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要找人過來清理嗎?”
見兩人都沒說話,旁人又問了一句。
陳掌柜陰沉著臉道:“暫時不用清理了,你下去吧,這里我來處理。”
姜漪對陳掌柜道:“那毀了細沙的泥漿就是這些,對方還特地在背地里來了這么一手,看來是想要嫁禍廣眾家具。”
陳掌柜惱怒道:“不管對方是誰,我這就找人將他給揪了出來。”
說著陳掌柜就要去行動,而正是這時,陳浮生帶著人找了過來,他們就在后面對了一個正著,陳浮生看到站在里面的兩人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跟著過來的衙役有些傻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陳掌柜,陳掌柜眼皮一跳,壓著一肚子怒火道:“我們也是剛剛開門發現這些東西,不是我們毀了修路的材料,陳浮生,我們廣眾家具鋪是被人給嫁禍了,我這就安排人去查清楚這件事的來朧去脈。”
陳浮生當然一眼就看出來對方是故意往這里潑泥漿疑惑他們查不到真正的主使,所以他也沒有動手。
姜漪道:“確實是如陳掌柜所說的這樣,我們過來就看到了這些東西,對方潑泥漿也沒有什么水平,唯獨潑了這一塊地方,外面的腳印也處理得很低級。既然是要進廣眾家具鋪的,怎么外面有腳印反而里面干干凈凈?這不是自招嫁禍嗎?”
說著姜漪拉著陳掌柜站開,他們從外面往里一瞧,果然是干干凈凈的沒有一點的痕跡,辦過案的衙役也看了出來。
“我們相信陳掌柜也相信姜姑娘,不過這人處理有些干凈,我們也無從查起了。”他們一路費了心思查過來,結果卻是廣眾家具鋪的后門。
既然痕跡表明不是家具鋪里的人所為,那又是誰。
陳浮生轉身朝著那幾個腳步走去,道:“腳印有些不對勁,到是像用鞋子直接沾了泥漿用手按壓出來的痕跡。”
幾個衙役跟著過去看,果然發現了這些端倪,“我們再往前追查看看,鎮子就這么大,他們不可能是一個人作案,肯定還會有同伙。”
陳浮生轉身對姜漪說:“廣眾家具鋪不會有事不用擔心。”
姜漪點頭,嗯了一聲。
看著陳浮生帶人走遠,陳掌柜長長松了口氣:“也幸虧幾位衙差深明大義,否則咱們家具鋪就要惹上大事了。”
“陳掌柜,咱們先把那批工具送過去,查人的事就交給陳浮生他們去做。”
“好好,我跟你一起過去,”陳掌柜想要到里正那里說明情況,擔心里正回頭會找上他們。
將家具鋪的工具運送了過去,陳掌柜就三兩步走到里正的身邊說了家具鋪發現端倪的事,里正聽完后也是愣了好會兒,極為明事理的道:“既然斷定是對方的栽贓嫁禍,我們衙門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冤枉了好人,今日應急還多虧了廣眾家具鋪!我在這里代百姓們謝過廣眾家具鋪!”
里正看到姜漪站在陳掌柜的這一邊,就算是有什么疑慮也咽了回去,面上一派和氣。
陳掌柜見此也是連連拱手說這是應該的,利人利已的好事,他們廣眾家具鋪當然歇盡所能的相助。
陳掌柜將工具送了過來,又解釋了自己家具鋪的疑點,帶著人返回家具鋪然后吩咐人去暗中打探一下情況,要是能一起找到線索最好。
里正走到姜漪的身邊,說道:“漪丫頭,雖然廣眾家具鋪已經脫離了嫌疑,但難不保大家不會有別的想法……”
里正的話還沒有說完,姜漪就打斷了道:“我知道,陳浮生已經帶人去處理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得出主使者,只要找到了背后行事的人,家具鋪就真正的洗掉了嫌疑。”
見姜漪理解自己,里正含笑點頭:“還是你明事理。”
姜漪笑了笑。
而另一邊,陳浮生帶著人尋著痕跡查到了東街,視線一抬就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而地上,全是各村出來的腳印,到了這里,就沒有辦法再查了。
衙役道:“現在咱們怎么辦?”
