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西河村,姜漪就在附近轉,陳浮生在大窯那里看著,現在又開始有商戶親自上門找貨,陳浮生負責鎮上的生意,商戶來了也得自己親自招待。
姜漪沿著西河村外走,能從這條路往右面走,穿過去就能抵達出鎮子的路。
站在低矮的山面處,姜漪能夠往前看到不少的大小路道,偶爾看到路上有人走動。
姜漪看了一會就往邊上繼續走,這里的山頭低矮,不像往西河村里面走的那些大山又高又陡。
這一片的儲水情況也十分可觀,姜漪看這里的地勢不錯,尋思著要不要找塊地方繼續做點什么。
姜漪走著走著就走遠了。
站在高坡上都能看到出鎮的那條寬道了,姜漪盯著看了一會兒就收回了視線,轉身正準備往回走,想著自己走回到,陳浮生也應該談好了。
轉身就聞到了一股腥味。
姜漪低頭看腳下,發現有血跡。
她的眉頭皺了皺,順著血跡朝草叢邊走。
突然,一道身影從草叢里沖出來,對著姜漪就是一劍劈上來,姜漪眼皮一跳,趕緊往后退,還被絆了一下,差點滾了下去。
她的動作靈活,絆倒后就快速避開對方刺到地面的劍,姜漪看到對方受了重傷,臉色也不好看,可是手里的劍卻十分的靈活。
姜漪撈過身邊的石頭,用石頭擋下了劈下來的劍,發出叮的一聲響。
男人眼神一緊,繼續揮出他手里的劍,但顯然是重傷過度,手上的力度也很快就消耗沒有了。
姜漪借著機會一腳踹飛了他,撿起他掉在地上的劍就甩出許遠。
男人咬緊牙關爬了起來,他是沒有想到一個村婦能有這樣靈活的身手,眼目赤紅的咬牙爬起來。
“你這個……”想要罵人,身體情況卻糟糕得讓他連聲咳嗽。
“你傷得很重,最好是不要再輕舉妄動了,”姜漪將邊上的劍丟得更遠,看著他垂死掙扎。
男人的目光朝著姜漪的身后看去,似乎是在等著什么。
姜漪意識到了什么,轉身就看到一個人撲了過來,姜漪臉色一變,抓起石頭就甩了出去,打在撲過來的那人身上一點感覺也沒有,跟鐵皮一樣不知道疼痛。
姜漪看到對方凌厲的攻勢就知道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她一翻身就滾了出去,對方的長刀一下子劈開了地面一個口子,濺了姜漪一身泥。
好大的力氣!
姜漪臉都變黑了,自己差點就命喪刀口,她這一滾一起,就拿起了劍,她沒耍過這樣的劍,但也能做出本能的回擊。
大漢發現姜漪竟然能用毫無章法的動作擊退自己的長刀,臉色頓時一寒,手里的力度加重。
姜漪的反應快,但身體的素質跟不上,也很吃力。
幾次都差點被這個莽漢給掃斷腿,大漢專程掃她的下三路,簡直就是陰險。
姜漪握住劍,力氣沒有那么大,被他的長刀擊得虎口發麻,劍差點就握不住。
“砰!”
那個重傷的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往斜坡滾下去。
大漢見狀,眼目一睜,一咬牙,扭身就撲出去抓緊了那個男人的腳,將人一下子就拖了回來。
姜漪得松了一口氣,臉色難看的盯著大漢。
“這個人重傷,再拖下去就會失血過多而死。”
看姜漪不像是多事的人,大漢又突然朝著那處草叢奔進去,然后帶出兩個同樣重傷昏迷的人。
姜漪見狀,眉頭一挑,沒想到這里面還有別的人,“你們這是打哪里來?我們這邊打仗了?”如果是,那就壞了。
不對,如果真的有打過來,早就應該收到了消息。
除非這幾個人就是奸細!
