看看合不合適。”
宋嬌嬌好奇的打開盒子,看到里面躺著的翡翠耳環,心喜不已:“這是姜平自個挑的?”
“我大哥哪里會挑女人用的東西,是我建議的,等大哥大嫂成親了再一起出門買更好的。”
宋嬌嬌臉上的笑容更濃,“我很喜歡,多謝阿漪。”
“大嫂留著,等和大哥見面了再讓大哥給你戴上!”姜漪握了握宋嬌嬌微涼的手,“我就不在這兒久待了,得回去和大哥復命呢。這會兒大哥指不定要在家里急上了火。”
宋嬌嬌被姜漪看得有些紅臉,這話是說姜平著急知道她的一切。
姜漪出了門就往家中走,不僅是姜平急,就連沈云行也有些急,站在門邊等著姜漪回來。
還沒進門就看到他們倆開著半邊門朝外望,姜漪揶揄道:“大哥這性子也未太急了些。”
姜平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迫切的想要知道宋嬌嬌的情況,“阿漪,嬌嬌她怎么樣了?”
“宋小姐得知兩人的婚事大定后就跟吃了仙丹一樣,面色紅潤,身體也自愈了。大哥不用擔心年后宋小姐無法上花橋,宋小姐還讓我轉達一聲,讓大哥好生等著,莫急。”
姜平臉一紅,清咳了聲,聽到宋嬌嬌沒事,心情也好了不少,“她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先進屋吧,”沈云行往外掃了眼,將她拉進了屋。
“二姐,怎么樣,大嫂身體如何了?”姜霖歇下來,喝了一口茶問道。
姜漪道:“年后成親不是問題。”
“太好了,我們今年可就能有大嫂了。”姜霖高興得笑出了聲。
姜平也高興,心里邊也期待。
過了年后就可以將嬌嬌娶進門了,終于不用再動相思之苦了。
姜漪看姜平難自抑的模樣,微微一笑,“大哥,高興就笑出來。”
姜平果真笑了笑,“阿漪,真不知道怎么感謝你和沈……沈云行。”
“大哥的事便就我的事,無需謝。”沈云行就是派人去說了幾句話也沒有做什么。
過年前一天,王書文才從翰林院出來,今天休息到年初六。
進到家中看到王湳在清點著過年用的東西,王書文看著空寥寥的府邸,心里邊也有些空寥寥的。
發現兒子神情不對勁,王湳上前問:“書文,怎么了?”
“爹,今年就咱們倆在京都城過年了。”
“今年和往年不同,你現在可是大官,不是以前那個鄉下小子了。爹的孩子出息了,以后可要好好報效朝廷,做個好官,莫要忘了自己的根!”
“爹,讓您勞累了。”
“你這個傻孩子,爹勞累也是值得的,只要你出息了,家里村里都高興!今年你為官第一個年頭,這個年一定要過得熱熱鬧鬧的!”王湳已經準備了好些東西,就等著送出去了。
“爹,您這是要送哪去?”