陳浮生銳利如刀的眸光落在兩邊的商鋪上,不時的察看著經過的人的反應。
他們幾個衙差出現在這里,肯定會引起背后那些人的注意。
陳浮生的目光掃了幾圈收回,大步往前繼續走。
另一個衙役道:“總不能挨家挨戶的搜查吧。”
這可是得罪人的事,他們可不干。
陳浮生突然道:“倒是不用挨家挨戶的查,我們到前面去看看,捕捉到可疑人立即找機會搜查。毀了細沙的泥漿和其他人腳下泥漿有出入,只要搜出那又沾了泥漿的鞋子就能判斷。”
“大家仔細些,”衙役聞言立即行動了起來,眼睛在經過的人群里掃來掃去,這讓經過的人都有些忐忑不安,以為自己做了什么壞事的都縮了起來。
看到往后縮,心虛的人立即捉起來盤問。
他們這么一鬧,背后盯著動靜的人就跑到了后面的巷子,繞路進了賭坊。
來到陳村長的身邊嘀咕了幾句,就見陳村長冷笑了幾聲:“看他們怎么找,那些東西都毀了嗎?”
“還放家里呢,村長,我這就讓人去處理了。”
“嗯,都小心些,別被捉著了。”
那人連忙道:“村長就放心吧,我們知道怎么做。”
說著人就從小門離開了,朝著陳家村匆匆走去,然而他不知道在他出了賭坊的時候陳浮生他們就盯上來了。
陳浮生帶著兩人跟上去,其他人還在鎮上繼續搜。
“陳浮生,咱們跟著來陳家村做什么?陳家村雖然距離鎮上近,可也不是很……”
衙役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那人拐進了一間茅草屋,里面傳來兩個聲音,隨即就是一股奇怪的味飄出來。
“他們好像是在燒什么東西,過去看看。”
另一個衙役看到煙氣,立即大步走過去。
陳浮生大步過去,拐進去看到三個男人在燒著鞋子和衣物,抬腳就踹了出去,這一腳就將丟鞋子進去燒的人踹飛了。
重重的跌落在地上,發出好大的一聲響。
“唉喲!”
“你,你們干什么……”其他兩個臉色一變,拿著手里的東西往后退。
陳浮生冷冷的道:“捉起來,這些臟物就是證據,全部帶走。”
衙役全部將他們押了起來,還將沒有來得及燒完的作案工具全部帶上。
“你們干什么,我們沒有犯事憑什么捉我們。”
“就憑你們手里沾了泥漿的衣服和鞋子,咱們鎮上修路的工具和泥沙是不是你們毀壞的?說!不說就用刑,直到你們開口說真話為止。”
衙役怒喝著問。
被押回鎮上的三人聽到用刑,身體一抖。
“我們什么也沒干,你們不能……”
陳浮生沒等其中一個人說完就一腳踹上來,那人被踹得趴到了地上,陳浮生冷冷的問:“你們從賭坊出來,這事是不是和陳村長有關。”
之前替陳村長辦過事的衙役突然看向陳浮生,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也變了變。
三人聽到陳浮生的話,身體再次抖動了起來,嘴里喊著:“我們什么也不知道,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們昨天晚上在賭坊里賭了大半宿,在賭坊里欠下了不少銀子,我們就瞞著家里出來找銀子,誰知道會掉進了泥溝里,我們燒衣服也是為了瞞過家里人,你們憑什么捉我們隨意誣陷。”
其中一個人嚷了起來,其他兩個也趕緊順著這個思路喊了出來。
陳浮生眼神更冷了:“既然是欠債,那就到陳村長那里問個清楚,走吧。”
衙役立即拖起三人往賭坊走去,沒有來得及通報,陳村長還在賭坊里樂呵著讓人去看姜漪他們怎么解決那些毀壞的東西。
還沒有等人回來,卻等到了陳浮生帶著人闖了進來,里面的賭客看到衙役,一個個都收了手往外面跑,生怕是來捉自己的。
賭坊的客人一下子跑光了,陳村長黑著臉跳出來質問:“陳浮生你想干什么?來砸場子嗎?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也是你隨便進來的……”
陳村長的狠話還沒有放完,陳浮生就將三人扯到了前面朝陳村長面前一甩,“這是你的人。”
陳村長看到這三人,臉色一變,不過很快就收斂了起來。
面上沒有什么表情的道:“陳浮生你這是什么意思?這三人我認識沒有錯,卻不是我的人。”
“他們替陳村長辦事,該招的都招了,陳村長還想要抵賴嗎?”說著,陳浮生就示意衙役們將三人的嘴巴捂上。
陳村長聞言,臉色又是一白。
不可能!
他一再交代,不許供出自己。
否則他們手里的賭債就得馬上償還,要是這事做得好了,賭債就一筆勾銷。
為了還賭債,他們三人不可能會供出他。
只是看陳浮生和衙役的表情,陳村長有些沒譜。
他硬扛著道:“我不知道你說什么,就算是犯了事招認,那也是你們屈打成招誣陷我。”
陳浮生冷笑了聲:“那就搜搜看你這個賭坊是不是干凈的。”
“陳浮生,你敢!”
陳村長怒喝。
讓陳浮生搜查,肯定會找出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再說,陳浮生憑什么搜查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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