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桂芝看到姜漪領著王孝茺的媳婦進來,將人拉到一邊,小聲嘀咕:“你怎么將人帶到這來了?”
姜漪疑惑,“我不能招人嗎?”
孟桂芝連忙說:“娘不是這個意思,是這個林氏剛嫁進王家,我們也不知根不知底的,要是再鬧出事來,看你怎么收拾。”
姜漪笑道:“娘,我還能看錯人嗎?我看王嫂子人好,手腳看上去也靈活,干起活來肯定利索!就是留在這里做餅,娘也不用太提心吊膽的。她我可就交給你們了,教得怎么樣都看娘了。”
孟桂芝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人是你招進來的,你不教誰來教!”
“娘就辛苦一下吧,您都是老手了,我可沒有娘您這樣的好手藝。”
“死丫頭,拿娘打趣是不是!”話是這樣說,孟桂芝臉上卻揚起了高興的笑容,“這事交給娘了,你去做事吧。”
姜漪將林氏交給了孟桂芝后就出去了,在大窯旁邊轉悠了一圈,又去看看豬圈里的豬。
張平笙看到她立即從小木屋里出來。
“還習慣嗎?”
姜漪主動問他。
張平笙很不好意思的道:“謝謝!”
“只要你看好豬圈,我也不會揪著之前的事不放,”姜漪看到他的反應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張平笙就更慚愧了,“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看著的,不會讓這些豬有半點閃失!”
姜漪點了點頭,離開這后又去那塊建工房的地轉悠,然后就去找人來干活。
好些人都愿意過來,這時候農活沒有多少,多少人在找活做都找不到。
姜漪當時就帶著看理的那位張慶過來給看看位置,采買材料,當天就開始挖地基了。
而此時的鎮上,已經入夜了,陳浮生還得陪著柳君儀坐在一眾商販里喝酒。
陳浮生幾次想要走都沒走成,柳君儀攔著人不讓走。
給他們斟酒的幾個貌美的女人不時的瞄著正喝得歡的柳君儀,分到陳浮生身邊的那個只能戰戰兢兢的倒著酒,不敢像其他姑娘一樣挨著這些有錢的爺。
“我說你怎么跟塊木頭似的,給你的美嬌娘就摟著!又不是讓你做見不得人的事。”柳君儀一把將倒酒的姑娘推了過去,姑娘手里的酒水灑到了陳浮生的衣裳上,幸虧只是一小片,又是在腰邊,穿著的衣衫也是暗色的,看得不是很清楚。
只是那姑娘嬌軟的身軀就軟軟的貼到了陳浮生的身上,陳浮生冷冷的撥開這個倒酒的姑娘,姑娘被嚇得不輕。
柳君儀皺眉:“你也太不知憐香惜玉了,走吧走吧,”他讓倒酒的姑娘離開。
陳浮生冷著臉,道:“我先走了。”
“走吧,真是掃興,”柳君儀擺擺手,連同身邊的姑娘也叫了出去,屋里很快就只剩下了他們這些老爺們,幾個商販不解的看著這位柳大公子。
“柳少東家這是何故?”
“還不是為了逗逗那塊木頭,”柳君儀笑瞇瞇的看著幾位,“幾位還需要的話,可以將那幾位姑娘再叫回來。”
幾人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
陳浮生從這家酒樓出來,低頭看腰邊濕漬,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走在路邊,看到前面還沒有收的攤位,走過去站在那很久。
擺簪花的小販見他站在那里很久了,就招呼道:“這位小哥,要買簪花嗎?”
陳浮生想起姜漪墨發上只有布帶就沒有任何的首飾了,看了眼又搖了搖頭,轉身去銀飾鋪,可惜已經關門了。
想起剛才幾個姑娘頭上戴的那些,陳浮生就想像了一下姜漪戴的樣式。
姜漪本來就長得好看,要是戴上那些精美的首飾肯定會比那些庸脂俗粉好看!
趕著牛車回去的路上,陳浮生就在想首飾的事。
進到家門,姜漪已經洗漱好在等著他了,“怎么這么晚?”
