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閬王府。
雨夜里,有黑衣人冒雨從院子橫穿而過,來到了閬王的屋前,他靜等了一會,站在門外守夜的人推門進去,站在外室侯了一會兒里面才傳來了動靜,“何事。”
人趕緊走進去,守夜的人低聲說:“是外面的暗探回來匯報消息,王爺是現在要聽,還是等明兒起了再聽?”
閬王從帳內伸手掀起一邊帳簾,道:“把人叫進來。”
“是,”守夜的人退了出去。
暗探一身冷氣走了進來,跪在距離很遠的位置,道:“王爺,屬下查清楚了,此事曾和姜家姐弟有關,那時候在京都城的姜霖就進過永汴城,之后就和張太守他們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碰撞,三個月后,張太守就漸漸有了一些別的苗頭,極可能是姜霖身邊那幾位暗中做了幫手。”
“怎么,除了沈云行的人之外,還有這些人嗎?衛家,韓家,和鄭家倒是沒有什么緊要。關鍵是在這個匡家,以匡家的能耐也確實是能夠做得到這種地步。”閬王的聲音似乎能穿透雨聲沉沉的的傳入耳膜。
暗探道:“屬下查到的消息,確實是更偏向匡家。那么有可能沈將軍就是湊了巧,其他的也就說得通了。”
“沈云行之前生還之地還沒查得出來嗎?”閬王按了按眉心,問。
暗探說道:“查到了一些眉目后就被沈將軍的人刻意阻擋了,想必就連其他人想要探查,也都被擋了回去。王爺,我們若是再往下探,說不定就會驚動了沈將軍。”
“沈云行就在邊關,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既然與姜霖這些人有關,先派人接近姜霖,有必要的時候動些手腳,正好最近蕭徹那里對姜霖動了手,出了事,也會先想到他那邊。做事小心些,別讓人抓了把柄。”
“是。”
“還有,避開匡賦。”
“屬下明白。”
“剔了本王一只右臂,怎么可能讓他們安安生生的在京都城走動。有必要的時候,除匡賦之外,其他人也得承受相應的代價。”放在永汴府的人突然說沒有就沒了,豈能就這么罷了,總是要有些懲罰。
暗探再次應了聲下去。
翌日,姜霖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匡賦的床榻上,而其他人側是橫躺在地毯上,要不是這屋里燒了爐子,他們這一晚睡下來可就得了風寒了。
姜霖愣愣的坐在榻上,拿起蓋在自己身上的厚被褥,披到了靠在床邊的匡賦身上,然后跨過大家,往外走。
有丫鬟在外面正要恭敬的行禮,被姜霖阻止了,示意她走遠了再說話。
“姜公子,我家公子吩咐了,給您備了些解酒醒神的熱湯,是要端到屋里還是到前面的小廳用?”
“到前面的小廳,”姜霖有些不好意思,在別人家喝得爛醉,還要差使別人的丫鬟。
姜霖剛出門,匡賦就醒了,拉開了蓋在身上的被褥,平靜的走了出去。
丫鬟剛好回來,朝他行了禮,“公子,姜公子就在前面的小廳用解酒湯。”
匡賦擺了擺手讓她下去,示意自己不需要什么醒酒湯。
正喝著醒酒湯的姜霖抬頭就看到進來的匡賦,道:“匡大哥怎么醒了?”
匡賦按了按眉心,“喝得有些多,疼醒了。”
“要不要來點醒酒湯?”姜霖看了眼自己喝了一半的醒酒湯,想給匡賦又覺得不好意思。
沒想到匡賦嗯了聲,伸手就接過去一口就喝光了。
姜霖想說什么又咽了回去,“要不要再讓丫鬟端一碗上來?”