“姜漪幫過爹,也給村里帶來了不少的生機,爹得感謝她。這些都是給他們送過去的,雖然他們不缺這些,我們送是我們的。”
“爹我送過去吧,您在家里歇著,明天年三十有得忙了,”王書文拿起綁好的禮盒就出門。
王湳想叫住兒子,一抬頭,人就不見了。
王湳嘆了口氣,兒子的想法他豈會不知,可姜漪已經嫁了人,他現在又是朝廷命官,不可能一輩子不娶妻。
姜霖正在院子里寫對聯,姜平他們做參謀,突然聽到敲門聲,面面相覷后,沈云行就過去將門打開。
王書文揚起的笑容瞬間凝住了。
沈云行皺眉,“是你啊。”
“陳浮生,你,你怎么……”
“怎么,我不能在這?”沈云行冷哼,“進來吧。”
王書文僵著手腳走進去,里面的人看到王書文也是一愣。
王書文將手里的東西放下,說:“這是我爹讓我帶過來給你們的,感謝姜漪之前在村里的幫襯。”
“王大人太客氣了,”姜霖擱下筆,走出來朝王書文一拱手,“王大人請坐。”
被叫王大人,王書文面上有些不自然,身份一下轉換了這么久,還是有些適應不過來。
“都是同村,不用太客氣。”
“這怎么行,規矩就是規矩,大人請坐吧,”姜霖倒也沒有對王書文說什么,只是走出來給他倒了茶。
姜平和姜漪對視了一眼,也跟著上前作禮,“還請王大人稍候。”
姜漪說了句就進屋去拿了一件雕刻的雄鷹裝進了大盒子里,捧送到石桌上,“我們也沒有什么準備給王大人,這物件是民婦所刻,還請王大人莫要嫌棄。”
王書文受寵若驚,“不嫌棄不嫌棄,姜漪,謝謝。”
“王大人客氣了,您親自拿禮上門,我們這點回禮實在有些寒酸了。”
“對我來說,這就是最好的回禮,”王書文的視線落在大盒子上,有些移不開眼。
沈云行抄著兩手站在一邊看著,倒是沒有阻止姜漪將禮送到王書文的手中。
那塊木頭姜漪就雕了半天,其他的都是姜平在雕刻,也算是借花獻佛了。
王書文發現沈云行一直盯著自己,他也不好在這兒久留,拿了回禮就出門去。
姜漪碰了碰沈云行,被沈云行一把攬住:“你可別想著再嫁給他。”
姜漪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沈大將軍一身酸味。”
“是嗎?替我聞聞!”沈云行不要臉的將人按到懷里。
“咳咳!”姜平看他們一言不合就膩歪在一起,都替他們臉紅。
姜霖也是有些看不慣,奈何對方是自己的姐夫,他就算想要說幾句話也得拳頭硬了再說。
王書文回到家中,王湳看到他還捧著個大盒子,有些好奇:“書文,你手里這個是什么?”
“是姜漪的回禮,”王書文小心翼翼的放下,打開看到里面漂亮的雕刻,眼神一黯。
他曾答應過她要考狀元,卻落了第二名,始終是讓她失望了吧。
今天她回送一座雄鷹給自己,也不知道是何意。
“這雕工可真不錯!是漪丫頭自己刻的?”王湳看這塊木頭就是上等的金絲楠,還有這雕工,真是完美的結合。
王書文納納的道:“她說是自己刻出來的,那就應該是了。”
“書文,僅是這木頭就值不少錢,漪丫頭還真舍得送出來。”
王書文看著這漂亮又犀利的雄鷹,在心里邊想,這是不是代表著姜漪對自己還有期待?
“我們拿過去的那些東西,可不夠換這一座好東西,書文,我們可要再選些東西送過去?”
“不用了,”王書文想起開門的沈云行,對王湳道:“爹,陳浮生回來了。”
“什么!”王湳驚訝,“真回來了?”
“嗯,”王書文點頭,“就在剛才,我看到他了。他回來了,姜漪肯定很高興。”
所以他沒有任何希望了。
“回來了也好,省得漪丫頭受人指指點點。不知道陳浮生現在可有恢復了記憶,家里可是如傳聞的那樣妻妾成群?要是這樣的話,漪丫頭豈不是要受委屈?”王湳想起村里的那些傳聞,心里邊也有些擔憂姜漪的處境。
王書文一愣,“陳浮生不敢辜負她,要是真辜負了,我會替她討回公道。”
王湳張了張嘴,沒說那些傷兒子的話。
兒子到底是沒看明白,姜漪根本就不在乎他。
就連他當了官,也沒有往這邊湊,好像沒有他這個人一樣。
“陳浮生看著老實,也不至于會做那樣的事,他回來了,姜家的人又接受了他,說明這段時間的離開,是有苦衷的。”
王書文嗯了聲,低頭盯著桌上的雄鷹一陣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