陳浮生說:“陪幾個人吃了頓飯。”
“你身上還有酒味,喝了很多吧,”姜漪嗅了嗅道。
陳浮生也聞了聞自己的味道,一路回來還有味。
“我熱了水,你快去洗洗吧,”姜漪催促他,然后從他的手里接過牛車放回去,又給牛放了一些草。
等陳浮生洗好了,姜漪給他端了碗湯過來,“喝了吧,對你的胃好。以后盡量別喝那么多酒,傷身。就算是談生意需要,也要注意點,別往死里喝了。”
陳浮生握著溫溫的湯碗,看著眼前女子,一時有點失神,“嗯。”
“我已經雇了人開始起工人住的房子了,家里會再多請幾個人過來做飯菜。家里我能處理得來,外面就靠你了。”
“外邊也沒有什么正經事,”陳浮生不喜歡跟著柳君儀應酬,每次都要搞花樣,他非常的不喜歡。
要不是為了生意,他根本就不會忍耐。
“怎么不是正經事,那可是咱們家的大生意,”姜漪好笑道。
“柳君儀這個人做事不正經,以后除了生意上的事,就不要跟他接觸了。”陳浮生冷冷的說。
姜漪一愣,失笑問:“你今天遇著什么事了?”
肯定是柳君儀又搞鬼了。
“沒有。”
陳浮生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雖然是柳君儀在搞的鬼。
姜漪看他不肯說也沒再問,而是和他再合計著接下來要做的事。
柳君儀第二天進村,陳浮生就跟看仇人似的盯著他,害得柳君儀總是避著人,好不容易裝車離開了,柳君儀又縮到了馬車里。
陳浮生將貨拉到了鋪面,出來后就直接進了首飾鋪,他一眼就看到那支梅花簪,金飾,要價不少。
里面有不少穿著得體的女客在挑選合心意的首飾,能買得上金飾的很少。
所以鋪里的金飾并不多,只擺了幾樣。
陳浮生穿著一身粗布衣,掌柜的看到他卻也能笑臉相迎,“客人需要什么樣的首飾?”
陳浮生指了指那金梅花簪。
掌柜的一愣,小心翼翼的拿了出來,“客人是要買下了嗎?這梅花金簪要價三百六十兩……”
陳浮生將幾張銀票放到掌柜的面前,“包起來。”
掌柜的先是一愣,然后歡歡喜喜的將小金簪裝了起來,笑得諂媚的目送他離開。
陳浮生拿著小盒子離開后就去看看魚塘的進度,何氏帶著人送午飯過來,看到他一個人就招呼著過去吃飯。
“浮生啊,漪兒不是說要出鎮來走走嗎?”
“她今天要在家里忙活一些事,”陳浮生說。
看陳浮生硬梆梆的跟塊木頭似的,何氏以前就些看不上,可是這兩天接觸過后,何氏才發現自己看走了眼。
別看這人跟塊木頭似的,辦起事來也是雷厲風行。
“你這是什么?給漪兒買的?”何氏眼尖,看到陳浮生手里總是護著個小盒子,看那盒子的樣式,里面肯定是裝著珍貴的物品。
陳浮生點了點頭,何氏就笑了:“是該給漪兒買些好東西了,以前家里窮得揭不開鍋,現在不同了,你們的日子過好了。”
“上回你大伯給打聽了附近的大夫,要是能治好你的傷,你和漪兒有了自己的一兒半女,日子就會過得更紅火!”
陳浮生一頓,“我不需要。”
“怎么不需要,你這隱傷大家都知道,現在沒有誰說什么,久了閑話就多了。再者說,漪兒這里你總得顧及些吧。不要讓她久了又找那王書文,大伯母也不想說這些事,只是這事還是得提一提,不能永遠避著。”
何氏不贊成的勸著他。
陳浮生大口大口吃著飯,道:“這事以后再說吧。”
何氏還想再勸,后面有人吆喝了一聲,何氏連忙起身過去。
陳浮生吃好了就走,免得何氏回來了還要再說這事。
之前陳浮生都沒想過這事,何氏專程提了,他心里還是有些不適。
特別是在回村時看到下了學的王書文,白天何氏的話又涌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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