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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姑娘,做這些實在是……”
“我不管你們有什么苦衷,也不能以此為借口傷害我的家人。也是我大意沒把你們倆算進去,阿霖的事,我不會就此罷休。謝鉉,你們的苦衷,和我沒關系。”
姜漪慢慢的抽出護衛的佩劍,擺出一個擊劍的動作。
看到姜漪奇怪的動作,謝鉉心有異樣的道:“姜姑娘,我不會和你過招。”
“小看女人,那就等死,”姜漪左右望了眼,寒聲道:“等著干什么。”
“砰!”
謝鉉他們身后的門被關上,連樓上的窗也被關得嚴實。
后巷的路,被兩名黑衣暗衛封死,前后路被堵得死死的。
謝聿神色大變,不明白這些人到底是從哪里來的,再去看謝鉉的反應,似乎明白了什么。
姜漪在背后養暗衛!
不對,以她的錢財,根本就沒有辦法支撐這樣的暗衛培養。
是誰給她撐腰。
姜漪快步奔上去,一劍擊出,逼得謝鉉不得不出招擋開她的動作。
然而,姜漪詭異的劍招,刺中了他的手臂。
看到流血的傷口,謝鉉倏地抬頭盯著她,這是什么劍法。
“姜漪,我們并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弟弟,是因為……”
“謝七公子不必廢話,傷害了人,還想充裝好人,這跟出來賣裝貞潔烈男有什么區別。”
不要臉。
謝聿被罵得臉色發白。
其中兩名暗衛從身后抽出組裝弓,搭上數箭,對準了兩兄弟就射擊。
謝聿當場就被射中了肩骨,手臂,謝鉉見狀將人扯開,臉色微寒,“組裝弓。”
姜漪往后退,接過了暗衛遞來的組裝弓,搭上箭,對準退無可退的兩人射去。
謝鉉將謝聿拉開了避免傷害,但他自己也因此被姜漪射穿了腿部,大腿一陣陣的發麻。
要是射中大動脈,腿就廢了。
“姜漪,”謝聿驚聲叫了句。
姜漪面無表情的繼續搭弓,對準了謝鉉的心臟。
謝聿擋到了前面,身形也有些踉蹌,“是我一手策劃的,和他沒關系。”
“你們倆,都必須給我個交代,”姜漪放出兩箭。
毫不猶豫的把謝鉉和謝聿同時重傷了。
暗衛們圍著四周,讓謝鉉和謝聿根本就無處可躲。
又或許是因為前面站著的人是姜漪,他們下意識的收斂了自己的力度。
“霖弟。”
匡賦拍打著姜霖的臉,發現他已經完全失了理智。
看著陷忍吐血的姜霖,鄭青陽也很焦急:“我去找大夫。”
鄭青陽將人交給匡賦就跑出去,匡賦將人扶躺到了床榻上,將姜霖的穴道給點了。
穴道剛封上,姜霖就嘴里不停的吐出血,臉都憋青紫了。
匡賦又將他的穴道給解了,再把他的上衣給扒了放進冷水里,“霖弟。”
姜霖倏地抓住了他的手,眼神迷離的盯著他,匡賦的呼吸倏地一窒。
喉嚨發干,半響,啞聲試問:“霖弟?”
“把匕首給我……”
“你要干什么。”
“我怕自己忍不住。”
說這幾句,姜霖喘氣更重。
匡賦僵硬的抽開了手,轉身,“我在外面守著,你自己解決,別傷了自己……”
姜霖被丟在了屋里。
站在門外,匡賦閉上血紅的眼,調息。
鄭青陽連拖帶拽的將大夫找來了,看到站在外面的匡賦,他愣了下:“霖弟?”