“她只煮了這一碗。”
姜霖頓時有些尷尬了,丫鬟可能是要煮給他這位主子的吧,結果被自己給喝了。
姜霖拿著碗起身,道:“我去給匡大哥煮一碗過來。”
匡賦看了他一眼,點頭。
匡賦也跟著他身后去了廚房,之前那丫鬟抬頭看到匡賦使的眼色,趕緊行了一禮,問明了緣由,然后轉身進廚房先一步將那一鍋解酒湯給倒了。
姜霖跟在身后,想問那是什么,丫鬟就自動解釋說是昨夜留的舊湯,忘了倒。
姜霖也不疑有他,擼起袖就煮解酒湯。
匡賦就在一旁打著下手,等衛鴻儒他們醒來,就喝上了姜霖煮出來的解酒湯。
“還是霖弟賢惠,煮出來的湯比匡賦府上的大廚還要好,”鄭青陽喝著湯,贊不絕口。
姜霖道:“我以前就住在農家里,雖然不是什么活都干,但煮湯還是十分拿手的。”
匡賦默默的喝著解酒湯,一言不發。
等喝過醒酒湯,姜霖就跟著衛鴻儒他們一起離開。
姜霖出來后就往家的方向走。
正是放松警惕的時候,突然有人從背后襲擊,對方的武功非常的高,姜霖抬手就將對方給擋了下來,但同時也有另外一個人從另一邊掃來,直取他的下盤。
一陣寒風從腳底掃過,姜霖險些就要被那把冷劍給掃到了。
看到這些人的普通打扮,神色一寒,“你們是什么人。”
突然奔出來的四五人,并沒有回答姜霖的話。
再次,他們悶不吭聲的朝姜霖攻來。
姜霖臉色一冷,也使出了渾身解數來應付這些人。
短短的幾招間也傷了對方一人,對方倒是沒有傷著他,卻讓他無力招架。
姜霖發現他們招招直取自己的要害,就知道他們是非要自己死不可了。
當即也不敢怠慢,這些人一出手就是要命,他哪里能大意。
突然,后面傳來一道低聲:“霖弟。”
姜霖再傷了一人,扭頭看到從上往下掠進來的匡賦,“匡大哥?”
匡賦進來就抽劍掃殺,與姜霖合力將這幾人擊殺當場。
其中一人還逃了。
匡賦和姜霖追出去許遠又返回去查看那些死者的身份,發現他們的身上并沒有什么標志,反而是現場掉了一塊刻有“祁”字的牌子。
“又是祁鳳息,”姜霖捏緊了手里的牌子,咬牙切齒的擠出對方的名字。
匡賦道:“應該不是祁鳳息,這塊木牌放得太明顯了,霖弟,你想想最近除了祁鳳息之外,你還和誰有過摩擦。”
姜霖想了想,搖頭:“沒有啊。”
“牌子給我,你最近不要再去衙門幫忙了,先把你身上的傷養好。這事,我來查,”匡賦拿過木牌就朝自己的府邸走,根本就沒有給姜霖半點的反應。
姜霖愣了半響也一咬牙往家里走。
姜漪和姜平趁著雨停了出門,宋家那邊派了人過來,姜漪就親自和姜平去找宋副使商量。
宋副使沒有讓他們進家里,而是在外面找了個地方坐下來談。
“說吧,你們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放過嬌嬌。”
宋副使也懶得和他們拐彎抹角,直接問到了關鍵。
姜漪先出聲:“我大哥自然是要娶宋家小姐,還請宋副使成全。”
“不可能,把你們的聘禮帶回去。”宋副使黑著臉拒絕。
“那就沒得商量了,我們的目的只要宋小姐,其他的我們都不會再考慮。宋副使,我不明白,為何您非要將宋小姐的名聲弄得那么臭?到頭來也不肯將宋小姐嫁給她喜歡的人。我大哥長得可以,人品也不錯,再加上他肯努力上進,賺錢的事他也會做。除了不能給宋副使升官發財之外,什么都好。以后也會是個孝順女婿,這樣的好女婿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姜平都快要被姜漪夸成了完美男人,姜平伸手阻止了她,示意她別說得太過了。
宋副使冷哼一聲,“我就是不同意,不管你是會賺錢還是生得好,我的女兒婚事我還不能做主了。你們兄妹倆,趕緊把那些東西帶走,否則我會讓你們知道什么是權力。三天內不把東西帶走,你們姜家的人就別想在這兒繼續生活了。”
宋副使見他們油鹽不進,氣得站起來,甩袖子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