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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漪回頭看沈云行,沈云行朝她勾唇一笑,眼中有邀功的笑意。
宋副使還在握著姜平的手一個勁的說后悔莫及的話,恨不得現在就將姜平按到地上和他女兒拜堂成親,“賢婿,你看你們這個聘禮也送到了,我們兩家是不是商量著這幾天就把親事給完成了?正好讓嬌嬌來姜家過年。”
女兒都不留過年了,宋副使這是有多么急切。
“這……”姜平總算是回過了神。
“別這啊那的,賢婿你說有哪里不合適的,我們宋家立即配合,”宋副使拉住姜平就不放手了,大有你不答應就一直拉著不放的意思,讓姜平有些哭笑不得。
姜漪湊到沈云行的身邊,“你到底和宋家做了什么交易,竟讓他如此輕易的就將宋嬌嬌交了出來,還這么急切,不會是……”
“是我力所能及的范圍,不會為難,”沈云行壓低聲:“宋祈求的不過是個入流的小官位。”
給他又何妨。
這些都是他能做得到的事,不過是一句話就能讓宋祈乖乖的將女兒嫁給了姜平。
雖然用這樣的方式讓宋家嫁女有些不妥,但姜平和宋嬌嬌之間的解決之法也就只能這樣了,這算是兩全的辦法。
姜漪對宋家父母的所為不喜歡,宋嬌嬌這個人卻是不同。
“能生出宋嬌嬌這樣的女兒,也不知道這宋副使上輩子做了什么好事,”姜漪無奈的道。
“事成便好,至于上輩子的事,我們也管不著。現在宋家的意思是要在年前成親,這事問問大哥的意思,若是有那樣的意愿,我們也可以在這幾天內準備好。”
正好,成了親就過年。
姜漪搖頭:“太急了,宋嬌嬌的身體情況不允許,還是等等吧,不急這一時。”
反正這事已經是成了,就沒必要再急著將人娶進門徒添閑話。
這么急著嫁娶,外人還不知道怎么猜測呢。
沈云行道:“年后也好,這樣準備得更充足一些。”
“大哥娶的人畢竟是官家千金,不能太隨意了,”姜漪看宋副使的樣子,微微皺眉。
姜平好不容易將宋副使打發走了,回頭看家人,還是一副懵逼的狀態。
姜霖歡喜道:“大哥,恭喜你,馬上就要娶到宋小姐了!雖然不知道宋副使為何突然松口了,但這是件好事,大哥,今天我們一定要好好的慶祝一下才行。”
姜平有些靦腆的笑了笑,然后看向沈云行,
“這次的事多謝你。”
“謝他?”姜霖不由得一愣。
“這次的事是你姐夫動用了關系才促成了這樣的好事,”姜漪問:“你的傷沒好,不要再出去了,留在家里好好過年,別在過年前鬧出事。”
“二姐,不是我出去鬧事是有人看我不順眼,”他能有什么辦法,別人就是看他不爽。
姜漪道:“你不出門,就什么事也沒有,別人也不可能上門找事。”
沒想到姜漪的話剛落,就有人找上了門,大門的門板都快要被敲壞了。
“到底是誰,”葛榮很生氣的上前去將門打開,門剛打開,就有人沖了進來,手里的刀劍也是毫不猶豫的朝他揮來,葛榮連忙將對方的沖勢擋住,回頭對姜漪他們喊了一聲,“小心。”
“大哥,二姐,往后退,”姜霖將兩人擋到了身后,臉色難看的盯著闖進來的人。
姜漪看清楚闖進來的人,神色一寒。
是官府的人。
官兵的領頭武校尉帶著人闖進來就指著姜霖道:“把此人拿下。”
“武校尉你們這是干什么,”姜漪冷喝,“這一次又是為了何事拿人,武校尉總得給個理由,難道你們不清楚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就因為清楚這是什么地方,我們才進來拿人,姜姑娘,姜霖拿了刑部的東西。發生這樣的事,就算姜姑娘在宮中有什么關系也得自己去走了,現在我們要將姜霖拿下送過去審問。”武校尉手一擺,喝道:“把人拿下。”