“我進去看看,你們等一下。”
匡賦開門又關門,把鄭青陽弄得一陣納悶。
匡賦再出來的時候,身上是濕的,呼吸也有點急,“進去。”
鄭青陽皺眉:“你沒事吧。”
匡賦搖頭,“救人要緊。”
大夫進去看到姜霖這樣,不由看了跟進來的匡賦一眼。
姜霖不知道是還有理智還是被點了穴,咬著牙,眼神比剛才更加的迷離。
連鄭青陽看了都不禁覺得心頭狠狠一跳。
這個樣子……
“大夫,霖弟身上的藥能不能解。”
“不好解。”
大夫把了脈,又觀看神色,道:“這藥有些特殊,只能找下此藥的人拿解藥。”
匡賦寒著臉轉身出去,冷冷丟下幾個字,“看著他。”
“你要去哪。”
“找解藥。”
“你要去找祁鳳息。”
匡賦人已經從窗邊掠了出去,轉眼就消失在街角。
鄭青陽罵了一句,又不能丟下姜霖。
重傷了兩兄弟,姜漪就和暗衛急急奔向了東城門,看到下來的祁鳳息,二話不說就奔上去,一把將人抓住,身邊的隨從再次大驚,他們公子的傷剛包扎好,這個女人又突然沖進來擄人,豈有此理!
祁鳳息看著這個大膽的女人,冷笑,“姜姑娘這是要做什么?”
他有恃無恐,就算手受了傷,對付一個姜漪綽綽有余。
姜漪一拳擊向祁鳳息的肚子,祁鳳息反應很快,拿住了她的拳頭,一擰。
沒想到姜漪突然抬腿從邊上擊在他的腦袋上,祁鳳息被擊中,雖然不是很痛,卻異常的惱怒。
用力將姜漪甩了出去。
姜漪凌空做一個翻滾的動作,撐著一邊的欄桿,轉身落地。
又猛地發力朝祁鳳息奔上來,這次被隨從們擋住,紛紛抽劍。
姜漪手中的袖箭一出,立即射傷了三人。
“把她的手砍下來。”
祁鳳息臉色難看的喝了聲。
“哧!”
幾名暗衛突然橫到了前面,眨眼間就將祁鳳息面前人掃殺干凈,姜漪從身后奔上去,手里的組裝弓射出三箭,凌空落地,往地上一滾,扯住了往前的沖勢。
祁鳳息再次被射傷了,臉色陰沉得要滴水。
姜漪從身上摸出一瓶藥扔給了其中一名暗衛,“也讓他嘗嘗其中的滋味。”
“是。”
暗衛沖上去,幾人合擊,任憑祁鳳息武功再高也在這樣的夾擊下承受不住。
他身邊的其他人被另外幾名暗衛拖住了,再有姜漪的加入,形式完全被扭轉了。
祁鳳息被迫吞了一種不知道是什么的藥,彈進喉嚨,想吐也吐不出來,“你給我吃了什么。”
“你給阿霖用了什么,我就給你用了什么,不給解藥,我就讓你當著眾人的面發作。”
“姜漪,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祁鳳息異常惱怒,朝奔過來的官兵怒吼:“把這個女人拿下。”
官兵瞬間朝姜漪圍去。
“你們要想清楚,前幾天我可是剛剛面了圣,你們確定要幫祁公子。”
官兵們往后退,看向武校尉。
武校尉看到姜漪,皺緊了眉,怎么又是她。
“把人拿下,武校尉,愣著干什么,”祁鳳息察覺自己的氣息有些不對勁,有些急切的朝武校尉喝了一聲。
武校尉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將視線倏地停在了暗衛的身上。
這些人……有些不太一樣。
好像在哪里見過。
“武校尉,”祁鳳息往后一退,手扶住了欄桿,他的身體不對勁。
難道姜漪真給自己吃了那種藥。
不可能,姜漪怎么可能會有那種東西。
“祁公子,我只要解藥,”否則她也不會當眾逼迫祁鳳息。
阿霖身上的藥,必須馬上解。
“武校尉,”一道清冷的女聲從身后傳來,緊接著,就見身影如風而至。
“見過聞將軍。”
武校尉立即朝突然出現的聞妁秀作揖。
祁鳳息看到聞妁秀更是皺眉,這個女人怎么也來摻和一腳。
“聞將軍,這是我們的事,難道你們聞家也要插手管嗎?”
祁鳳息的話里話外威脅意味很濃。
“祁公子,交出解藥,否則等下一個人來處理這件事,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你什么意思,”祁鳳息瞇眼。
聞妁秀指了指身后。
一陣冽風掃來,匡賦渾身煞氣的逼來,一把將祁鳳息的脖子捏往,往地面一甩,死死的壓制在地上,“交出解藥,否則,死。”
“你……”
祁鳳息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匡賦如此大膽,敢這么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