想到這,姜漪的臉色再度變了變,如果真的是她猜想的這樣,那就更危險了。
鎮子上沒有駐扎的軍營,也沒有很好的守衛,只有一個清衙門,衙內的人還只有不到十五人。
這幾人的武功一看就不錯,如果真的要搞出什么動靜,吃虧的就會是他們整個鎮。
姜漪警惕的盯著這幾人,好在,只有一個是清醒的,大漢的身上也受了一些輕傷。
他將人放下來,突然大步朝姜漪走過來,姜漪手里的劍平舉,指向他。
“藥,給我兄弟找藥過來,只要你找了藥過來,有什么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大漢是真的急了。
姜漪仍舊警惕的盯著他:“我任什么相信你?一來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二來你們的身份不明,萬一我拿藥救的人是敵人,我豈不是成了助天為虐的人了?”
大漢額頭青筋突突的一跳,惱怒的吼道:“我們不是什么敵人,快去找藥。”
這三個人都重傷了他不能離開,萬一又有人過來,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你現在是在求我辦事,不是我在求你,你不說明來歷,我可不會去做這種事。還有,剛才你差點殺了我,現在對我說這樣的話,你這是欺我傻?”姜漪就坐在前面不遠,手里仍舊握著劍,警惕的盯著大漢。
大漢怒瞪著姜漪,比剛才更加的惱火,但也拿姜漪沒有辦法,只能咬牙切齒的道:“我叫葛榮!這三個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們被家里的人背叛,一路追擊逃到了這里,現在你總該相信我了吧。”
姜漪搖頭,“你說得太籠統了,誰知道葛榮二字是真是假,我一村婦,又沒有辦法查到你的身份,自己姓誰名誰還不是你自己說了算。再說了,我也擔心幫了你們會遭受到你們仇家的迫害,我還有家人呢,可不想讓他們沾上這種事。”
大漢聽得額頭青筋突突跳,怒道:“那你想如何。”
“現在不是我想如何是你想如何,還有,你剛才的行為傷害了我,你不應該向我磕頭認錯嗎?”姜漪想,男兒膝下有黃金,要他這個硬漢下跪,那不如拿刀殺了他痛快。
結果對方竟然一下子就跪了下來,咬牙道:“姑娘,剛才是我魯莽了,請姑娘大人有大量……”
“喂,你真跪啊,我可受不起,”姜漪一下子閃開了,“你起來吧。”
看他這樣子有點憨,姜漪也是哭笑不得。
葛榮一愣。
“他們還在流血,我給你看一下。”
“你是大夫?”
葛榮一臉驚喜的盯著她。
姜漪搖頭:“我只會看一些。”
姜漪說是看一下了,可是沒有過來,葛榮似乎明白她在害怕自己突然反咬她一口,站到了一邊,向姜漪保證,“只要你能救下我的兄弟我葛榮就算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姑娘的恩情!”
他舉起手,對天起誓。
姜漪根本就不相信起誓這種鬼話,見他站到離自己最安全的位置后就走了過去查看三人的情況,眉頭微微一皺,轉身看了眼四周,對葛榮道:“去找這種草,”她指著旁邊草叢的一株小草說。
葛榮也顧不得姜漪到底可不可信,人都這樣了,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拔掉那株草就往四處尋找同樣的草藥。
姜漪則是掃了眼身邊其他地方,找到了別的草藥,慶幸這樣的時代沒有開發。
否則哪里能隨處可找草藥。
姜漪給最傷重的人治血,撕下他們身上的衣物,然后粗略的清理了一些地方。
葛榮已經找了好幾株過來了,這些草藥只是有簡單的止血功效,姜漪讓葛榮用石頭搗碎了敷在她清理好的傷口上,然后她再繼續清理第二個。
這樣草率的清理完他們三人的傷口,姜漪就急聲道:“我只是簡單的替他們處理表面的傷口,他們的氣息很弱,得趕緊找到大夫和休息地方。”
他們是逃命過來的,哪里有落腳的地方,像他們這些亡命之徒,誰人敢收?
葛榮看向了姜漪,“求姑娘想想辦法。”
姜漪看他又跪下來磕頭,眉心一跳。
而這時,陳浮生也從前面找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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