所有官兵都行動了起來。
祁家那邊正等著消息,祁鳳息將傷勢包扎好后就讓人去查那三名暗衛的事,結果什么也沒查到,不是沈辭音要人出面,更沒查到邊關外面的消息,那就是姜霖雇了人充裝場面。
沈大將軍的關系也敢冒充,膽子不小。
但為了以防萬一,祁鳳息還是讓官府再去試探一次,要真是沈家這邊的關系,倒霉的就會是武校尉,與他祁鳳息無關。
“公子,武校尉帶人過去了,”隨從回來匯報姜家那里的情況。
“很好,”祁鳳息摸了摸包扎過的傷口,臉色有些難看,“匡賦他們在做什么。”
“一直在府中未出,”隨從回答。
“繼續盯著他們那邊,有半點風吹草動立即來報,”祁鳳息放下話,就往后面靠去。
沒會兒就有人快步進來,低聲道:“公子,李裕安找上了門,似乎是為了五小姐的事。”
祁鳳息坐了起來,神情冰冷,“他想娶阿渝,什么招都用上了,咱們尚書府的千金豈是他李裕安想娶就娶的。他連李弈這個殘廢都比不上一半,還妄想做尚書府的乘龍快婿,讓他滾。”
祁鳳息和相府的李裕安那可是冤家了,從小就打到大,每一次都十分的嫌棄對方,碰面必然打得鼻青臉腫,這種碰撞,直到現在還沒有停止。
不論是什么場合,只要這兩人碰面了,準能像仇人一樣打到對方傷為止。
要不是顧及到雙方的身份,這兩人早就從中暗殺了。
因為一次機緣,李裕安對祁鳳息的妹妹祁若渝一見傾心,往后的日子倒是少和祁鳳息碰面了,但暗中也找機會和祁若渝見面。
有一次被祁鳳息知道了此事,兩人打得差點鬧出人命,還是兩家大人出面才把這事平息了,家里人也勒令兩人不要再碰面,省得鬧出人命來。
李裕安突然找上門,祁鳳息現在連打人的興致也提不起。
李裕安在背后替閬王辦事,而他在替六皇子做事,兩人繼續做著敵手。
既然是敵手,他妹妹怎么可能嫁給李裕安這種人。
奈何李裕安對祁若渝那是愛而不得,次次忍讓他這個大舅子,反被打得半死不活。
說起這事,京都城內有不少坊間傳聞。
祁鳳息發了話,下人也趕緊去把要登門的李裕安送走。
“李公子,我們公子說了,不見您,還請您回吧。”
一身錦衣的李裕安聞言,問:“替我轉達一聲,阿渝那里已經答應了我。”
下人想問答應了什么,李裕安轉身就走了。
下人只得進府里復述李裕安的話,祁鳳息臉色尤為難看,倏地起身朝后院走去。
而這邊,武校尉的人剛闖進來,就被沈云行一劍掃開,當場就殺了三人。
看著倒地不起的三人,武校尉臉色大變,指著沈云行大喝:“將此人圍起來,一并拿下。”
“你就是官府的武校尉。”
“我是。”
“想必是這一兩年內上任的官吏,若是早兩年前應當認得我才是。”沈云行一身戾氣壓制得很深,一言一行間仍有兇悍迫人的威勢。
聽到他這話,武校尉狐疑不已,試圖回想一下有沒有他這一號人物。
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是誰,那么就是嚇唬自個了。
武校尉當即惱羞成怒,“官府的人豈是你說殺就殺,今日必讓你償命。把此人當場擊殺,不必留活口。”
“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們誰敢,”沈云行手中劍一揮,一股煞氣撲面而來,嚇退了前面幾人。
姜霖有些驚訝,他這位姐夫敢在京都城說殺人就殺人,殺的還是官府的人,他到底在想什么。
脾氣大,就不顧后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